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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雪想了想,这人的小命还捏在自己手中,也不怕他使坏,便大大方方的由他带路。
转过小径拐角,那年轻仆人停下脚步,偏过脸来看着江舒雪,一双秀气的眼睛清澈如水:“姑娘,那有着几丛紫竹的院子就是天骄少爷住的地方,可以放开小人了吗?”
江舒雪没有说话。
“姑娘?”那人又轻轻喊了一声。
江舒雪回过神来,她掩饰的偏过脸去——真丢脸,对着这么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居然还能失神,该死,都怪这人的眼神太勾人,一个下人,居然有这么好看的眼睛……
“咳咳,知道了。”她目光躲闪,“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灭口的。”言罢伸手去便要点他睡穴。
眼前一花,那仆人不知使了什么诡异身法,竟从江舒雪手中滑开,江舒雪急忙避闪,护住周身空门。
那仆人站在深深浅浅的壁影下,并没有出手,只是笑笑:“姑娘有事就先请吧,在下不打扰了。”
他的笑容有些僵硬,然而眼中一片温和。
“你……是什么人?”江舒雪心中恍悟,眼前这人的一张脸竟是易容而成的。吃惊之余她倒也不害怕,此人虽然来历不明但风度甚佳,对她也没有恶意,此刻,她老毛病发作已开始私下猜测他的真容是怎生模样了。
“姑娘下次入谢府,千万要记得事先探好路。”那人笑而不答。
“我不过来取回谢天骄从我手里抢走的东西,不然谁稀罕进这破地方。”江舒雪不以为意,抬起下巴,“你呢?”
如此人物,若是个梁上君子,岂不大煞风景?
那人笑而不答,伸出手来,轻轻顺了顺江舒雪的发丝。
手势很温柔,仿佛捡起一瓣落花,又仿佛给一只正在午睡的猫顺毛,甚至让人产生不了避闪的念头。
江舒雪呆呆的看着他,傻了。
那人眼中浮起一丝笑意,忽然身形微动,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江舒雪听见一个风动琴弦般的声音自耳边掠过:“姑娘的头发真是好看。”
发丝被风吹起,待她反应过来那人已跃上树梢,风姿之美,宛如仙人,可惜穿了件难看的下人衣衫。
谢府的人还真是没品味。
脸慢慢红了起来,刚刚,算不算,是被调戏了?
江舒雪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柔顺的发丝,然后看向那人离去的方向,双手捧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个偷香窃玉的小贼。”她感叹,“不见风流,惟余秀雅,便是采花贼也定是极品,比白香亭那家伙倒行深多了。”
白香亭在睡梦中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不对啊,没听说谢府有年轻女眷啊,”月光下,江舒雪一本正经的支着下巴,思考着这个问题,突然,两眼放光,如匕首般凌厉,“莫非,他要采的是谢府的男眷?”
那已远去的偷香雅客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之后的事很顺利,谢天骄院子里的阵法比谢府的茅房还要少,让江舒雪颇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
潜入谢天骄的屋子,一眼就看见那被上好的麻绳捆结实了拴在桌脚的小白狐狸。
一人一兽,两两相望,真是情何以堪。
许是于凶神恶煞的谢天骄相比,江舒雪委实太亲切,小狐狸抽了抽鼻子,含了一包眼泪,殷切的望着江舒雪。
趁着夜色,江舒雪跳上谢府院墙,一个拧身,轻巧的落在街上。
四下无人,躲进角落里,她有些惆怅的望着远处谢府大门前昏黄的两只大灯笼,那只小狐狸也探出脑袋,很有觉悟的陪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同望。
望了片刻,夭夜沉着脸杀气腾腾的也从落了下来。
瞄了他一眼,黑色劲装上隐约有一块痕迹,似乎是血迹。
于是江舒雪很是为谢府满门的生命安全担忧。
她依稀记得作为前任影杀,夭夜保留了随时随地至少携带四种毒药三种迷香五把匕首的职业习惯。
小狐狸成功到手之后,江舒雪的日子却颇不好过,那日回来解了许轻寒的穴,她那一贯脾气温和的老好人师兄一反常态,抓起“月痕”追的她差点没钻狗洞,最后她只好躲到白香亭房里,以武力胁迫无辜的白香亭为她劝走了怒发冲冠的许轻寒。
事后,她小心打探,原本怨气冲天的许轻寒却支支吾吾,还难得的红了脸,又将她痛扁了一顿。
好不容易才知道是夭夜使得坏,一边哀叹自家纯情师兄的疑似初吻就这么没了,一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