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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误会,呵呵,误会。”知县心知张沐有高人庇佑,又见她如此恭敬给了自己个台阶,就顺势走下不予追究。
“你”张延龄还要说话,母亲张金氏赶紧冲上前,将儿子的嘴巴捂住,一面冲知县陪着笑脸一面将儿子拖拽进房内。
本来还担心女儿不能入宫,没想到今天就有人找来,可不能让这小子给搅黄喽。
延龄虽心不甘情不愿,但因害怕伤到母亲而不敢使力,只得被母亲反手拉入房内,“呜呜”想要说话,可嘴巴被母亲的手遮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张沐眼见母亲将延龄拖入房间,深深吸了口气。延龄十四年岁,正是男儿血气方刚的时候,倘若一气之下再动手打人,后果一定是不能想象。
“张小姐,可以走了吗?”知县大人特意放低声音问道,自己这么个官老爷何时对一个民女这么低声下气的,要不是上头的人特意叮嘱要不伤分毫地让张家小姐进宫,自己早就指挥旁侧的士兵将她带走了。
张沐伸直脖子,望向屋内,草屋茅盖,院内槐树虬枝密布,一盏煤灯点亮小家。这里承载着自己的所有记忆,虽然破旧,但却令自己无比温馨。自己曾想过有一天离开此处,去看看当朝的大江大河,去听听浪卷拍岸,玉练飞天的恢弘场景。没想到今日离开去的却是那重帘紧锁,杳杳宫廷除了叹一句造化弄人,还能怎样?
知县站在一旁等了良久也不见张沐回答,心里略有不满。今天她想走就皆大欢喜,不想走自己就拉着她走,只要将她送入宫中,她情不情愿也不关自己的事。
“张小姐,该走了。”
“大人,今天就要走吗?”张沐叹了口气,“夜色黯淡,乡间小路不好走,不如明日早上再启程?”
自己怎么会被选为采女呢?这消息来的实在太过突然,如果能多出一晚的时光,也可以和家里人聊上一宿。不知落选的采女能不能回家?只希望下次再见亲人,不是趴伏在坟头哭泣。
“张小姐,实在不行,从咱们这去京城是需要时日的,今晚下官要集结所有青县的采女。张小姐,你可千万别为难下官。”语毕,知县手一挥,两位士兵贴近张沐,将张沐夹在中间,大有你不走,我拖着你走的气势。
张沐看着阵势,知道非走不可。她只好冲着小屋内拜别:“娘,延龄,鹤龄,张沐走了。”半晌,却不见有人出来。
母亲一心想让自己入宫,是不会出来阻拦的;延龄虽有此心,但被母亲牵制更是无法出来也罢,相见之是徒增离别的苦楚,这样的告别也不错。
张沐掸了掸衣服待它顺直后,双膝一屈直直地跪在地上,头冲着地面狠狠地磕下。“爹、娘,女儿这次上京,不知何时能回,无法再承欢膝下,爹娘恕罪。”心里一阵酸涩,不要流泪,不要流泪,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哭着离开的张沐不停地劝着自己。
可是理智终究抵不过人心,眼泪还是落了下来,开始是一滴一滴地打在地上,而后泪水止不住一股一股地顺着脸颊下流。
“女儿多谢多年爹娘的养育之恩。”
张沐磕完头站起身时,眼睛早已哭红,声音也略带些哽塞,却硬挤出一点笑容,站在院内冲着屋内喊着:“延龄,鹤龄,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帮姐姐照顾爹娘。”
这是自己第一次对着延龄自称姐姐,也许也会是这辈子最后一次。
士兵站在旁边,面无表情,这段时间去村民家“逮”采女,每家每户都是这样。不过这家还真奇怪,别人家都是亲人抱头痛哭,只有这一户是女儿依依不舍梨花带泪,那做娘的一早躲在房里。而且这女孩还边哭边笑,真是奇怪。
“张小姐,走了。”知县大人早就等得没了耐性,手一挥,正要令旁边的士兵将人带走。张沐突然说话“大人,再让我看最后一眼,我就随你走。”
知县本想拒绝,都哭了这么久还不够吗?却在看向张沐时,硬生生被她突然出现气势吓住,刚刚谦卑的女子突然冷眼相看,睥睨眼下,不怒自威的气势骤然出现。知县双脚禁不住打起冷颤,此人不是一文弱女子吗?怎么
早已吓得不敢催促。
张沐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一方绣帕,将土轻轻地拨入绣帕中,而后将帕子打上死结,放入怀中。
带上家中的一点土,思乡的时候可以用它以慰思乡之情
站起身时,看向屋门,依旧没有人从里面出来。张沐叹了口气,还是没人
“走吧”
知县一见,太好了,终于肯走了,连忙招呼两士兵,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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