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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简意被倒挂在横梁上,胳膊向后反绑,嘴上缠着胶带,胸前绑了个炸|弹,上面倒计时显示只有五分钟。
木屋里只有简意一个人。
“简意。”
明礼冲过去,双腿跪在地上一下撕开她嘴上的胶带,在她嘴巴上亲了下:“简意,不要怕。”
明礼和她对视了眼,手电筒插在柴堆里,光束对准炸|弹,跪在她面前开始研究拆弹。
“他们刚走。”简意忍着哭声说。
“我知道。”明礼眼睛盯着炸|弹,沉稳冷静道,“我以前拆过炸|弹,马上就好。”
简意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影响他的情绪。
时间一分分流逝,明礼有条不紊地拆着里面纷杂的线。
简意倒挂在房梁上,他跪在她面前,这个高度,从她这个视野来看,正好可以看见他的寸头。简意闭上眼睛再睁开,心跳逐渐平稳,就算身上绑着炸|弹,她也没觉有有那么可怕。
熟悉的安全感。
他刚刚跑过来的时候,裤兜里还有薄荷糖纸的摩擦响声。
简意看着他的寸头,甚至能嗅到薄荷糖的清凉。
她想,就是这样死了也好。
最后20秒,永远的蓝红之分。
明礼拿不定注意,他弹开手指上戒指里的尖刀,捞起蓝线,抬头看了简意一眼。
操他娘的蛋,一起死吧。
“简意,不怕。”明礼看着简意,吻上她的唇,轻轻咬了一下。
他保持双膝跪地的姿势,手上狠狠用力,戒指上的尖刀干脆利落地割断那根拇指粗的蓝线。
第50章 二两清酒25
两人屏气,三秒静止; 简意刚想要吐气; 突然听见滴滴滴的急促响声; 她睁开眼的时候,明礼已经割断绑带; 抱着炸|弹跑了出去。
“明礼!!!”
轰。
巨大的响声震得简意一阵耳鸣,入眼; 漫天的红。
魂魄离窍; 心脏被炸出来; 压抑一天来的恐惧彻底释放出来,简意放声大哭; 哭到岔气,最后哭到脑袋发涨哭不动时,门口压过来一道阴影。
似一座山。
简意努力瞪大眼。
倒影中的明礼一身黑; 手撑着门框,咧开一嘴白牙对她笑:“爸爸回来了。”
简意死咬着唇哭了一声。
明礼喘了一口气; 又说:“这座山他妈的被我承包了。”
简意哭着骂了声:“明礼; 我CNM。”
明礼迈步过来,把她身上的绳索割断,放她下来。绳子甫一断开; 他像棵拔了根的大树,直挺挺应声倒地。
倒下去的时候; 他怀里抱着简意,嘴上还在说:“回去就给。”
简意抹开他脸上的黑泥; 口鼻没有流血,身上到处都是崩开的伤口。她急着爬过去拿来手电筒查看他的耳朵,隐隐有血。
简意略微知道一些常识,明礼现在这种情况,既有可能被冲击波震伤,重则耳膜穿孔,吸入性窒息,甚至内脏出血。
她完全不懂这种伤的急救方法,简意攥紧拳头堵住自己的嘴巴,压抑地哭。
好在明礼身上的通讯设备没有完全坏,许副队很快找到他们。直升飞机带着他们离开横山直接停在了那家贵族式医院的楼顶。
简意吊了一天的心这才终于往下落了落,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第二天下午,简意醒来,入眼是明礼一张满是胡茬的脸,她阖上眼再次睁开。
“简意。”明礼握着她的手,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沙,嗓音哑到吓人,“你醒了?”
简意转着眼珠在房间扫了一圈,顾哲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端着一杯水在喝。
“哥。”简意瞧着顾哲,扁了下嘴巴。
顾哲看过来。
“顾哲。”简意又叫了声。
顾哲端着水杯,坐着没动,语调散漫:“怎么了?”
简意问:“我怎么了?”
顾哲把水杯放在桌上,端了下身体。
“你一觉睡到现在。”明礼一只大手握着她一只小手,再抬起另一只缠着绷带的手摸她的脸,“医生已经检查过,所幸没有大碍。”
简意别了下脑袋,一脸茫然:“顾哲,他是谁?”
“救你的警察。”顾哲挑了挑眉尖,“你被绑架差点儿死掉,这个警察叔叔舍己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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