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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事处的收发见是〃送呈毛先生亲启〃的文件,也就照例
收下,并在送文簿上盖了一个收发图章。毛人风洗好澡,捏好脚,打电话催这个文
件。毛钟新便到交通股去查询,这个交通员刚好回来,便把送文簿给他看。当他看
到是中共驻京办事处的收文图章,急出了一身冷汗。他三脚两步把这个交通员带到
我的办公室,把情况告诉我,问我怎么办?
我考虑了一下,叫他不急于报告毛人凤,我设法把这件东西取回来。我一面叫
这个交通员立刻带上送文簿去取回这个文件,只说还有一点东西没有装进去,要拿
回去一下,同时我自己带了六个便衣警卫,开了一辆汽车跟在送公文的三轮卡后面,
准备万一办事处不肯退回,便不顾一切硬抢回来。当我的车子停在离梅园新村不远
的地方等候着的时候,这个交通员进去一会儿便把原信取了回来,这一场罪恶的暴
行才没有发生。毛人风知道了以后,也吓出汗来。他说:〃幸好原件取回没有被拆
阅,要是这份东西给共产党拿去了,那还得了,真不知会有多少人头落地。〃后来
这个交通员也以嫌疑重大被扣押侦察了好久才释放。
毛人凤很迷信看相、算命和风水这一类东西。他最要好的助手、保密局局长办
公室主任潘其武,对他在这方面的影响也不小。不论在重庆、南京、上海,潘其武
发现有什么有名的相命家,总要带毛去试试看。当反动派彻底失败逃到西南准备最
后挣扎的时候,毛人凤也附和反动派中一些军政头子的可笑说法,认为国民党的惨
败,不是由于它们本身的腐朽和失去全国人心,共产党打胜仗也不是由于得到全国
人民的拥护和领导的英明,最主要的原因是国民党政府那面国旗犯了错误。因为它
是青天白日满地红,象征国民党被共产党所包围,所以弄得满地红。他们逃到西南
后,好像恍然大悟,准备正式向蒋介石建议,立刻把国旗改正过来。他们要把国旗
改成国民党的党旗一样,全部是青天白日,而把满地红缩小成为一点红放在白日中
间,这样做的意思是用以象征国民党包围和吞并共产党。一九四九年十月间,毛在
昆明和我津津有味谈到这个问题时,还感到这一发现太迟了一点。
毛人风对戴笠的遗物不大爱使用。他对戴生前乘坐的小轿车一直不感兴趣。毛
人凤还没有回南京前,我把戴笠常用的几辆轿车分别给了他和郑介民、唐纵。他坐
了几次便要我把它转让给副主任秘书张严佛。戴在南京、上海等地接收的房子,他
一处也不要,而宁愿自己另找。有些人还以为他比郑唐两人高明些,其实他是由于
迷信关系,害怕不吉利;甚至连戴笠生前自行设计的军统新建的大厦中那间最好的
办公室,他也忌讳,不愿在那里面去办公,而选择一间他认为方位朝向最适宜于他
的一间办公室,一直不肯变动。当他从副局长升为局长后,许多人都劝他搬到郑介
民那间局长室去,他坚决不同意。我问他为什么?他笑着说:〃我这间办公室很顺
利,何必去动它。〃他由于命中缺火,他的化名便叫〃以炎〃,多年来一直用这个
化名。
毛人风对京戏特别爱好,他在昆明一个多月,几乎每天都要看一场甚至两场京
戏。当时马连良和余素秋在云南大戏院演出,他每晚都要去,因此昆明警察局刑警
大队长周伯先每晚总是在戏院给他定好十几个座位,并先派特务在前后两排布置好,
把中间一排五六个最好的座位留给他。周伯先还同时在戏院门前派出一批特务等候
照料,一等他下汽车,特务们便前呼后拥地把他送进戏院去。那种作威作福的排场,
使得整个戏院看戏的人都为之侧目。他对此却非常得意,事情再忙,也得抽空去看
一出压轴戏。
毛人凤曾多次想把余素秋聘到台湾去,余素秋经常和他接近,曾几次到我家拜
访毛。毛一听见余来,立刻把要办的事都搁下来,和余一谈就是几小时,这时谁也
不敢去惊动他们。有次余素秋白天有戏要出台,戏院经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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