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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风和煦,微雨朦朦,那一日他去还百姓的油盐,一个人走山路,贴身揣着那支心爱的喇叭。见路上青竹满山,山腰的杜鹃花开得灿烂,就拿出喇叭对着蔚蓝的天吹了起来,所吹之曲乃是结婚喜乐。喜小子欢快地吹着,林间顿时洋溢着喜乐,窝里躲雨的小鸟和蝴蝶闻歌便舞,景象唯美。而此时,还是十七八的少女陈清河正在不远处*,听见曲音,心生好奇正循声而来。一个欢快地吹奏,一个好奇地探寻,就这样,他们在青竹林入口处相遇了。喜小子手上拿着锃亮的喇叭,清河手上满是鲜花。
眼前这位清纯的少女——脸上泛着红润的光泽,身上携带丝丝的露水,如同刚出浴的美人——和她手中的那捧花一起,印入岱山的内心,他的心为之一颤。
“小哥,你吹的是什么?”
“喇叭。”
“是什么曲子呢?”
“结婚的曲子。”
“哦。你嘴巴真灵巧,吹得真好听!”
“嘻嘻,是吗,祖上的手艺……对了,你要结婚了,可以找我帮你吹喇叭。”
“你现在可以再吹一遍吗?”
面对她的请求,他不由自主地心慌起来,眼睛四处看着,一个劲地摆弄着手上的喇叭,不敢和她的眼神交汇,甚至不敢放肆地呼吸。这种难见的谨慎持续了几分钟,等听到树上鸟儿的跃动和欢叫才平静下来,说“当。。。。。。当然可以。”,随后缓缓吹出自己最拿手的喜乐。吹着吹着,少女笑开了怀。
“小妹,你拿的是什么?”
“花啊。”
“叫什么花呢?”
“杜鹃花!”
“哦,这花真美!”
“是啊,满山都是竹林,满山都是鲜花。只可惜秋天叶子鲜花都要落地。”
“有红军在,这里永远是春天!”
“这篮子花给你!”清河沉醉喜小子的喜乐,喜小子收下清河手中的鲜花。两人脸上心头洋溢无比灿烂的笑容,弥漫在井冈山和平宁静的每片林子和每个山头。突然,清河鼓起勇气把手中的鲜花摔入他的怀里,然后跑向深绿的竹林。真乃一束红花入深绿,美丽胜彩蝶。
。。。。。。
孩子们见孔爷爷这般状况,也哭了也叫了,可是耐心比不过武功高强的孔爷爷,在哭方面也不及万分。孩子们歇下气来,孔爷爷还在对着喇叭唱着悲伤的调子。诗科见状,就上前逗孔爷爷,“爷爷,你哭鼻子了,一场雨都下完了,你还在哭,羞羞羞!”
大家见无畏的诗科敢上前取笑师傅,都惊呆了,可是等孔爷爷转过身来,发现他的鼻子红肿像一个电视上的小丑时,大家都放声大笑。
“哎哟,啊!”思慕想得入神,没想到颈脖子竟然有了一阵冰凉,想来定是一滴残雨或者一阵微风,不过清醒之后,却发现有点不对劲,后来摸了摸,竟然有一个东西在上面动弹。
“啊,该死,是只臭虫!”诗科转眼看去,在思慕洁白的脖子上见到了绿色的东西蠕动,以为是一个蚱蚂,便急切地用手去抓,没有想到竟闻到一阵奇臭,这奇臭顿时以光速弥漫开来。那绿点是一只放屁虫,表面鲜艳,肚子充满臭气,个头小巧,力度极强。未见其面先闻其臭,死了依旧臭气熏天。
在松手的那一刻,那个臭虫放屁逃生了,诗科直叫该死,大骂“好臭好臭,比若菲的声音还臭!”
诗科把手放进水沟,拼命地洗,拼命地骂,可是臭味不但未消,反倒更浓。加上小晗子等人狂笑,诗科怨愤之气更添。思慕看见这种情形,笑得比小晗子还欢,诗科直怨好心没好报。诗科一埋怨,思慕却有欢笑转而忧郁地沉思。
至于思慕为什么由凝视转而欢笑,那是因为这种虫子曾经放肆地钻到了她爸爸的衣服里。有一回在收拾房子时,范七(思慕的爸爸)因为收拾得太认真,不知道虫子已经进屋,更不知道虫子躲进了衣服里。后来;范七停下吃饭时觉得痒,说“怎么搞的,老痒老痒的,奇怪了,老痒老痒的!”骂着就开始顺那个痒摸去。边摸边说“什么鬼东西,什么鬼东西!抓到非把它掐死,非把它炒了打汤下酒!”话刚落音,空气中就弥漫一阵臭。全家人很是紧张,紧紧抓住拿过来一看,是一个大大的臭虫!
思慕忍不住尖叫一声,范七赶紧扔掉,满嘴都是“死放屁虫”。想到说了要炒了吃掉,他们一家就哈哈大笑起来,从吃饭到睡觉,甚至有的时候吃饭的时候由于一个虫子飞来,全家人都能不约而同地集体欢笑。然而这场景自那次桃花祭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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