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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许仲孝远离南京,不能在威胁祸害自己和家人就好。
杨潮其实完全是被动的,是防御性质的。
说起来,也是实属无奈,被迫反击。
因为杨潮心里清楚,许仲孝惦记上了自家的家产,铁匠铺已经被霸占,但他手里还有一张一千两的借据,随时会拿出来。
就算认怂把钱咬牙给还了,但是许家已经咬了上来,还会一次又一次的设局坑害,不把杨家敲诈的骨断筋折,髓干血净是不会罢休的。
因此只有把许仲孝彻底打倒,杨家才能平安的在南京生活。
现在通过一系列手段,杨潮觉得,这个案子算是坐实了。
谁都翻不过来,除非自己撤诉,所谓民不诉官不究,这事情才能压下去。
第六十九节乐极生悲
相比杨潮只是安心了,杨文骢却十分激动。
这件事总算做成了,搬到一个锦衣卫百户,足够自己扬名了。
但是还远达不到上达天听的地步,但是他相信杨潮能帮他做到。
原因很简单,杨潮表明可以通过周延儒的关系。
周延儒现在是首辅,随时可以面圣,也许偶尔提一句,自己的政绩就进入皇帝耳朵了。
当然了,收拾这样一个锦衣卫恶霸,作为一个读了几十年书的读书人,杨文骢自己也觉得很有自豪感,有一种为民做主的满足感,一种除暴安良的正义感。
而且这件事也确实做得漂亮,让杨文骢不由欣赏起自己了。
不仅是杨潮谋划的漂亮,他杨文骢表演,操作的也很漂亮。
那天杨潮将计划跟自己一说之后。
杨文骢就一直若无其事,但心里无时无刻不推演着事情的进展。
结果也很顺利,杨文骢觉得这大半要归功于自己。
当计划已定后,杨文骢一直保持镇定,直到前一夜,才将四个衙役叫道县衙,交代了一切,为求保密,还将这四个衙役关了一夜。
自己的师爷,也是前一夜才知道,并且一直没有离开自己身边。
当然也跟许仲孝自大,跟他平时很少跟文官衙门来往有关。
许仲孝在衙门里没有眼线,本来就两眼一抹黑,杨文骢又保密的彻底。
所以事情到最后,一直将许仲孝请来,许仲孝都完全不知情,以有心算无心,才能将他一举拿下。
不然要是许仲孝早早收到消息,躲进镇抚司衙门,恐怕不等自己抓到许仲孝,自己这个县令反倒要先去镇抚司诏狱走一趟了。
杨潮回家后,叮嘱家人这段时间小心,如实说了自己状告了许仲孝,担心许家报复。
让父亲也不要出门了,以免被许家的人算计。
许仲孝本人在县衙大牢里,许家群龙无首,此时大概还顾忌不到报复,恐怕正慌乱的想办法救许仲孝呢。
杨潮这不过是小心为上,论担心,也并不是特别担心,否则他就将家人送走了。
安顿了这些后,杨潮就去了南市楼,要跟康悔好好庆祝一番。
杨潮这次,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除了官府中有一个县令,外边还有一个康悔。
要不是康悔,杨潮也找不到那个张添寿。
而且杨潮在大堂里的时候,外面就是康悔在控制。
对康悔来说,主持这次官司,比上次在阮家河房控制表演节奏简单多了。
这次他只不过是在适合的时候,让几个人人进去告状而已。
那几个人看到杨潮已经先告倒许仲孝,县太爷将许仲孝按在地上,打的爬不起来后,已经相信了杨潮能够扳倒许仲孝这个百户,不用自己鼓励,他们自己都愿意进去了,所以这活轻松。
当然除了这些,收买人的工作,也都是康悔在做的。
那景南城是老城,很多人都是明初就在这里,老城南人甚至有一种优越感,认为只有老城南也就是江宁县人才是真正的南京人,三山街以北的上元县,只不过是些外来户。
同样的,因为明初城南最先安置人口,城南发展到现在街巷密布,人口集中,三教九流,也很复杂。
许家的所作所为,知道的人很多,愿意出来作证的却没几个。
只能用下九流的手段,这些手段康悔熟悉,康悔亲自帮忙收买了几个孤寡,收买了几个街头泼皮。
第二天升堂的时候,证人全部被传唤上堂,非常顺利,这才真正做死了许仲孝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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