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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数目。但棋盘上单位变化可以用天文数字来计算,因此从上午一直想到现在也仅仅说在大致上有了一个轮廓,具体的大小还需要看后面的发展。
对局面的精准性判断,苏羽不如李昌镐。因此当李昌镐下午回来开始的关入左上,就让苏羽大大的头疼了一番。
“这就是大号的官子。”王铭琬的评论技术一向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在NHK练出来的,“李昌镐在这方面比苏羽强得多,所以这时候的这个出手,就是奔着最大的地方去得。”
周俊勋看了一会,砸么砸么嘴低声说:“可是,全盘上不是还有一个大场么?为什么不去抢?”
“因为那个大场就是陷阱。”虽然都是九段,但拿过棋圣的王立诚的目光比周俊勋要强很多,“谁进去都有脱不开身。李昌镐进去就要连下两手来保证活棋,如果苏羽开拆就要避免被李昌镐借攻围大空,到时候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拿着先手满处跑。这可不是好棋。”
但这种局面下,苏羽还能干什么呢?这盘棋没有中盘的战斗,就直接进入了官子—还是这种简明的官子,要是李昌镐会下错才是笑话。
不过这盘棋这么大,应该还有很多机会。苏羽摸了摸下巴上森森然的胡子茬,叹了口气。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乱云飞渡
“现在就算是官子,苏羽也不是没有机会。”张栩觉得这盘棋才寥寥80手,“虽然保持四面的平衡比较困难,但对于苏羽来讲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现在就是要找好落子点,免得牵动了什么地方就是麻烦。”
这就已经很难了。苏羽看着李昌镐开始收官子也没有办法。想要换个地方落子,却担心被李昌镐下一手完封之后盘面会落后太多;但如果跟着李昌镐去收官,那就完全进入了人家的套路,让他把把连绵不绝的官子功夫施展开来,那肯定一直到终盘都找不到机会翻身。
怎么办呢?苏羽挠了挠头,薅下来几根头发放在眼前细细的端详。看了良久,叹了口气把头发仍在空中看着他们随风而飘来荡去,定了定神继续看着棋盘。
李昌镐冷着脸看着地上苏羽的那几根头发,心里面却突然开始“当当”的跳:现在看起来虽然形势不错,但不管是中间还是大边都实在是太空,如果苏羽真的豁出去不要他正在收的那一块,而是在右下强攻放胜负手,他也不好应付。
现在就看苏羽怎么办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棋盘上,看着苏羽手中不断飞舞的棋子,等待着他的应手。
“如果强攻的话,就是把局面彻底拉入到混乱的里面里面。”朱钧现在凭着国手的身份,在研究室里再也不是那个战战兢兢躲在一边听讲的小孩子了。他现在至少在身份上来讲,已经能够和古力孔杰他们平起平坐。当然在资辈上来讲他只是新晋,说话自然要小心些:“不过正因为李昌镐在这里收官,所以就把下边的空挡露了出来。当然并不是说这个不好,这里是全盘最大,这样地收是理所应当。”
“你没有考虑现在李昌镐的心态问题。”马晓春看了一会儿。笑了笑说,“李昌镐已经没有了那种古井不波的心情,应该说他心里已经充满了焦虑。所以才要这么着急得去收左边模样上地实地。你可以看一下,如果现在这里展开先试苏羽的应手,那么苏羽不管打哪边他都可以先手收这里。而因为这个试应手,苏羽在这里交换之前还不能冲进,必须要完成这个交换。而在交换之后,李昌镐就可以这里挡,那样的话这小半盘都是的他的囊中之物。”
而等苏羽在经过了一个小时的长考之后终于落子地时候,老聂的第一句话就是:“他的次序下错了。”他在面前的棋盘上飞快的摆了一个变化之后,却又有些喃喃地说:“现在这个挂肯定有问题。被李昌镐一长之后等于白下。但现在如果进行交换的话又早了一些。要是直接冲进去放胜负手地话,李昌镐虽然难以抵挡,不过也可以在这里退缓和一下,然后扳过把这里地大块连回家。那该怎么办?”最后这句话,他是看着马晓春说的,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马晓春也是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我也想不到更好的手段。不过这个挂,如果后面这样下的话,应该就是为这里的冲断做准备。”他慢慢的摆着变化。思考着下一步应当如何。
对于这一手,台北的意见却并不一致。比如张栩就认为这是好手,是奔着后面突入中腹先做准备,但王立诚有不同意见:“如果是要为中间做准备,或者为右下这里地胜负手提供空间的话,那么在这里四线上飞才是最好。这样的挂根本就是给李昌镐的大模样作练兵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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