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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要她知道,纵半生羁旅,有他在身边,处处是家。
已是春草浩荡,轻轻翻开手边薄薄的书册,当初她夹在里面的花瓣,早已在岁月中褪色泛黄……
人生,不过一场大梦。
却是好梦。
不悔,此生不悔!
(正文完)
【番外】羊,猫和狗的战争
番外(上)
1最喜欢你了
话说,江舒雪养了两只羊,一只芳名“雨中黄叶树”,另一只芳名“灯下白头人”,于是谢天骄简称其为阿黄,阿白……
江舒雪很喜欢这两只小羊,每隔一段时间便要给它们洗澡,还是奢侈的温水浴,当然,水是谢天骄打来的,也是谢天骄烧的。
蓝天,白云,碧草,大木桶里两只小羊欢乐的在水里扑腾着,咩咩叫着,美好的笑声随着风传出很远很远……
多么美好,多么悠闲,多么……呃……原生态?
当然,这是江舒雪自己的想法。
天翻,地覆,灾难,我们紧紧挨在一起,任凭可怕的水淋湿我们柔软的毛,凄厉而惊恐的尖叫声划破天空,可是没有人来解救我们,没有人……
多么悲哀,多么无奈,多么……呃……不人道?
这是两只小羊的想法。
腰酸,背痛,腿软,两只该死的畜生居然能得舒雪如此青睐,享受她亲手为之洗浴,顺毛,还不领情,叫的附近的羊都不产奶了,而我堂堂谢少,却不得不替它们打水收拾。
多么可恶,多么可气,多么——呃……令人眼红?
这是谢少的想法。
一阵风吹过,江舒雪伸了个懒腰,将刷子和梳子一扔,回去睡觉去了。
没办法,谁让江大小姐身子虚,不能累着。
两只刚洗了一半的小羊蹲在木盆里瑟瑟发抖,水完全打湿了它们的毛,紧紧的贴在肉上,看上去异常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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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难道羊和人是一样的道理,一到秋天就掉毛?”某日,江舒雪好奇的问道。
谢天骄愣了愣,摇头:“不知道,没注意,问这个干什么?”
“昨天给它们梳毛的时候,发现掉了很多啊,怎么办,在这样下去,它们就要秃了。”江舒雪忧虑。
“秃了好,秃了正好把它们杀了烤给你吃。”谢天骄漫不经心,忽然皱眉,“梳毛?”
他敏锐的感到一丝不妙。
“你用什么梳的?”
“梳子啊?”
“……谁的?”
“咦,没注意,随手拿的,好像是新买的,倒是挺好用的。”
“……”
谢天骄掩面冲了出去。
不久,前来混吃混合的白衣郎愕然发现谢少成了个光头。
“呵呵,凉快,凉快嘛!”谢天骄打着哈哈。
白衣郎愕然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外面尖利的枯枝,秋风扫过,他打了个寒颤。
江舒雪虎着脸把两只小羊扔进水里,叉着腰:“不把虱子洗没了,不许上来。”
两只小羊无限娇羞的咩咩叫着,仿佛也为它们身上的虱子而惭愧。
风哗啦哗啦的吃过,这一切,多么……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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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羊长成了大羊,长成了老羊……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所谓色衰而爱弛,江舒雪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和历代昏君一样,从此只听新人笑,哪里闻得旧人哭,立刻将注意力放在了新得得那只小狗身上。
失宠妃子的下场有两种,一种是从此深陷冷宫,日日夜夜回忆那美好的往昔,还有一种,便是转手他人。两只小羊,啊,不,是两只老羊,很不幸,是第二种。
于是……
当谢天骄的两个残忍的,混蛋的堂兄来做客时,一看见两只可怜巴巴瑟缩在一边的老羊时,眼中冒出了登徒子遇见西施,纣王看到妲己般的绿光,(其实,用黄鼠狼看到鸡时的目光来形容最贴切。)
人间悲剧就这样发生了,令人发指的是,那悲惨的,美丽的,柔弱的,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两只失宠羊……中的一只,“雨中黄叶树”,就这样……成了一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羊肉汤。
当江舒雪赶回来时,她愤怒了。
虽然她很渣,虽然她是负心薄情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