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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的看着陆九卿有些过分阴沉的脸。

“你今早给我吃的究竟是什么？”陆九卿冷冷的盯着玉瑶，身上怨气冲天。

“……”玉瑶心里咯噔一下，眼珠子心虚的一转，“就蛋糕呀，很好吃的，有什么问题吗？师叔不是很喜欢吗？”

“……你不是说吃了……我是问你用什么做的！”陆九卿想起方才的事儿，实在难以启齿，心中更是羞愤，尽量控制的语气也出现了波动。

“……就是用鸡蛋，牛奶，面粉和巧克力呀。”玉瑶心虚的笑笑。

“嗯？”陆九卿生气的一哼，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我会信你才怪！还不老实招来！

“……只不过呢，这鸡蛋呀，牛奶呀，也是有区别的。这用灵鸡呀，灵牛呀，产出的鸡蛋牛奶和普通鸡牛产出的它就是不一样。”玉瑶有些怕怕的从实招来。

“你不是说全用灵物做的吗？！”说到这儿陆九卿已基本明白了一切，脸瞬间黑如锅底。

“……灵物贵呀，师侄我穷呀，哪里买的起，今早做蛋糕用的普通鸡蛋和牛奶，还是我珍藏了好久的呢，一直舍不得吃，攒下来做给师叔吃的呢！”玉瑶委屈的扁扁嘴。

虽然有些夸大了其词，但那两个普通鸡蛋和一瓶牛奶她也是很舍不得的好不好！要知道这修真界普通的鸡也不是那么好找的，跑遍了整个灵霄门，才在外门膳堂的后厨找到了几只，花了她十个下品灵石呢！要不是看这些鸡蛋快过期了，她才舍不得拿出来孝敬师叔呢，谁知他还不领情！

“……”陆九卿听玉瑶如此说，一腔怒火顿时没了去处。

如果陆九卿会读心术，得知玉瑶心中连十个下品灵石的东西都舍不得给自己吃，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吃起来差距应该没那么大吧，我也试过的，除了吃完会造成体内垃圾，出现正常的排泄……”玉瑶郁闷的巴拉巴拉，忽然话就断在了嘴边，诧异的看着陆九卿，“师叔不会是长时间没……排泄所以造成了肚子不适？”

“……”陆九卿被玉瑶这么直接了当一问，好一阵语塞。

他是承认自己拉屎拉的快虚脱呢？还是不承认？

陆九卿纠结了。想到被此女知道自己如此丢人的事儿，俊脸可疑的红了。

“……陆师叔，我对不起你呀！”见状玉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里瞬间聚满泪水，悔恨的道歉，认错态度十分积极。

心里却颇不以为然，拉个屎就气成这样，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些？

她不知道的是，陆九卿这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阔少，从小只吃上等灵物做成的食物，辟谷丹对他来说都是垃圾食品，筑基以后更是连灵饭都不吃很久了。如今骤然吃到成分如此粗劣的食物，无异于地球人吃了毒黄瓜瘦肉精苏丹红，肠胃简直跟得了阑尾炎似的疼，拉肚子都拉的快虚脱了，也怪不得娇贵的公子哥怨气这么大了。

在陆九卿看来，筑基时灵气冲击经络的疼痛都没拉肚子这么难受！

对此种完全陌生的疼痛，他当时真是又惊恐又气愤，恨不得把玉瑶抓起来狠狠折磨。

可现在他还没发难呢，此女就做出此种样子，仿佛自己如何欺凌她一样，不知道的人还当拉肚子拉到虚脱的人是她呢！

陆九卿真是一阵气苦。真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面对如此孬种的女子，他真是连怒火都不知道怎么发。

算了，看她如此勇于承认错误，而且道歉态度如此真诚的份儿上，就姑且饶她这一次吧，陆九卿对自己说。

“……药草认的怎么样了？”陆九卿看着眼前两眼包着泪水的女子，有些气急败坏的转过头，冷冷的问。

“……认了全药圃——”玉瑶望着陆九卿怎么看上去有些苍白的侧脸，小心翼翼的说，“的千分之一。”

“……”陆九卿无语望天，看着自己“资质驽钝又十分惫懒”的学生摇了摇头，走了。

那在晨光中无限拉长的影子，萧索而孤独，颇有些为弟子呕心沥血弟子却不求上进而颇为受伤的沧桑感。

此刻，他已完全忘记了，当年自己初次辨认这药圃里药草时，两个时辰连万分之一都没有认完。

伤害了“全心全意教导自己，对自己抱有很大希望的师长”的某女，此刻的心情真是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羞愧难当那都轻了，自责欲死那也不至于，莫名其妙是有那么一点儿，百思不得其解也还算不上，总之是各种复杂难言。

抬头望望天，算了，还是好好做功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