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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怯,他欣赏一诺千金,发誓不做哄人、随口应付人的伪君子。但眼下的一切都超出他的想象,他心乱如麻,不能思考,他想答应可爱的张飞飞,但承诺怎么能随便出口呢?他纹丝不动地站着,像在泥地里落地生根的树。
“星星说,不必回答了。”张飞飞说完,扭过身低着头狂奔而去。刘格诗不远不近地追着她,叫着她的名字,一直追到她家门口,才退到对面街口,叉着腿仰视着她家的窗口。那扇亮着黄澄澄的灯光,飘动着薄纱窗帘的是她的居室?他看到她美丽的侧影了,她在温馨的柔光下走来走去,像个心神不定的孩子,他一想到她的痛苦是与他有关,他伤了她的心,不由难受异常,不停地将牙齿咬得格格响。突然,张飞飞开始一遍遍拢头发,还端起缸子喝起东西,他可以肯定她绝不是想不开喝毒酒,喝那种东西应该一饮而尽,带有恶狠狠的豁出去的架势,她显然是一口一口悠闲地呷着,在不慌不忙中细细品味那鬼饮料,喝几口还停顿几秒钟吐个嗝呢。
他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天,她怎么可以这么若无其事呢?!
刘格诗失望地转过脸,却瞧见拐角那儿有个年轻的男子抱着手肘阴沉着脸冷眼看他。那人穿一套黑色休闲装,留着中分,满头摩丝,眼睛大而无光,但眼神直勾勾的,像鸟似的。刘格诗猛然记起曾在校门口见过此人,还听张飞飞甜甜地称呼他吴大哥呢。
“你在这儿站岗吗?飞飞很美是吗?”那人坏笑着挖苦道,“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单相思!”
“我想站多久就站多久!”刘格诗恼怒地说,“我喜欢,这是我的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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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对于一场虚幻游戏的自白(9)
“何必嘴巴老!”那个吴大哥用沙哑的嗓子懒懒地说,“站到明天天亮也是白搭,飞飞是个狠心的小姑娘。”
刘格诗偏犟着不走,吴大哥走后他又站了大约半小时。在这期间,他独自目睹了张飞飞狂食炸鸡腿的全过程,随后,又大嚼口香糖,吐出一个硕大无比的泡泡,不曾想一下子罩住了鼻尖……
刘格诗疲惫不堪地走回家,他望着自家那扇灯火通明的窗,想着一迈腿便又跨回原有的亲切熟识又守旧的生活轨迹,突然,他做了生平第一桩没出息的事:他偷偷地恸哭起来,是霎时间泪如雨下的那种哭法。
自那晚之后,张飞飞便对刘格诗退避三舍,有时两人在楼道口狭路相逢,张飞飞就像撞到鬼似的慌慌张张抽身便跑。刘格诗被晾在一边,倒也罢了,偏偏她还经常性地在他课桌里留纸条咒骂。有时写着:世上的傻大个,惟你独尊!要么是:冷漠的布老虎!不许用眼睛偷偷瞪我!
刘格诗挨了骂,又不能声张,他不愿与张飞飞反目:她毕竟是第一个进入他心灵的女孩啊,这份情,他割舍不掉。偏偏那个黄河老师,三天两头找刘格诗的麻烦,追问张飞飞的广播操水平有否迅猛提高。他还请刘格诗观摩白季和王小明的广播操新水准。她们的确棒,仿佛是从校体操队里选拔出来的,特别是王小明,挺着瘦小的胸脯,英姿飒爽。刘格诗还听见黄河老师自言自语道:“张飞飞总不至于比王小明差吧!”
可是,真实的情况是张飞飞自始至终拒绝操练啊!刘格诗还不能告她的状。
时间一天天挨过,到了广播操大抽检的前一天,刘格诗再也无法矜持了。课间时,他见张飞飞正伏在课桌上读英文单词,便鼓足勇气走过去,说:“今,今天放学,能留下来练习广播操吗?”
“呵,等一会儿再答复你!”张飞飞态度轻慢地说。
隔了一堂课,又是课间时,王小明匆匆而来,对刘格诗说:“张飞飞让我转告你,说没有必要。”
“什,什么叫‘没有必要’?”刘格诗发急了,“她没有理由拒绝,明天就要大抽检了,她这不是存,存心的吗?”
“我哪里知道呢!”王小明木偶似的摆动着脑袋,带点小干部口吻,说:“她就说了这四个字,我是如实转达,你们闹不团结啦?在同一个教室内还要请我来传言,那是浪费本人的青春好时光。”
“好吧,我不说了,替你节,节省点青春好时光!”刘格诗没好气地走出教室。
第二天,刘格诗一到校,就望见学校门口贴出若干欢迎广播操抽检团莅临检查的标语。黄河老师迎门而立,不停地看手表。刘格诗趁机躲开去,以免他再提那难堪的话题。
第一节课时,刘格诗很是心绪不宁,就担心人家抽学号,手气臭得很,偏偏抽到张飞飞。可上完两节课后,他几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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