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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风冷笑道:「我拜访故友,还需向你们报告吗?让开!料你们也挡不了我的路!」
龙阳君道:「我们不是来拦路的,师尊请陆道友上静轮宫一叙,遣二阳前来恭请大驾。」
陆寄风道:「很好,你师父已经等不及,非要取我的真元不可了?」
龙阳君道:「师父有命,务必请陆君移驾,与故人一会!」
说完,龙阳君手中抛出几块令牌,陆寄风定神一看,竟是「天一子」、「地一子」两块令牌!
那是烈火道长与惊雷道长的令牌。
如此说来,烈火道长与惊雷道长并未死,还活在世上?
就算陆寄风不以他们的性命为念,他也很清楚:弱水道长不会这样放过他,以他的残忍无道,要上麦积山,杀死眉间尺、冷袖等人,逼陆寄风屈服,也不是不可能。
陆寄风吸了口气,便不言语,径自往静轮宫的方向轻身飞跃而去,二阳君紧跟在后,三道身影如电,在平城的夜空中一闪而过。
静轮宫上,几乎接至天上的高殿里,冷风扯动层层青幛,风声呼啸,令殿内的青石地面、玉柱雕楹更显清冷。
星月的光辉照着弱水道长的身影,他独立华殿,有遗世的仙人风范,在他的身上,只带着冷冷的雪的气息,没有丝毫的血腥味。
弱水道长缓缓道:「陆道友,你的心机,令弱水也甘拜下风。」
陆寄风冷冷不语,看着弱水道长。
弱水道长道:「崔浩的权位,在魏国已巩固数十年,三代之君信任有加,多少宗室完全动摇不得分毫。想不到你就这样轻易的毁了皇帝对他的信任,恐怕崔浩至死,都不知道原因!」
原来弱水道长也已看穿陆寄风的用意,以及他如何对付崔浩了。陆寄风冷然道:「我警告过他,如果他迷途知返,我还能保他一命。但是他既然一意孤行,那么也只是自取死路罢了!」
弱水道长看向陆寄风,道:「你以不世机缘,得到天下人皆企求的能力,又天生聪颖,智谋过人,为什么你却自甘堕落,愿为人驱策,难道你真的这么没有野心,这么无欲无求?」
陆寄风道:「我不是无欲无求之人,我要的是世上最难得之物,纵使我有再高的能力,再深的智略,也不可企及。」
弱水道长问道:「你想要什么?」
陆寄风道:「无非安定两字。」
弱水道长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道:「你这话未免太过可笑,安定如何不可求?泛泛众庶,士农工商,甚至道涂狗豸,生活得比谁都安定!」
陆寄风道:「是吗?乱世之中,那样的安定随时会被破坏,我的故居就在终南山下,当初为避战火而迁居时,我曾以为不过数月,就能重返,谁一去竟已十几年,也许都已经荒芜,不留寸草了!那里有我父母的坟墓,有我躬耕的小园,我愿在那里终老一生,但是我却还是被战祸逼得远走他乡,无一日安定!安定两字,我梦寐以求!天下之人所想望者,也不过这两字!」
弱水道长淡然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心愿,并非不可求。只要陆君你把内力都给予弱水,弱水必定举天下之力,保护陆君,让陆君能在终南山下无忧无虑地过完此生。如此一来,各取所需,岂不为妙?」
陆寄风冷笑道:「你别作梦了,我不会把我的内力真气,都送给你这妖物!若是让你成为魔头,陆某的安定就是立于苍生的不幸之上!我就算身安,心也不安!」
弱水道长摇头笑道:「你如果不肯,就别怪我强求了!」
说着,两旁青幛突然往陆寄风打来,有如两道利刃,竟就要打中陆寄风!陆寄风及时跃开,劈啪两响,那两道青幛自行扞格,又立即散开,再朝陆寄风窜来。
陆寄风左躲右闪,随手以真气扯动云烟,化作霜剑,与那两道青幛缠斗,但见青幛有如巨蛇般矫然灵动,不时往陆寄风要害窜去或刺至,陆寄风手中霜气也接连挡下十来招,霜气或聚或散,或变为剑,或化为丸,噗噗几声,已将青幛刺穿好几个洞。
弱水道长好整以暇地立在原地,右手扬袖轻挥,功力贯处牵引两道青幛就把陆寄风攻得应接不暇,陆寄风只知专心对付,以免受伤被制。
弱水道长笑道:「陆寄风,你似乎没什么进步,如何能与我制衡?」
说完,弱水道长左手一扬,便以真气拉动霜云,一手上清含象的化指柔劲所过之处,云烟如线,渐渐缠绕,他轻喝一声,烟线往陆寄风扑去,竟已束住陆寄风的颈子!
陆寄风要害受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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