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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荷包送蒋白,莫若慧垂下头,只觉耳根子发烫。看样子娘已经暗地里和老夫人说定了呢,若不然,不会特意交代自己做这些东西送给白哥儿。
莫若慧一向乖巧,莫太太对她极放心,一时没留意到她的异样,只顾嘱些话。嘱完又去收拾东西,准备明儿起程回莫府。
莫太太第二日走后,莫若慧便躲在房内,用心绣了一个香包,待蒋白又来找她时,这才把香包拿出来,递在蒋白手里道:“可熬了我几个晚上,你瞧瞧喜不喜欢?”
“好精致啊!”蒋白接过香包一看,不由直夸奖,一边凑近莫若慧坐着,拿手里的香包去跟莫若慧腰上佩的那个香包作个比较,笑道:“确是比你佩的这个精致。”说着直起身子,又要去拉莫若慧的手。
莫若慧见得蒋白伸手过来,却把双手往后一背,严肃着小脸道:“说话便说话,不要拉手拉脚的,叫人看了不像。”说着话,因见蒋白注意力放在香包上,冷不妨又补充道:“你一年一年也大了,多花些功夫在学业上,这些香包荷包的,不过小东西,没什么打紧,想要用,让人告诉我一声,我做了送你就是。”
“哦!”蒋白只顾摆弄香包,却没留意到莫若慧红了脸,只笑道:“慧姐姐,宛若也说要送我一个香包呢!连着几天没见,只怕真是躲在府里做香包了。”
莫若慧听得陈宛若也要送香包给蒋白,一下伸手夺过蒋白手里的香包,哼了一声道:“既然宛若要做香包给你,想必你不稀罕我做的,我还是收回好了!”
“唉呀,慧姐姐,宛若针线功夫哪有你的好?就算做出香包来,只怕不好意思送出来,得留着自己用呢!”蒋白见莫若慧要藏起香包,已是上去拉住手,笑着道:“都送出来的东西了,慧姐姐怎么好意思收回去?快给了我罢!”说着伸一只手绕到莫若慧背后,硬夺下她手里的香包,一个回身跑了。莫若慧只在后边跺脚道:“小心些,莫绊着门槛!”她这里没说完话,蒋白早跑的没踪影。
蒋白第二日到蒋老夫人房里请安时,腰上自然佩了莫若慧赠的香包,蒋老夫人一眼见了,笑道:“这么精巧的香包想必是慧姐儿绣的,你只怕绣不出来。”
“太祖母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来了。”蒋白笑着坐到蒋老夫人跟前,却从怀里摸出另一个香包,递上去道:“这个倒是我绣的,就是绣的不好,太祖母将就用用。”说着察看蒋老夫人的脸色,见比先前又灰败了一些,心下不由黯然,脸上却不敢露出来。
“小白,这个给你,让你娘给你好生放着,将来做嫁妆。”蒋老夫人在枕头下摸出一个小匣子,放在蒋白怀里,笑着道:“可惜太祖母看不到你长大那天了!”
蒋白自小得蒋老夫人疼爱,这会听得此语,脸上装出来的笑容早不见了,差点哽咽,垂首道:“太祖母会长命百岁的!”说着揭了匣子瞧里面的首饰,见许多都是蒋老夫人平日把玩的,心下更是一酸,却努力憋出笑脸来,随手拈出一支赤金莲花簪往头上一插,歪着脖子道:“太祖母瞧瞧我打扮的好看吗?”
蒋白身上穿的是松花色七彩绣云团大袄,头发用珍珠发圈束着,正是一个俊俏少年郎的装扮,这会往头上插了这么一支发簪,脸上又作出娇俏的样子来,看着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蒋老夫人一瞧,撑不住笑了,“你这身装扮,却是糟蹋了这支簪子。”
见得蒋老夫人笑得一笑,略略精神些,蒋白忙着劝她进些粥,听王太医跟大人提过,说道太祖母若能多进些粥水,还能撑些时候,若是进的少,就怕熬不过冬季。这会见蒋老夫人比平日多吃了几口,不由暗暗开心。
饶是尚婕和蒋白等人百般留心,蒋老夫人终是没熬过寒冬,于年底去世了。因近着年关,又要办丧事,将军府诸人便百般忙乱,待办完蒋老夫人的丧事,也过了年,蒋白于这个时候又病了。尚婕叹道:“小白自小得她太祖母疼爱,她太祖母这一去,她自然比玄哥儿青哥儿他们更伤心。”说着话,却叫过莫若慧,嘱道:“小白身子本就弱,这些天没怎么吃饭,再一哭,自然就病了。她一向听你的话,你且过去她房里劝劝,看着她喝完粥再出来。”
蒋老夫人丧事上,黑压压一片,从嫡亲儿子到孙儿,至曾孙,全是男娃,蒋白自然也着了男装,和蒋玄蒋青等人站在一处。待得一拨一拨的人在灵前行礼时,族内的长辈便说丧礼上少个嫡亲的女娃跪拜,总是美中不足。莫太太也带了莫若平和莫若慧在灵前行礼,听得此话,便同尚婕商议了一下,让莫若慧以曾孙女的身份在灵前行礼。尚婕正愁蒋白不能以女娃身份行礼,得了莫太太的话,哪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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