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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进唐沐瑾眉心,随后沿着她的经脉游走,慢慢涤净她经脉血液当中的毒素。
过了一晚上,毒素已经牢牢粘附在她的经脉当中,清除起来相当困难,也相当折磨人。灵力每往前游进一寸,她便能感受到一次蚀骨的痛,五官疼得皱在一起,眼睛周围的疼痛蔓延到整个脑子里,嗡嗡地疼,她恨不得立刻把这俩眼珠子挖出来,她死死咬牙坚持,贝齿咬破了嘴唇,嘴里一阵腥甜。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帐外巡逻的士兵走过的脚步一遍又一遍。最后,唐沐瑾哇地一口乌血吐出,将体内的毒素全数排尽,她也像被扯断线了的木偶,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帐外的文莲一直全神贯注地盯着四周,绝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可耳朵还时刻注意帐内的情况,一听到有动静,立刻跑进去查看,看见晕倒的唐沐瑾,赶紧帮她躺好盖上被子,清理周围的血迹。
当她帮唐沐瑾掀开衣服准备换药的时候,却发现她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剩下一道粉红的伤疤,她惊讶地合不拢嘴,手上的动作也顿了顿,但很快又回复平静,麻利地收拾好一切,然后换上唐沐瑾的衣服戴上面具,临走前不忘倒好水放在唐沐瑾能够得着也不会打翻的地方,随后便去找肖统领议事。
太阳落下了又升起,明媚的阳光慢慢爬进唐沐瑾的帐里,落在唐沐瑾的眼睛上,她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眼,原本是冬日里的暖阳,如今在唐沐瑾眼里无比的刺眼,刚碰到一点光线,又立即闭上了。
她闭着眼睛坐起身,从乾坤袋里找出一条纱巾戴上遮住眼睛,又找出一顶帷帽戴上,换上文莲的衣服,强撑着身子走出大帐,脚踏出帐外的一刻,刺骨的寒风袭来,唐沐瑾打了个冷颤,下了一整夜的雪,阳光照在雪上,此刻四周无比的刺眼,她只能微眯着眼睛,慢慢地走在雪地里。
她刚走没多远,便看到几个士兵带着些许柴火鬼鬼祟祟地朝营外走去,她好奇的跟上去,他们一直走到里营地几十米开外才停下来。
唐沐瑾用了隐身咒,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原来是他们捉了只出来觅食的野兔,此刻几人正烧火烤野兔吃。
其中一个士兵似乎有些害怕,小声地说:“这要是被统领发现了,我们肯定又要挨军棍了,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你怕个屁啊,好不容易逮着只兔子开荤,少说扫兴的话昂,不然下次不带你了。”另一个在给兔子开膛破肚的士兵踹了他一脚。
然后另一个正在引火的士兵一脸无所谓地说:“你这是头一回,害怕很正常,你也不用怕,肖统领此刻正跟将军谈事呢,没功夫搭理我们。”
那个年纪较小的士兵突然问道:“欸,这个将军真的那么厉害吗?”
“切,这是谁知道啊,我连她的脸都没见过呢。”那个正在处理兔子内脏的士兵说道。
烧火的那个说:“听说是个大人物,欸,还记得之前闹疫病那次吗?听别人说好像就是她摆平的。”
“真的假的,她一个小娘子有那么大本事啊?”处理内脏的那个将兔子的肠子扯出来放到一旁,好奇地问道:“该不会是瞎扯的吧?”
烧火的那个一下就急了:“我堂哥是圣上身边的禁卫军,那次抓捕他也去了,亲眼看见的!”
一激动,火星子就蹦到手背上了,吓得他一激灵,他赶紧蹭了蹭一旁的雪,却发现他们来的路上多了一串脚印,瞬间就警惕起来了。
“有情况!”他立马抓起地上的剑,警惕地看着周围。
另外两个也吓了一跳,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三个人背靠背,仔细注意着周围一切风吹草动。
“怎么回事?”那个处理兔子的士兵满手是血,紧张地问。
烧火的那个指了指他们来时的路,说:“你看,我们只有三个人,而地上有四串脚印,多了一串。”
唐沐瑾见状,便撤去隐身咒,直接现身,说:“你们好大的胆子,将军明明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准私自出营,你们竟然还敢私自外出烤野兔。”
他们见是文莲的装扮,便收起了剑,也没有方才那般紧张了,那个烧火的说:“军营里的伙食太差了,根本不够吃,我们只能自己找点野味吃了。”
“据我所知,我们所带的军粮足够整个军队正常使用半年,我们行军不到半月,怎么可能会吃不饱,那些粮食又到哪去了?”唐沐瑾又问。
他冷笑一声说:“你是跟着大人物身边服侍的,当然不会饿肚子,而我们,每日只能领到两个馒头一碗粥,怎么可能吃得饱。你来问我们粮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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