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哝着把手放头上,他知道再试也没有用。这种力量要来的话,只要精神一集中就会来,否则就完全不来了,它只在它想起作用的时候才起作用。他不能预见它,他只知道它不会帮他在田径运动会上获得胜利或是给朋友留下深刻印象。它只在他处境真的很糟糕时才起作用,比如,在击退魔鬼时。难道现在不是他真的需要它的时候?如果不是,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慢慢地恐惧在他心里在聚集。“如果我打不开门会怎样?如果我大声尖叫没人听到怎么办?”
“我将死在这里,死在这沉沉的黑暗之中。”
虽然蜡很短,但现在这里还是有光的,如果需要他可以把它吹灭,留下一部分,但他没那么做,还是让它亮着,至少现在,它能给他些安慰。
“亚历山大一定会回来,”得汶靠着墙想,“如果我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吓得大喊大叫,他就胜了。如果我保持平静,他将明白我不是轻易就会被吓住的人。”“但如果他是想吓唬我呢?如果他是真的想找我的麻烦呢?或者有更坏的想法呢?”
“如果像以前伪装成爸爸的那个魔鬼一样,亚历山大也是一个魔鬼伪装的怎么办?哦——还有另一个可能更值得注意,那就是如果他是在某个人的控制之下怎么办?”
他的眼睛,他的声音,得汶从见到他那一刻想起,这件事更像是一个问题孩子的恶作剧。
“你将在这里烂掉。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去了哪里。”
“不,”得汶大声喊。格兰德欧夫人,还有塞西莉知道他不会不辞而别,他们一定会来找他的。
他抬头看天花板的角落,蝙蝠那玫瑰色的、略带悲意的、像珠子一样的小眼睛在盯着他,就像在那破旧的长廊和苏在一起时一样,他被它们迷住了。他眨了眨眼,它们就不见了。
得汶站直身子,手中的蜡微微有些颤动,他必须做点什么,要不他会发疯的。亚历山大一定
会回来的。他拿着蜡来到书架前,并把它举起来,以便能看清书的名字。书全是关于魔术的,更准确地说是魔法。《夜晚飞行的男巫的神秘技术》,当他的手伸向它时,有些颤抖,就像有一股强烈的电流通过他的身体一样。他把书从书架上抽出来,不顾一切地打开,烛光下,很显眼的一行字突然暴露在他眼前:
“一切力量都源于正义。”
他把书放回原处,又看下一本,这一本更厚,并装饰着金箔。《教化之书》,突然他觉得头晕眼花,他硬挺着把蜡放到书架顶上,并抓住一把椅子支撑着自己。有一些东西冲进他的脑子,有文字、声音和图画,他摸着《教化之书》的书脊……
他被一种蓝光包围了。
一个他不认识的、身穿布满星星的紫色长袍的白头发男人,用一种深沉的声音在缥渺的蓝光中说:
“在所有的巫师中,能够控制夜晚飞行的力量的巫师总是最高贵、最有力量和最可怕的。只有夜晚飞行的力量才知道如何打开这个世界和地狱之间出口的秘密。近三千年来,夜晚飞行的力量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用通常的说法,就是它掌控着地狱之门。”
得汶摇晃着后退了一点,手离开了《教化之书》,蓝光消失了,他重新又回到了黑暗的密室,他试着呼了口气,感觉很有力量。
这人是谁?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它们弄得得汶有点摸不着头脑。“夜晚飞行的力量”,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地狱”他是明白的。这一点他很清楚。
他想再摸一下那本书,看一看有什么事会发生,但有些东西阻止了他。一部分是出于恐惧,不能否认刚才的经历有点反常,他一点都无法控制;另一部分是他被第三本书弄得心烦意乱。从它第一次看到这本书时,那个声音就对他说:“打开他,得汶,那本书叫《入口守护人登记册》。”得汶把它抽出来,飞出的尘土让他有点窒息,打开一看,扉页上有这样的说明,这是一本记载出生在1883年的守护人的书。在它发光的书页上是十九世纪的一些男人和女人的肖像。男的长着黑眼睛和浓重胡须,女的闭着嘴显得很庄严。其中一张脸吸引住他,那是他的父亲。
但那是不可能的:爸爸不可能生活在十九世纪。肖像下的名字是:
撒迪厄斯·安德伍德
守护人。
但肯定是爸爸:圆圆的胖脸,荷包蛋眼睛,得汶是那样地爱它们。这时,他又一次感到在背后有那种燥热,像是有眼睛在盯着他,他转身一看:那又小又红的蝙蝠眼又回来了,它们眨了几下,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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