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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帐歇息。夜间,汉营巡更走筹,刁斗传声,严防敌人前来偷营劫寨,一夜无书。
次日天明,辰时之后,营外炮声隆隆,岑彭率兵来到,又在汉营前列队叫战。汉兵营门紧闭,土垒之上弓箭手抽出弓箭准备守营。小校进帐回禀,邓大帅知道,汉营中的战将除了邳彤之外,无人能抵得住岑彭,出战也难取胜,吩咐不要理他。连着数日,岑彭天天必来叫战,邳彤的伤势也不见大好。刘秀着急,坐卧不安,惟恐耽误了日期把粮饷耗尽。吃完了晚饭,天还没黑,刘秀在寝帐之内跟邓禹商量,想想有没有办法。邓禹说:“岑彭是个智勇双全的武将,胜他无计,不如千岁再到鬼神庄去请姚期。”刘秀沉思不语,心里是真不愿意再去找姚期,可是别无办法,百般无奈只好如此了。于是君臣二人商议妥当,刘秀还是身穿便服,带着那四个亲随,前往鬼神庄二请姚期。
书以简单为妙。刘秀带着四个王官,二更以后乘马出离了后营门,够奔鬼神庄。一路之上人疾马快不敢耽搁。这天来到禹王祠,天光也不过巳时左右,顺禹王祠往北二三里,眨眼便到了。进了鬼神庄来到姚期的家门前,刘秀下马,一名王官接过马去,刘秀向四处望了望并无一人,便上前叩门:“姚王兄,姚王兄,刘秀特来拜见。”刘秀在外面这一叫门不要紧,可把姚期吓坏了。原来邳彤走后,姚期就问他娘:“娘,您说千岁还来不来了?”姚母说:“也许来,也许不来。”“怎么?”老太太说:“邳彤要在阵前胜了岑彭,刘秀用不着你,自然就不来了;倘若邳彤到了棘阳关,败在岑彭刀下,或是死在他手,刘秀营中无人战胜岑彭,免不得再来找你。”姚期点了点头,认为娘说得有理,自言自语:“邳彤可千万别输了,他要是输了,还得麻烦我呀!再说,邳彤呀,可千万别死了。”所以姚期每天在家里祷告,嘴里老念叨:“邳彤,你打个胜仗吧,可千万别输了!”怕他输,他就真输了。刘秀在外面一叫门,姚期可就急了,料着邳彤是凶多吉少,赶紧从里院跑出来。到了门前一看,果然是千岁刘秀。姚期顾不得施礼,就忙着问:“千岁,邳彤是死在岑彭刀下,还是输了呢?”刘秀说:“姚王兄你放心,邳彤没死。”姚期听说邳彤没死,心中略为安然,这才赶紧给刘秀施礼,然后让了进来。
君臣二人在外院屋中落了座,刘秀就把邳彤在两军阵前鞭打岑彭护背旗,被岑彭用镖打伤了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姚王兄,孤一者是来给你送个信,叫你放心;二者是来找你。姚王兄,我军中的战将实是无人能敌得住岑彭,要是等邳彤把伤养好了,耗费粮饷,实在支持不住,还是求姚王兄助我一臂之力,到阵前一战。只要胜了岑彭,孤的兵将能够过了棘阳关,仍叫你回家侍奉老母。你看如何?”姚期听刘秀说完,双眉紧锁,面带难色:“千岁,不是我姚期难求。论理,我正应当身入汉营给国家出力;只是我上无兄下无弟,无人养亲,我娘偌大的年岁还能活得了几年?我是伺候他老人家一天少一天,我这个年岁将来准能够给国家出力,尽忠则日长,尽孝则日短。对不住千岁,有老母在堂,不敢以身相许,将来我娘百年之后,不用千岁找我,我自己就能入营当差。”刘秀听姚期说明原由,不好再难为他,心想:这回还是白来,请不出姚期,还是打不过岑彭啊。哎呀,这事可怎么办呢?
姚期见刘秀急得这样,心里实在不忍,想了想跟刘秀说:“我姚期此时虽不前往,也不能叫千岁往返徒劳。”刘秀忙问:“姚王兄,你还有什么办法吗?”姚期说:“我指给千岁一条明路,请千岁前往,管保您能够请出一位武艺高强、百战百胜的大将来。”刘秀听了又惊又喜,忙问:“哪里有这样的英雄啊?”姚期说:“千岁,您可曾听说过夷丘山有座新市平林寨吗?”刘秀说:“我听人说过,夷丘山山寨中有几位英雄,都是绿林中的好汉,曾经把王莽的兵将打败了三次。”姚期说:“就是那座夷丘山,山中有九位寨主,前八位是朱鲔、胡殷、何仁、何义、陈本、曹宣、王凤、王匡。他们八个人我不认识,我认识的是他们的九寨主,九寨主姓王名伦字纲常,跟我姚期是八拜之交,情如手足。王伦最好交友,讲义气,千岁可以到夷丘山去找他,叫他替我去战岑彭。”刘秀问:“我去找他,他准能应允吗?”姚期说:“千岁只管去找他,决不能白去,他要不能替我去,我也不能叫千岁白白辛苦这一趟。”刘秀说:“既然如此,请姚王兄给我写上一封书信,我好前往。”姚期说:“千岁,何必写信哪,只要千岁见着王伦,就说俺姚期叫千岁去的,管保他一定下山。”刘秀说:“那么就甭写了。”刘秀哪儿知道呀,姚期他根本不会写信。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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