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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机,挺耐摔的。
阿苟那边还喋喋不休说着什么,他没应,往陡坡那边看了会儿,说了句“好”才关掉手机:“阿苟打电话过来,说那人昏死过去了。”
林净问:“昏死?”
“嗯,不过醒了。”
张探下车了。
林净说:“那你去吧。”
张探关上车门:“你好好休息,我过去看看。”
“好。”
***
张探回到陡坡下面,距离有十几米,阿苟闲着没事干,拿着一根棍子拨石头子儿,一看他过来,赶紧起身跑了过来,蔡明留在原地看着那个男人。
等人过来时,张探点燃了一根烟。
阿苟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弯了下身,才站起来:“哥,林净姐她伤怎么样了?”
张探呼出一口烟,说:“没什么事,刚处理好伤口,在车上休息。”
阿苟想起那男人扑到林净身上就觉得来气,又想起她躺在地上的情形,忍不住想哭,骂骂咧咧的:“这一刀上去得多疼啊?她没哭吧?”
“没。”
阿苟说:“林净挺坚强的。”
是坚强,也挺勇敢。
张探想起在车上那会儿,问她还伤着哪了。
她说:“没有了。”又说:“我也没白挨刀,也打了他。”
他问:“你打他哪?”
她想了想说:“想踹他裤裆来着,踢到他肚子了。”
那男人,还真得感谢她。
一脚要是真踹过去,没准还能让他断子绝孙,绝了后代。
真不像个女人。
没往那边走,而是去了草坪,那里有口老水井,很旧,看着有些年份了,用泥石头围成一圈,边上还有个洞,一看就是当地村名整的。
张探叼着烟,握紧铁靶,向下晃动,来回舀了几遍,有井水从铁口流了出来,他伸手过去,水很清凉,淋在他手掌,洗净血渍。
过了会儿,才问:“那人怎么样了?”
阿苟说:“估计摔下去的时候就伤着了,也没什么力气,昏死过去了,刚刚才醒来,一直跟二哥求饶呢,二哥没理他。”
张探甩干水,呼出一口烟:“那车里的,跟他什么关系?”
说的是死了的那个。
阿苟道:“问他,说是他哥来着。”
张探皱眉:“亲哥?”
阿苟摸了摸脑袋,他没问清楚,也不知道,嘿嘿笑说:“好像是吧,不是亲的就是表的,要不然就是堂哥。”
张探没做声,往牧马人那边看了几眼,群山围绕,离得不是很远,能看到车里面的林净,躺在座椅上安安稳稳的,没什么动静。
阿苟想起跟二哥刚才盘问了那人的事,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说:“问他了,说就是来这儿旅游的,路上喝了点酒,想着这无人区没什么交警,就开车误事了,翻了车,本想喊人过来的,见我们来了,才躲在车后面,以为我们是什么犯罪团伙,才想拿刀自保。”
张探没说话,这事不像普通酒驾案那么简单,要么真的就是背包客,要么,就是他撒谎了。
阿苟屁颠跑过去,也去舀那口井,水声沥沥,哗啦哗啦的,挽起袖子,洗了把脸,水清澈的很,嘴巴沾了点井水,舔了舔,还挺甜的。
又道:“我看这件事,估计就一普通酒驾坠车。”
张探没再看,回过头,吐着烟圈,淡淡道:“怕就怕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阿苟埋在水里,听闻他话里有话的样子,没喝了,抬起头:“哥,你是不是觉得,这事跟陈文汉那帮人有关?”
“嗯。”
“那现在怎么办?”
张探眯了下眼,掐灭了烟,往陡坡那边去:“走,先过去看看。”
☆、第34章
牧马人车内。
林净睡了一会儿,又很快醒来,折腾累了,手枕着头靠在车窗上,一不留神就往下滑,疼懵了,醒了之后没有动,一直睁着眼睛看天。
她下车时,下意识地摸了下口袋,扁扁的,不免皱了下眉头,那剩下的半包红塔山没有了,是被谁顺走了?
“谁拿了我的烟。。。”
捏了捏缠满绷带的手,眯眼往陡坡那边看过去,打她的那个男人,坐在那辆越野车上,奄奄一息的,张探单脚跪地在他面前,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背着光。
阿苟跟蔡明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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