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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死心塌地。”
佟弋扭头看着辛简:“你以为我愿意?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无时无刻都在我的视野内。我们从高二起,同住一个宿舍,从来没有超过一个礼拜不见面、不联系,为了辛简能上北大,我费尽心思帮他补课、敦促他学习,生怕他考不上,要和他分开,那段时间,我担的忧心比他只有重没有轻。当我必须要离开他的时候,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是灰的,那种感觉真是了无生趣,你能理解那种心情吗?这些年在美国,如果不是他,我是不可能撑得过来的。我不是抛弃他,我离开,只是为了我们能更长久的在一起。”
辛简惊讶万分地看着佟弋,眼眶慢慢酸胀起来,喉头哽得几乎不能顺利呼吸。这些事,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自己,当年考北大,佟弋比自己还自信满满,没想到他的担心比自己还多,却从来没有表露出来过,还有分别之后,他曾那么无助绝望过。他伸出手,扣紧了佟弋的手掌,眼睛拼命睁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他拼命吸了一下鼻子,掩饰地笑:“好了,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佟弋将他的手扣紧,几乎连指甲都掐进辛简的手背了,他虽然吃痛,但是并没有皱眉头,这种疼痛让他真实地察觉到佟弋感情的炽烈程度。
白俊聪呆呆地看着他们,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罗云生在一旁说:“好了,现在都过去了,我们回去吧,坐在马路边也不好看。”
李程也将白俊聪拉起来:“老白,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单相思这种事确实令人同情,但是人家的感情那是一朝一夕培养起来的吗?那是同患难、共甘苦积累起来的,还经受住了长久分别的考验,这世上,能让他们分开的,除了他们自己,就不会再有别人。
回到宿舍,佟弋终于发现到辛简手背上被自己掐出来的紫色的指甲印,顿时后悔不迭:“这是我掐的吧,你怎么不出声呢?你就不疼吗?”
辛简用手指头轻轻碰了一下月牙状的指甲印,满不在乎地说:“没事,一点都不疼。”
佟弋懊悔得要死,翻箱倒柜去给辛简找药。辛简说:“不用敷药了,就是一些淤血,等它自己散了就好了。”
这天晚上,佟弋伺候辛简洗了澡,又帮他搓了衣服,两人依旧挤在一张床上。佟弋没提出要出去住酒店,辛简也没催他去,两人都默契地不提这事,因为辛简即将毕业,和舍友相处的时间越来越短,他们都很珍惜这最后的团聚。
李程和罗云生也都没问过他们为何不出去住,而且很欢畅地开着卧谈会,从中国说到美国,从北大说到mit,从过去说到现在,并谈及将来。这种卧谈会,离了大学,就很难有机会再开了。
临近毕业,大家都变得无所事事起来,但是心却有些茫茫然不知所措,熟悉亲密的同学们即将各奔前程,恋人们忙着分手,校园里每天都在上演着悲欢离合,有一股躁动在毕业生心中升腾着、翻滚着、叫嚣着,寻找着突破口发泄。
只有辛简是逆向行之的,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不得不分开,现在别人要分开,他们却团聚了,这难道不是一种幸运吗?
所以夜晚的未名湖畔,便多了他们这一对。佟弋看着夜色中的湖面上的灯火,对坐在身旁的辛简说:“你师兄说你在这里做狼吼,差点被人揍了?”佟弋已经请辛简那些实验室的师兄师姐们吃过饭了,大宝眉飞色舞地将辛简那桩糗事再次描绘了一遍,说得辛简脸埋进饭碗里都抬不起头来。
辛简拿起一块石头,然后咚一声扔在水里,水面的灯光晕染开来,变得凌乱起来:“谁叫他们在这里秀恩爱的。”
佟弋凑到他耳朵边,轻轻吮了一下他的耳垂:“我懂你。所以我们来秀恩爱吧,把缺失的都补回来!”
辛简呼吸一顿,赶紧扭头瞪他:“别乱来,这是室外!”
“有什么关系,你说他们会看我们吗,还是他们会?”佟弋随手指了指附近的几对情侣,那些人都搂搂抱抱着,恨不能都长到一块去了,哪里还有精神来关注别人。
佟弋将辛简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将下巴搁在辛简肩上:“咱们也这样吧。”
辛简嘿嘿笑:“咱俩这是在败坏校园风气啊。”
佟弋蹭着他的脖子:“咱们这是在诠释北大的民主精神,在我们身上,深得精髓,难道不是吗?”
辛简啐他:“强词夺理。”
六月初,辛简的论文答辩顺利结束,但是毕业典礼要到七月初才举行,所以这中途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佟弋带着辛简去了哈尔滨看望爷爷和姥姥姥爷。
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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