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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呼救,身后窜出了一条灰色的影子。
是什么让她这么害怕,我仔细一看,赫然是一条狼。因为生态原因,毛乌素沙漠上的狼都快要绝迹了,所以我们也一直没有怎么防范,没想到在这遇到了。这狼也不是太大,大约比家养的那种土狗略大点。它并没有马上朝林灵扑过去,而是站定了一下,朝我们这瞄了瞄,估计是看我们这么多人有点顾及。
我和陈教授、方城离那都有点远,只有塔娜靠得比较近。她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操起放在骆驼背上的铲子就冲了过去。
塔娜一把把林灵拉到背后,然后朝狼嚷嚷了起来。她用是家乡的土话,我听不太明白,估计是“滚”之类的吧!说没几句,也不等我们赶过来,她挥着铲子就朝狼当头砸了过去。
一看那架势我就暗叫了声不好,这丫头明显没有打架的经验——铲子举得老高,用力虽猛姿势不对,一铲子下去狼没打到,人还给带着踉跄了两步。
那条狼灵活地闪了闪躲过了塔娜的铲子,然后毫不迟疑,一下子把她扑倒在地,两只前爪按在她的肩膀上,张着血盆大口就朝塔娜的脖子咬去。
这时,我们离她都还有10几步的距离呢,只听得身后一声惊呼,不知道是陈教授还是方城的,来不及分辨了——狼嘴就要够着塔娜的脖子了。
就在塔娜闭目待死、林灵惊声尖叫的时候,正要逞凶的狼忽然被一股大力带起,跌到旁边的沙地上。它不停地抽搐着,眼看是不活了——狼腹上赫然插着把军刺,血不断地顺着血槽涌出,很快就渗透进沙里……
正是我眼看形势危机,扔出了随身携带的军刺。自从大金牙两年前给咱带来了这好东西,我就从没让它们离过身,这不,派上用场了。
以前在北京混那会,我跟胖子虽然比较嚣张,下手也比较黑,多少算一号人物。可好虎也架不住群狼,毕竟势单力孤的,常被对头带大队人马堵住。这时候怎么办,撒丫子呗。可也不能光跑,指不定后面就有一两个腿脚特好,咱跑不过的。所以一边跑,一边还要把手上的家伙朝追得最近的小子扔过去,一来杀伤敌人,二来保持威慑性让他们不敢追太紧。这一来二去的,被追的次数多了,我跟胖子都练就一手飞刀的好本事,这才6,7米的距离,不在话下。
这边我正得意呢,陈教授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毕竟这不是什么兵荒马乱的年代,一个人随手带着军刺这种凶器,下手又狠又准的,怎么也不能说是什么好人吧?
我醒悟过来,讪笑着上前拔下军刺,在狼皮上擦了擦又塞回军挎包里。没忘了顺手提了那只死狼扔到骆驼背上,准备晚上打打牙签。这狼肉跟狗肉差不多,虽然肉糙点但也比没有强,这几天光啃干粮可把我憋坏了,嘴里都淡出鸟了,没办法,谁叫咱大鱼大肉惯了!
没想到是,我救人倒救出祸事来了。一路上,陈教授都在我耳边上唠唠叨叨的,无非都是些年轻人不要好勇斗狠,要多学点本事好为国家做贡献之类。我嘴上唯唯诺诺,心里却犯了嘀咕:我这样的也算好勇斗狠,你是没见过胖子,他手比我黑多了。一旁塔娜也不停的道谢,说我是她的救命恩人。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一概的左耳进右耳出,没看到我咽着口水,正盼望着天早点黑吗?
……
太阳渐渐西沉,毛乌素沙漠上又染上了一层金黄。
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天天气闷得厉害。都这时候了,我还给憋出了一头的汗水。
也没顾得上擦,我正狼吞虎咽地吃着烤肉呢!消灭了整整一条狼后腿,这才喂饱了我肚子里的馋虫,没再给我捣蛋。
我这边摸着滚圆的肚子,舒服得直呻吟。正想找个人说说话逗逗闷子,就当饭后运动消食,这才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头。
我们这五人里头,陈教授和方城都不怎么爱说话,平素里我都是跟两小丫头聊天打发时间。今天怪怪的,林灵不说话吧还可以理解,惊魂未定嘛,塔娜的神经粗着呢,难道也被那条狼吓傻了?
塔娜是有点不对劲,三口两口吞下狼肉,就一直在我们身前晃悠着,不时抬头看看天色嘴里念念有辞的。
我都被她晃花了眼,忍不住问:“塔娜,有什么问题吗?看你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俺看这天色不对,可能要下暴雨!”塔娜回答道,声音显得很焦急,还夹杂着丝丝颤抖。
暴雨?我一听愣了!我们这可是在沙漠啊!
一旁陈教授听了也显得很着急,他霍地站了起来,拉着塔娜的胳膊问:“塔娜,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