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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吗?”
楚玉声看了看天,道:“清晨时分,多在山中各处弹琴,泉泠弟子,可涉之处到散步道即止。”
薛灵舟道:“那么云栖琴师呢?”
楚玉声道:“……可能也出外弹琴去了,咱们且去碰碰运气吧。”说着继续行走,薛灵舟跟在她身后,只见弟子舍相互之间间隔甚近,地上洁净,无一片落叶。行不多时,只听东面房舍之中,一声琴音隐隐传出,虽不甚响,但其余音似卷云振散、雷声隐隐,竟是隔了许久尚不断绝,指力显比楚玉声更胜许多。她与薛灵舟对视一眼,向东边房舍之中寻去。
“请进。”楚玉声尚未桥,房中便有一个男子声音说道。门上黄穗纹丝不动,薛灵舟见他听音如此敏锐,心下不骇然。
“师兄有礼了。”楚玉声推开房门,盈盈走进房内,福了一福。只见这房舍为外间带一内间,内间门上装着一面珠帘,里面依稀是些铺等物。外间四壁空无一物,唯屋�中一张琴桌,上放一把仲尼古琴。那云栖琴师便坐于琴后,亦是蓝衫青巾,一无饰物。
“奔雷琴?”楚玉声甫一低头,便被这琴桌上的琴惊了一下。
云栖琴师淡淡一笑:“好眼力。”
楚玉声随即恢复常态,微笑道:“恭喜师兄,定是试音有成,得此名琴。”
云栖琴师道:“琴与知音人,也不算是辜负。”
楚玉声道:“师兄可认得我?”
云栖琴师看着她的脸:“若不相识,你一称师兄,我已奏琴震聋你的耳朵。”
楚玉声一笑道:“我离山九年,师兄还认得我,甚是感激。”
云栖琴师道:“我并非认得你的脸,而是认得你的脚步声。你每被馆主责罚,便来云栖躲避,我自然记得。”
楚玉声道:“如此便是好办,我有一位朋友,他的小于上月来落霞山拜师,名叫薛兰,不知师兄对此人有无印象?”
云栖琴师看向她身后:“你身后之人,便是那位朋友?”
薛灵舟抱拳道:“见过琴师。”
云栖琴师打量了他几眼,又复望着楚玉声:“人既已来,亦无他法。你知弟子入馆,需经取木斫琴一关,至于那子人在何处,我不得知。”
薛灵舟正自思索他“人既已来”一句是何意,听得他后半句话,不道:“取木斫琴?”
楚玉声忙向他道:“是有此事,要入潇湘琴馆,必须自去落霞山中,选可造之木,去五音琴阁让琴匠检视,合格之后方能有一把属于自己的琴,直至入云栖舍之前,八五八书房都需伴此琴度过。”
薛灵舟道:“这落霞山如此之大,要找我小岂非很难?她已去寻木多久了?”
云栖琴师道:“入山之日为始,到今五音琴阁弟子名录之中,尚无薛兰这个名字。”
楚玉声道:“这么说,她哨第一关未返?”
云栖琴师道:“许是如此,我久已不去五音琴阁,不知那里如何。”
薛灵舟道:“那我们便先去那个五音琴阁,希望兰儿已在那里,便算哨山中,只要她在,我便要将她带回洛阳。”
楚玉声尚未说话,那云栖琴师看了薛灵舟一眼,目光甚是冷峻。楚玉声趁他未出声,抢先道:“多谢师兄提点,他日拥,必将报答。”
云栖琴师目光垂落到奔雷琴的琴弦上:“不必。”楚玉声也不多说,拉着薛灵舟便告辞出门。
两人直走出十数排房舍,楚玉声方才放开薛灵舟道:“你刚才说话也太不小心了,这师兄痴爱琴道,你怎能当面直说要将你小带回,不准她习琴,惹师兄不快?”
薛灵舟道:“这自是我家事,况且这云栖琴师看来甚是静雅,亦不会如何。”
楚玉声摇头道:“你没听他方才一声琴音后劲如何厉害?他既得琴‘奔雷’,必是内里子如雷一般,轻易惹了他,只怕没你好果子吃!”
薛灵舟听到她最后一句,不笑了:“好吧,算我不是,刚才一急,也忘了问他是否见过那白茉姑娘。”话音方落,他只觉一股无形的气浪自东向传来,顿时如一只手在他体内抓捏五脏,搅动不已。薛灵舟大惊,“啊”了一声,楚玉声一有所感,便即反应,又抓起薛灵舟,只是向外疾行。薛灵舟不明所以,但只听如浮云袭身般的琴音向他二人罩来,飘然而向内压制,豪放而如剑狂舞,一时如斧伐劈山,一时如舟行失重,潇洒自若,却又隐如雷声隆隆。薛灵舟运起内功相抗,但只听耳中鸣响,越来越是头昏眼,那琴音便似能左右他的脚步,一上一下,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