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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罗秀云平日里对什么事都看得很开,眼睛也忍不住湿润了:“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贴心?”
小萝莉也蹲下身,学着刘戈的样子帮罗秀云揉着脚。刘戈心中欣慰,仔细地教导小萝莉该怎么做,口里像是闲话家常一样,跟罗秀云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我以前一点也不懂事,听到爷爷这样说索性就不去见爷爷了,非得老爸逼着才肯回去,没少挨打。十岁那年啊,我为了躲避回老家的日子,我带着小表妹倩倩偷偷跑去海滨市玩冰雕玩了一整天,搞到两个人都冻病了。当时老爸气得要给我一顿胖揍,还好老妈就心疼护着我说‘儿子都病了你还想怎么样’,老爸想揍又不能揍,那脸色别提有多精彩了!”
说着说着,刘戈猛然察觉盆里的水已经没了温度,赶紧扶起罗秀云让她躺床上休息:“一不小心说太多,水都凉了,我去把木头拉来给您煮粥。”他吩咐小萝莉在这里看着,自己去木头君家找人。
罗秀云看着他离开,才伸手摸摸小萝莉的头,自言自语似地询问着:“你这刘戈哥哥啊,藏得好深,是不是很少有人能说心事?”
她活了五十个多年头,怎么会听不出那语气里的怀念?没错的,那正是怀念,揉杂着无法重来的懊悔与惘然,真真正正的怀念般的语气。再想想刘戈看向她时的眼神,她已经大抵能猜出发生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的事了。
能让一个年轻人懂得这样珍惜起这一切,除了真正地失去过以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没过多久,刘戈果然拉了木头君过来,两个人跟罗秀云打过招呼以后,又跑去灶间忙活。这时候门口忽然一阵喧哗,大老远就听到张威的喊声:“正扬婶,国振哥回来了!”
正在灶间观摩木头君煮粥的刘戈闻声跑了出来,想瞧瞧罗秀云的儿子长什么样,琢磨着如果武力值比得过的话,得对方揍一顿——居然把腿脚不好的老母亲一个人扔在家里。
当看到被海风吹得满脸沧桑的张国振时,刘戈立刻朝灶间喊:“木头啊,好了没?师母都饿了!”说完就扭头进去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他刘戈现在就一宅男,在这种一看就知道有真材实料的人身上,根本讨不了便宜,更别说教训人了。
刘戈跟木头君煮好粥出来,张振国已经将罗秀云抱出院子里晒太阳,高大的身躯屈膝蹲着好方便跟老人交谈,显得非常温馨。
木头君将粥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刘戈则抱起小萝莉跟罗秀云挥别,把难得的团聚时光留给他们。
刘戈不知道的是,张国振的目光一直锁着他离开时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之后还没有回神。
察觉出张国振的异样,罗秀云关心地问:“国振,怎么了?”
“这个人我见过。”面对自己的母亲,张国振想了想,还是据实以告:“而且,他不是个好人。”
罗秀云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严谨的军人,要他说出这种话来,肯定事出有因。她拍着张国振的手背说:“跟妈说说?”
张国振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妈,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女孩吗?”
罗秀云一愕,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笑着回道:“当然记得,我还叫你带回来给我看看。”
“我还跟你说过,她有喜欢的人了,”张振国慢慢说:“但是妈你不知道的是,因为出任务的关系,我曾有一段时间亲眼见着那个人在外面花天酒地,他玩弄的人之中有女也有男,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他拿权势威迫的,关系非常乱。那时候,她也一直隐在旁边保护他。”
“那个人,就是刚刚离开的刘戈吗?”
“是。”张振国说:“我绝对不会认错。”即使他化成灰,他也认得。
罗秀云叹了口气:“就算是这样,他也只是个纨绔子弟而已。”而且看起来,刘戈已经完全改了。一个人改变的那么彻底,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有件事情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想提起,”张国振用手掩着脸,藏住眼里的泪意:“她死了。我在海里救起她的时候,她还有一口气在,我替她拨了电话找那个人,对方却只是斥骂说不必回来了。然后她就死了,葬在一个海岛上……”
罗秀云沉默了。
张国振泣不成声:“当时,她还怀着孩子。只有三个月的胎儿,如果不是船上的军医诊出来,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我忘不了她那时候绝望的眼神,更忘不了她最后还哀求我说‘请不要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