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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语,脑中浑浑噩噩的,还未完全清醒。
“是他得罪什么人了吧——洁衣?”思文奇怪地看着我, “你今天真的有问题,和那个风清扬有关吗?”
“不不不!没有——”我紧张极了, “你想哪去了?哦——也许他是得罪了那个董事长吧!”
“你们那公司的董事长?不会吧!你不是说他不常来你们那间分公司的吗?”
“不是不常来,是不曾来过,但他是董事长亲自命人开除的,这是不争的事实。是人事部的主任说的。”我耸耸肩,叹息着。
“是吗?”思文托着腮帮子思索着, “你的那间公司叫什么来着?”
“恒通——怎么了?”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如此问。她想了半天才抬起头。
“洁衣,你还记不记得我的好朋友弛秋黑?”
“当然记得!法律系的,系花嘛!怎么?”我更疑惑了。
“你们那公司好像就是她丈夫的——不过我不能确定——”
“真的吗?”我欣喜极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请她帮忙?你是她的好朋友,而朱瑞也算是她的同学,我想这不难办!”
“如果是的话,那应该不难办,只是——朱瑞的问题我想你应该解决,如果你不爱他的话。”思文认真地说。我垂下头,有些无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欠朱瑞或是对朱瑞我应该有所交待,事到如今就是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欠他。
“我不知道,对于他我全然陌生,我也不想了解他,我想我真的不曾注意过他,更谈不上爱了!”我有些沮丧,把头埋在臂弯里,脑海里无意识地又浮出那双淡然、冰冷的眼,我迷惘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我思念小可,却又时不时地想着那个人。思文,我想我们同病相怜。”
这话好像又触及了她的伤处,她一愣,随后沉默了一阵道: “不!洁衣,你不同,小可和他是同一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否认,可那是事实,你爱着他,自始至终,不像我。”她颓然起身,拎起手袋,走向门边,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我的心异常低落。
此时惟一能提起我兴趣的也许就是朱瑞的问题,我应该可以帮他。
隔天我便同思文去了秋黑的家里。
当秋黑打开门时,我怔住了。她比以前更美丽,那种成熟、羞涩的矛盾韵味在她秀丽的脸上显得格外迷人。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梳成马尾,翠蓝的长裙衬得她随意而又亲切。
而她似乎也是一愣,接着便惊喜地轻呼: “唐洁衣?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我家?”她的声音细腻温和,一下子打消了我初到的尴尬。
“是我,秋黑,难得你还记得我。”我笑了笑,跟着她走进豪华、精致的客厅,我从不知道,如此宽敞的地方也可以用“精致”来形容。
“当然记得,金融系的嘛!再说你和思文走得很近。”她倒了两杯水给我们,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正对着一扇落地窗,隔着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有个小小的花园,此时正值秋天,而那里开满了菊花。室内窗帘拉开着,阳光充分地透了进来,满室好像都溢着秋菊的芳香。窗前支着画架,挂着一张已完成的素描像,是个男人的全身像,披着风衣,半侧着
身体,坚硬的棱角,那应该是张冷酷的脸,可整个面部线条却又柔和得几乎不可思议,好一个矛盾体。
秋黑见我打量那幅画,脸一红,飞快地奔过去,盖住了它。
“乱画的——”如此羞涩的小女子任谁看了都会动心。
思文夸张地笑道: “有没有搞错,自己的丈夫也这么鬼鬼祟祟的,弄得人家还以为你在偷情哩。”
“小妮子,当心你的舌头,别被牙齿给咬断了。”秋黑也轻笑着。
“这个不劳费心——不过还真的有件事要你费心哩!”思文停止笑声,正色道。
“嗯!什么?”秋黑一愣。
“是这样的!”我怕思文说不清楚,反而越弄越糟,便急急地打断她, “你还记不记得上大学时,中文系有个叫朱瑞的?”
“当然——那个高材生嘛!”
高材生?我不由苦笑,真是命运弄人,曾经一度的辉煌,如今却已变为历史。
“是的!就是他,他如今在你丈夫旗下的‘恒通集团’做事。他精明、能干,曾经一度被提升,我们也一直认为他是最有前途的,可不知为什么,前几日被你丈夫给开除了。你也知道一个一度自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