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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什么着凉,奴婢看她这是装病逃差呢。”雪琴冷笑地道。
“雪琴啊。”简莹伸手,待雪琴上前扶她下了床。才接着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罚灵姨娘吗?”
雪琴眼神微闪,心说不是因为灵若和黄婆子暗中来往吗?迟疑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简莹摇了摇头,“黄婆子才刚开始勾搭她,两人还没到狼狈为奸的地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呢,我惩罚她做什么?”
说着看了晓笳一眼,“你来说。”
“是因为灵姨娘太不安分了,让别人看到了可乘之机。二少夫人这是在提醒灵姨娘,也警告那些妄图勾搭灵姨娘的人老实一些。”晓笳顺溜地答道。
简莹不说她对,也不说她错。“那你再说说,我为什么要罚灵姨娘?”
雪琴愣住,这不是刚问过,怎的又问了一遍?
“因为二少夫人看重灵姨娘,不想她把好好的日子折腾没了。若不是为着她好,由着她自生自灭就是了,何必管她?”晓笳答得比刚才还顺溜。
简莹点了点头,笑着问雪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雪琴恍然大悟,“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误会二少夫人的苦心,轻视灵姨娘。”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知道了,大夫是现成的。奴婢这就请一位过去,给灵姨娘瞧瞧。”
“依旧叫人买了栗子送过去,告诉灵姨娘,等她病好了再剥也不迟。”简莹吩咐道。
雪琴应了声“是”,起身往外走时,又忍不住深深地看了晓笳一眼。
虽有些不服气。可也不得不钦佩,这丫头比她还小几岁,居然能如此透彻地洞悉二少夫人的心思,难怪刚来就得了二少夫人的重用。
二少夫人说得对,她太过锋芒毕露了,还得使劲儿磨一磨。否则容易伤人,也容易伤己。
灵若“病”了几日,非但没有听见别人唾骂简莹,更没有等来怜香惜玉的周二少,反而感觉葛覃院里,上到君萍、妙织,下到粗使婆子丫头,都对她敬而远之了。
就连先前极力巴结讨好她的黄婆子,也没来探病。
一时间竟有种大势已去的感觉,心下着慌,便躺不住了。叫麦香将家什搬到院子里,头上缠着布带,坐在大太阳下“凄凄惨惨”地剥着栗子。
简莹听说了只是一叹,“人各有志,随她去吧。”
况且此时正是王府跟滕家退亲的关键时刻,也没闲暇理会她。
周沁和滕少爷见面的第二天,济安王就吩咐照着聘礼单子,将东西一样不落地补齐,叫人大张旗鼓地抬着送回滕家。
虽然儿子叫人打得不轻,可谁让他当着三小姐的面说了娶平妻的话呢?妹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不许人家哥哥抱个不平?
比之心疼,滕老爷和滕夫人更觉理亏,拉着鼻青脸肿的滕少爷到王府谢了几回罪,都吃了闭门羹。
于是求到大姑爷黎明鹤跟前,请他从中说和。
黎明鹤得了周漱的授意,委婉地提点了滕老爷一番,让他意识到这门亲事已经无法挽回了,可他若是拿出足够的诚意来,跟王府还有修好的可能。
滕家的济南府一日,就一日离不开济安王府这棵大树的荫蔽。跟王府这边一断,别家见风使舵,也必然会跟滕家断了来往。
没有这些权贵们的支持,滕家在济南府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不止生意要亏损,更会祸及子孙,误了他们的亲事和前程。
滕老爷权衡再三,将船队的干股提了一成,做成契书,连婚书一并送到王府,由着王府牵头,将亲事退了。聘礼也送了回来,说是给三小姐添嫁妆的。
周沁又足足装了两日,才悠悠“醒”来。
大夫重新诊脉,感觉脉象平和,除了肝火旺盛一些,再没别的症状。虽然心中疑惑,不过病人痊愈,对大夫来说总是好事。况且王府给足了诊金,还每人得了一百两的赏银,傻子才去说穿呢。
退了亲,周沁如释重负,可婚事遭遇波折,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好在有简莹每日陪她说话,倒也不至于郁郁寡欢。
大家都觉得这门亲事退得值当,只有齐庶妃被人撺掇着哭闹了一场。
周沁的事情过去了,便也进了十月。下了两场冻雨,天气一日比一日冷起来。
这日午后,简莹正和周沁围坐在火盆前,喝着喷香浓稠的栗面酥茶,就见雪琴神色愤慨地进来了,“二少夫人,葛覃院有个丫头过来报信,说灵姨娘扎了小人儿,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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