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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妈喊他吃饭。他说他要下了也许吃了饭就不再上了,留个Email今后常联系。我说好的,再见,又敲上自己的Email表示礼貌,心头唯一的遗憾只是暂时没了聊天的伙伴。
没有食欲没有困意没有学习的动力,我只能在网吧呆着胡乱的浏览一些信息。30分钟后,hawk居然上线了,他惊喜地对我说:“你还在啊?”在后来与hawk的信和电话中我们曾不止一次地谈到这次重逢,网缘如丝,能够拥有这样的缘分,宿命的我们不得不相信命运的安排。告别的时候,hawk居然出人意料地打出了他的真实姓名和宿舍电话,我惊得不知所措,不知是他太傻还是太真诚,慌张中我也打给了hawk自己的姓名和电话。那时,我无法预料这是不是仅仅的一次擦肩而过,因为无论ID还是真实姓名,对于相距遥远的人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星期日晚上,我接到了hawk电话,他没有在家里而是在路边的IC上,这说明他至少不是那种在老妈面前就可以把电话打给网友的随便的人。电话里他说一口京片子,有点贫但还算坦诚,话语中透着聪明劲儿,我想这样的网友才配做我的朋友!
后来的日子里,hawk与我通过几次电话,也有过几封不长的Email,无非是同为考研人的彼此关心,我们相约,在考完英语六级的中午一点上网聊天。
这一次聊天我们仿佛有了一种默契,老朋友一般侃天说地,也向对方倾诉了曾经的情感往事。我知道了他过去的女友,知道了他热爱足球和吉他,知道了他只比我大7个月,知道了他是个身高一米七一瘦瘦的北京男孩,知道了他的父亲是个严肃的军人。莫名的忽然有点喜欢他,明明清楚这些不过是一个人的外壳,要走进一个人的心灵还需要太多的时间,但仍然是喜欢他,喜欢他有着远大的理想,喜欢他谈及过去的恋情时痴痴的语气,喜欢他的处世态度真诚不含渣滓,喜欢他把自己的名字取作“鹰”。于是就决定要好好地待他,哪怕仅仅做一生一世不见面的网友,随之就想送他一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我是以文字为生命的,送朋友书籍自然是最真心的表达。同时,我也不禁想起了自己得到的那一本,那一本阿良送我的,扉页上写着“希望这网络上生出的感情能伴随我们在现实中走过”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我是不会在扉页上写什么,因为我不奢望现实中的结果,而无言恰是最美丽的诗行。我与hawk认真相约,把所有的诺言镌刻在2001年北京的金秋,那时我们才拥有真正的自由。
在济南初夏38℃的高温里,我幸福地奔波于大大小小的书店,不想未来不想过去,只怀着一个纯纯的理由为一份简单的友谊而快乐。我还寄去了照片和一封信,hawk答应我收到信后寄来他的照片,其实青蛙和恐龙并不丑陋,因为我们的心是快乐的。
在长长的暑假里,我和hawk之间有过几封挺长的Email,我们都曾经出现在对方的梦境里,hawk梦中的我也许是我照片上的模样,而我梦中的hawk始终是一个虚像。自从与hawk第一次在网上相遇,我就养成个习惯,每周六我都会抽出点时间上网,即使在考研期间,每周一次的上网也定在周六,只是有时是上午,有时是下午,有时还会是晚上。整个暑假我们都没能在网上碰到过,但我相信,他会和我一样,只要上网就挂ID在考研加油站的聊天室里,认真地等待。
大四开学那天我收到了hawk的第一封信和他大一时的一张照片,一个人从大一到大四会有很大变化的,但hawk两道漂亮的眉毛透出的男孩子的英武,我想不会变。中秋节的晚上,我抱着朋友送的月饼去给hawk打电话,他居然既没回家也不在宿舍,而是在教室上自习,他的舍友说他晚上要学到一点钟,我只好托他转告hawk他济南的朋友祝他中秋节快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孩子对一群人郑重其事的宣布:“一个说话声音甜甜的小女孩祝hawk中秋快乐!”接着便是一群男生在一起时那种特有的欢呼。我笑着把电话挂了,心里有种莫名的愉快。hawk对考研的认真和学习的努力时时刻刻激励着我不懈地向前向前。
在考研的几个月里,我不知道hawk为我用了多少张电话卡,在秋冬季节寒冷的夜里,他的声音总会造访我的耳朵。每个清晨走在通往教室的桥上,我会对着微明的曙光灿然一笑,轻轻地在心里说,hawk,让我们一起努力;学习累了我总喜欢站在走廊的落地玻璃前,面朝北京的方向,想念hawk,祈祷自己的北大之梦能够实现;傍晚教室人少时我喜欢拿出红红的苹果或橙黄的桔子与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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