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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一下道:“在下是心剑宗门下弟子,师门是在海外的,所以中原可能并不知晓。我是师傅在中原游历时收下的弟子。”心剑宗在屠群死后便没有什么人了,老早就失了道统无人知晓,现在恐怕只有宋剑锋一人勉强能算心剑宗弟子了。他怕被人小窥了师门,所以自称师门是海外的,海外散修、异门无数,哪里查的出来。
那些人本来见他年轻便有些轻视,听得他师门无甚名声更是不屑。那年青人脸上分明写着“怕是来骗钱的吧。”只是尚不知道他的来历究竟如何,修道之人又一向出言谨慎以免得罪了某些有大靠山的同道,所以也不多说,只是面露轻蔑之色。曹进介绍了一下另三人,那年青人是茅山的俗家弟子俗名刘方道号虚泓,老者是灵洞观的道长道号谷渊子,六十左右的大和尚是五台山的住持悟真。
“既然如此,那么宋先生就和大家一起随我去见我孙女。”
诸人各不服气,所以也不多话,只跟着曹进上楼入了曹兰鹃的房间。
那女孩十八、九岁,正躺在一张白藤长摇椅上怔怔的呆,面色苍白,眼圈又黑黑的想是好久没睡好了。可以看出人本来长的挺清秀的,但现在却憔悴不堪。
“我且先来窥窥虚实。”那光头和尚悟真先出声。
宋剑锋是灵寂初期的修真者勉强可算个高手,这些人的修为却是不高,他早就看的七七八八了。想那有些道行的修者
一般都不喜在人间走动,那些大派也不过派些俗家弟子在凡间办事和官家打打交道而已。那年青人便是这样一个情形,估计是茅山外驻的弟子只学了些入门心法,修为自然不高,只有融合期而已。那道士不是什么正经修真的,身上的灵力只比凡人高了一些,可能是有什么法宝或会一些驱鬼的法门便得了些名气。也就这个和尚的修为还算可以,大抵是初见了性的高僧,眼中精光已从内敛转成了返朴归真,应该有两把刷子。这和尚也是看出了另几人修为不高,学了几招三脚猫便出来充神仙,怕他们到时候作法不成反为其害,所以率先出声,倒也算是心地仁厚。
他一出声,那老道并无反映,他驱鬼的经验倒是丰富,早看出了曹兰鹃的情形怕是凶险的很。他本不是道法高隆之人,平时作法但靠观里两件法宝,一把桃木剑和一个灭灵锤。桃木剑本是会些驱邪法门的道士必备之物,但往往不是正品,凡正品者,必须是树龄三十年以上的老木在每年的农历八月十一遭旱雷劈过,在一个时辰内取下树枝用童男女削成剑形,再刻上符碌。男女各削一剑,各刻不同符碌,所以凡正品桃木剑必是雌雄双剑。那童男女好得,符碌也不是稀罕秘传,只是那雷劈老木实在难得,是故正品罕见。近代有一次一个道士获得了雷劈老木,制成正品桃木剑,他是在一个道观里做成的剑,后来留下了一些残料,被一个老婆婆捡回去用以辟邪,最后居然诸事不顺,求人看了风水才知道那雷劈老桃木正气沛然,把她家的祖宗牌位都冲撞了。而这道士的一对桃木剑不但是正品,还是极罕见的树龄七十的初灵桃木所制,又不知用来做过多少法事,是以用来驱邪灭鬼正是犀利至极。当然用来和人打斗比飞剑那就是找死了……而那灭灵锤却不是什么正经法器,来路有些邪门。是以前专干替人落葬钉棺勾当的人用来敲棺钉的,这把锤子师徒相传、展转易手了几百年都是敲那棺材钉,渐渐便有了镇邪的灵力。
且说那道士不动声色,那年青人却有些不悦,怕被抢了功劳。相比那道士,他倒算是有些来路。此人家中权势不小,爷爷更是在军方任职的,时间长了认识不少奇人异士,便将自己孙子送到茅山去学艺,刘方自己没什么心性,兼之家里也指望他继承家统,所以没几年就回来了。这刘方在家中修炼做功课也不甚用功,只按着那入门心法修到了融合期而已。茅山道法最擅长的便是用符和驭尸,尤其是使符几乎是道门一绝,平时凡间那驱邪作法之事也属茅山最有名。此刻他见被和尚抢了先,便暗暗着急,他出师以来凭着些符文倒做了不少成功的法事,已经在同道中小有名气,这次的事情在凡间道释两门中已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很多声名正旺的前辈都着了道刹羽而归,他却是盼着这机会好来个名利双收,更何况见了那曹兰鹃颇有几分姿色更是志在必得。只是已被那德高望重的大和尚抢先出声了,只好忿忿地沉脸不语。
宋剑锋虽是半路出家现在连师傅都没了,毕竟是正经修道的,这四人中论修为还数他最高。他虽然年轻但却老于世故,那几年乞丐和黑道生活不是白过的,早养成了小心谨慎、下手狠辣的习惯,所以只默默观察着各人,静立于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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