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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对方的靶子了。
但是他们刚刚进入八步距离。顿时一声声催命的鸟铳声响起,紧密的一排枪打过。三千人至少折损了六七百,前面的盾牌兵如同被剥了一层。后面的人异常惊慌,有吓破胆的,立刻就往后逃去,结果迎接他们的是一只只羽箭,一千八旗兵在后面督战呢。
侥幸没有死在羽箭前的,也被冲上来的骑兵一阵砍杀,绝望的哀嚎着,疯了一般的转身又跑向了明军。
明军的鸟铳声不紧不慢,一排接一排,连续打了四轮,才略微停顿了一下,这时候柏永馥的步兵冲到了四十步距离,当他们以为明军的鸟铳应该打完了,正要冲上去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了那种声音,顿时绝望的不知所措,很多人竟然就桩子一样立在当场,然后被铅弹打死。
又是四轮鸟铳,柏永馥看到自己的人,就剩下三分之一了,几乎可以预见,下一轮他们就会被明军彻底杀光。
柏永馥顿时丧胆,恐惧的看了一眼准塔,生怕准塔会催促他继续发兵,甚至逼他亲自上阵。
看到准塔根本就没有搭理他,而是拉开弓放了一声响箭,顿时八旗兵从两翼杀出,各有一千人,分别朝着两侧跑去。
柏永馥不由送了一口气,看来白旗大爷是打算自己上了,那就没什么担心的了,八旗兵出马所向无敌,明军肯定一战而溃。
柏永馥对他这些新主子充满了信心,因为他是宁远卫人,他爹是宁远卫千户,他生长的时间恰好就是努尔哈赤造反的时间,因此听惯了鞑子的凶残,听惯了明军的失败,在宁远也多次目睹满清的凶悍,在他心里早就种下了恐惧的种子。
这恐惧让他产生一种满清无敌的迷信。
柏永馥听到明军的鸟铳又响了一排,然后他就不由皱眉,脸上出现一丝哀痛,他的手下果然死光了,好在这时候他看到八旗骑兵冲了上去,一左一右,斜刺里杀近了明军。
“杀,杀光他们!”
柏永馥心中默念着,希望主子给他报仇。
可是这些清军刚刚进入百步距离,依然向刚才的步兵一样,遇到了攻击。
而这时候准塔心中不由微微懊悔,他发现他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他依然像刚才那样,让人从侧翼攻击。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明军不但正面有鸟铳手,竟然在两侧的盾牌后,也埋伏这鸟铳手,难不成明军这万把人全都装备着鸟铳?
准塔不得不这么想,因为他们的骑兵已经受到了两侧鸟铳手的攻击,他都准备鸣镝了,这时候却看到明军侧面只打了一轮后。就停了下来。
已经拉开的响箭顿时送了下来,恐怕侧翼只有一排鸟铳,而正面刚刚打完。装填还早,但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正面突然斜向射击了起来,同样只是打了一轮之后,就停了下来。
准塔心中稍微放松,此时他听到“嘀嘀嘀”三声号声,还不明就里,也没有关心,因为他的骑兵已经杀进了四十步,此时就算正面的明军装填好了。也已经失去了射界,打不中他们了。
确实明军正面是打不中清军了,但是侧翼还能打,确实侧翼只有一排鸟铳手,可是清军依然大惊失色,他们看到密密麻麻蝗虫一样弩箭、弓箭朝着他们覆盖了下来!
一下子撞上这道箭雨潮头,人喊马嘶,如同被重锤锤过,顷刻间死伤惨重,阵型大乱。失去了赖以致胜的速度,而第二波箭雨已经落下!
四十步,四十步的地方。就如同地狱,天上不断的掉下箭只,间或还有一排鸟铳铅弹,而清军在这火力打击下,竟然无法前进,如同一道无形的墙一样,挡在了他们前面。
他们碰上的不是墙,是铁壁,杨潮军的铁壁阵!
“撤退撤退!”
准塔看到自己的八旗兵在四十步位置无助的被屠杀。终于开弓射出了代表撤退的鸣镝,响箭发上天上。限于进退两难的清军不由感到一阵轻松,立刻就拍马往回走。
只是临走的时候。又被明军打死了上百人,最后两千从左右两翼分别杀过来的八旗兵,完整回去的,不到各不到三百人。
“太恐怖了!”
柏永馥不由长大了嘴巴,都忘记了合上。
他算是看清楚了,这明军军阵中,不但有鸟铳手,而且还有弓箭手和弩箭手啊。
准塔心中森冷,他比柏永馥看的更透彻,明军正面部署的鸟铳手最少有三四排,两侧各一排,但是两侧的弓兵和弩兵去成百上千一般多,从刚刚看上去的箭雨密度看,至少有十多排在同时射箭啊。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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