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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什么站着说!”
他又骂李适:“你这是为人父的样子吗?要是寒气入骨怎么办?孩子一辈子的事情,你再生气怎么能不管不顾呢?”李适有些无奈,放软了腔调正要说话,看见韩放肩头有些细碎的雪花,问:“下雪了?”“是!你还关心这个?反正你都让他们跪在地上了,又担心什么天气冷不冷呢?”
李适不太高兴,这白脸他还没开唱,那边韩放的红脸已经迫不及待地出场了,强忍心里的不快:“好了好了,站着说吧!真拿你没办法!”
这时韩放却携着冬苓退下了,临出门还说:“现在你怎么罚我都管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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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堵了几天的气,李适也未见得多高兴,那天韩放多少是拂了他的面子,他便把这气撒到去请韩放过来的人身上,冬苓被罚点灯,饶是不是整个皇宫,这一个个的点过去也不是件好受的事情。他揉着有些酸麻的手臂赶回来,见到韩放还斜靠在柱上,接着有些暗淡的光在看着书信一类的东西,太过认真连自己的靠近都没有觉察,外头很冷,他又只批了一件袍,冬苓便问:“大人,怎么这样站在外面?”韩放微微皱了眉,压了声:“嘘!公公这些天也受累了,我就先伺候皇上睡了,您也快去休息吧。”“大人,夜了,冬天您是受不得寒的,我服侍您歇息了吧?”韩放摇摇头有些好笑:“公公别忙了,我连皇上都能伺候了,轮到自己还不会吗?您快去歇着吧!过不几时又要起来呢,我也进屋了,免得你又在他面前说我。”
冬苓无奈,两人相互行过礼各自回屋。
第二天起来,韩放果然是有些病了,哪知李亨不起床,去看的时候发现也是恹恹的样子,韩放问他:“太子是在我这里呆久了沾染了一些秽气?”李亨翻过身去不理他,继续昏昏沉沉了半天,下午着人来看过,韩放并不碍,倒是李亨严重了。卞雅云后脚就来接李亨回去,说是两个男人照顾孩子难免疏漏粗心,外加韩放本身还是个病人。李适允了,又交代各人小心候着不可差错。待韩放稍微转好,便领着回颜打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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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墨告病不去打猎,卞凉远和李延煜二人跟着去了,把李昭放到他家,他每天闲在侯府里偷懒。这天又路过书房,伸头发现李昭气鼓鼓的在抄书。笑嘻嘻地问:“哟,小昭,被罚了吧?还差多少遍啊?不如我帮你抄吧?”李昭狠狠剜了他一眼不说话,白子墨却径自入内。李昭抄了半天不开腔,白子墨就绕到背后去看,字写得歪七扭八,生气夺了笔严厉地骂:“不用心又有什么用?这样干脆不要写了!”李昭也赌气似的把桌上物件一推:“不写就不写!”
这下白子墨是真的有些气了,问:“你屁股好了?还没等伤疤好,就忘了痛了?你都十三岁了!再过两年都到了你父王上战场的年纪,可是你看看你现在!?有勇无谋,有力无策!你活该被罚!你学没学到你父王一星半点儿的智谋?”白子墨见他眼里快喷出火来,却还是继续说:“本来前日里的事是有别法可解决的,连阿音都知道智取,你自己说你都学了什么?”
说完在书桌上翻了一下,抽出一本兵书硬要塞进李昭怀里:“你给我好好看看这些!”李昭别扭的不接,连连往后退缩,推动椅子发出嘎吱刮地的响声,比之更尖利的是李昭的眼神,他沉声说:“我要去看母妃!”白子墨没听太清,问:“你说什么?”李昭大声嚷着:“我要去看母妃!”说完就绕过桌子冲了出去,白子墨伸手揪住他的臂,被李昭使足劲儿咬了一口,有些哭腔地指责:“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母妃,我要去看母妃!”
他神色一滞,手下便松了,有些模糊地听到阿音在喊:“昭哥哥!昭哥哥等等我!”这才猛地回神,朝四周有些傻掉的人喊:“愣着干嘛!追啊!出了事怎么办!?”脚步有些怯懦的也跟过去,远远见到阿音追到李昭,却被他一推:“回去回去!讨厌,烦死了!”这一下用了力,把小姑娘推跌在地上,李瑶慌忙拨开白子墨过去抱起痛哭不止的女儿:“好了好了,阿音乖,昭哥哥回家了,过几天就回来,不哭了啊,不哭了!打爹去,都是爹的错!打他去!”
白子墨看着这一幕发生,没来由觉得头很痛,也不管多冷,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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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放在自家门口徘徊许久,终于是张瑾澜看不下去了,上前扣了门又退到一边。阿平一打门便看见一脸神色奇怪的人杵在门口,忙将门拉开一边喊:“快进来啊老爷!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韩熹微抱着儿子急步走出来,眼神复杂地盯着韩放看了许久,有些颤抖地说:“把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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