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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到了一项防止生物恐怖活动法案中,获得议会的一致通过,使用户费用增至每申请一种新药支付57�6万美元。这样用户费用加起来就是一年2亿6千万美元。其中的一小部分被用于一些有限的安全监管,绝大部分被用于加速药物的批准。由于该项法案的通过,FDA又新增了一千多名员工来处理新的药物申请,而且2002年还要新招500人。这样,有制药业付费的员工就占据了FDA参与药物批准的员工总数的一半。然而现实是批准的过程越快,危险药物上市的可能性就越大。在《处方药用户收费法》通过后的十几年,已经有13种处方药不得不从市场上撤销——这是以数百人的生命为代价的。
我在第二章中提到过,FDA曾经在批准药物的时候被认为是过于缓慢和复杂。那些日子已经一去不回了。它现在批准药物的速度要比欧洲以及其他地方的同类机构快得多。但是正是由于这种匆忙的批准,使得它对药物的安全性和有效性放松了要求。尽管对于那些确实创新的药物有时可以走捷径,但是现在捷径走得过于频繁了吧。而且,批准药物上市很快,但是一旦药物被证明是危险的,将它们从市场上撤销的动作却很慢。例如,Warner…Lambert公司的糖尿病药物Rezulin,1997年在英国市场上被撤下来,因为它导致肝功能衰竭,但是它在美国却是两年半之后才从市场上撤销,那时它已经导致了至少63人死亡。
部分原因可能是由于用户费用在FDA内部产生了一种不平衡的关系。既然大部分资金都用在加速批准上,因此这个部门增长很快,而其他部门的人员和资源都萎缩了。由于药物进入市场的速度加快,这使得FDA越来越难以履行它在其他方面的职能了——包括对药物安全性的监管、保证生产标准和规范市场等。该机构还有直接的利益动机去满足制药业的要求,这正是议会希望的事情。如果FDA惹制药业不高兴了,用户费用可能就没有了,这样该机构的许多员工就会失业。由于有从高层政治人物那里来的有利于制药业的压力,以及一向讨厌行业监管的政府做后盾,《处方药用户收费法》毫无疑问地限制了FDA的独立性并影响了它的决策。
此外,FDA的18个药物批准建议委员会也受到了制药业压力的影响。这些委员会包括在各个特殊领域里的专家,他们的报酬是根据他们审查的新药申请和给FDA关于批准新药的意见来确定的。FDA对他们几乎总是言听计从。许多委员与有关公司都有财务联系。尽管利益冲突的原则禁止这些关联委员参与某种药物的批准,该机构总是会重视某人的意见而放弃遵守规定。《今日美国报》检查了FDA2000年的听证会记录,发现“92%的会议中至少有一名委员存在利益冲突的问题”,并且“55%的会议中一半或者一半以上的委员存在利益冲突问题。”
制药公司强大的影响力(5)
据说FDA的委员们能从制药公司获得巨额的咨询费。他们当然有强烈的动机这样做。他们可能都不需要说:“如果你想让你的药物获得批准,就得给我钱。”根据《华盛顿时报》记者奥格斯特·格雷宾(August Gribbin)的报道:“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制药公司管理人员说,这些建议委员会的成员获得咨询工作的方法简直就是‘敲诈’,因为如果公司拒绝满足他们的要求的话,就可能使已经花费了上千万美元开发的药物毁于一旦。”政府改革委员会的主席众议院议员丹·伯顿[Dan Burton(R…Ind。)]认为这些委员会中充斥着与制药公司“有密切工作关系的人。”
精心挑选FDA的委员——选对人
布什政府与制药业之间如此紧密的联系,可能与2002年阿拉斯泰尔·伍德(Alastair Wood)任FDA委员的提名在最后时刻被撤销之事有关。伍德博士是位于纳什维尔的范德比尔特大学临床药理学的一位广受人们尊重的教授(也是我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的一位前同事),据说他受到参议员比尔·福斯特及卫生与公共事务部秘书汤米·汤普森的极力推荐。但是,他还是一位主张对FDA加强监管的改革的支持者,而且显然是制药业高管和其他的药物“自由市场”拥护者(包括《华尔街杂志》的编辑)比较讨厌的人物。根据《波士顿环球报》的报道,故事的结局是由于背后来自白宫的压力,才使得事情出现戏剧性的转变。用参议员福斯特的话说,“很多人担心他(伍德)会过于强调(药物的)安全性。”想象一下吧,雷蒙德·胡斯理(Raymond Woosley)博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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