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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不知道又从哪里拿了一数桃花枝来,上面已经有毛桃结着了,满枝都是油绿的颜色,还有一两片残破的桃花挂在上面。
“娘娘!你看,娘!”韩熹微抬头,无力的拦了他,他献宝似的递给韩熹微:“娘,你看,小宝找到了一个桃花枝,你喜欢,爹也喜欢,我拿给爹看好不好?”
“爹!”他不等韩熹微回答已经跑开,冲进里面去找韩放,原本清静的寺院,他一个孩子的声音犹未的突出,却没人特意管他,只道儿童天性使然,自该如此可爱。
韩广伸手拉了榻上眠卧的人的衣服,赶忙把桃花藏到背后。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又伸手拉了一下,还是没有动静,他有些害怕而且慌张,边哭边喊:“爹你起来了,吃饭了,爹!爹,不要不理小宝!呜呜呜呜……”韩熹微听到里面的声音,只抱着腿坐在门口,泪过满腮没一点声响。好半天才缓过麻木的全身,几乎连滚带爬的进去,搂了嚎啕大哭的孩子:“小宝听话,爹累了,在睡觉。”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不理小宝了!啊啊啊啊!以前、爹睡、觉小宝去、叫、他都、都会、醒的。”
“因为爹这次很累很累了,要睡好久。”
“真、真的?那是、那是、多、多、多久?”他一边还顺不上气一边问,韩熹微伸手擦了他脸上的鼻涕,“睡到小宝长大了。”
门外,是那宽仁的方丈拦了一众人,“阿弥陀佛,此时莫去扰了。”
72 尾
“他跟你说的什么?托你把他交给我?”李适腿有些麻,干脆坐到地上,还是紧紧抱着那盒不肯松手,韩熹微摇摇头:“不是,与你无关,他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李适便不再问,韩熹微伏到:“皇上万岁,再别让他这么记挂着了,一世不够,身后还不得安宁吗?”
李适闭了眼不去看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天黑了又亮,冬苓担忧的又来问他:“皇上,用膳了?”李适缓缓的点了个头,冬苓大喜,差人赶快准备下去,李适又说:“把太子叫来。”烦躁的挥了手让他下去,看他带了李亨过来,也不待他说话就先命令了:“今日起,同朕一起上朝!”
李适将牢里那些心惊胆战了两个多月的人放出来的时候,桂子涂了满树。
安平二十三年,丁酉年,秋
景帝在位最后一场肃清朝堂,莫名而起,无声而收,十七人涉其中,后查坐实者仅九人,轻者贬,重者遣回原籍。
可用不了了之形容。
同时,长贞太子临朝。
李适翻着那几乎没有“韩放”二字的史籍,冷冷问张瑾澜,“你为何又拿来给我看了?”张瑾澜俯身:“当年子牧亲自删节,又恳请微臣续修时候尽量不要提他,碍于种种,微臣答应了,可如今想请皇上定夺。”李适惨笑,他就这么担心会污浊了我吗?我早不是什么干干净净的人物,也不得让他身后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还随着流言一起辱骂他!李适咬着牙根吐出一个字:“写!”
张瑾澜感激点头,李适又说:“写!点点滴滴,一字不落,全都照实写!对错自有后世评断!朕就是要让他的名字,生生世世,不论生死的和朕缠在一起!”
安平二十四年,戊戌年春,长贞太子上谏变法,出使夏郡,和谈
秋,归,重定契约,夏国复国,大利出兵替夏平定内乱。至此,当年景帝一气之,使得西边境纷乱,大利直面殷人强兵的不利局面扭转。长贞太子德行品质,才学能力,再无人敢非议。
冬,景帝禅位长贞太子。
己亥年,隆庆元年,大利升平,迎来最后一个盛世之初
秋,肃宗出游,无归。
——正文完——
番外
那年初见的年岁,我尚是有些懵懂。不知道该干什么,父亲问过,我仗着最是年幼大胆狂言:“只是想寻求心中至宝而已。”父亲先是笑,然后摇摇头便说:“你自上京去罢。”我心想算了,不过隐隐一个奇怪的念头,想想也就罢难道还真去寻了?这便懒懒散散上京考试,也没奢想过进了殿试,甚觉那一路走神的皇帝好笑得紧,没听他发过话,竟是被点成探花。琼林宴上我自品尝面前难见的珍馐,突听他点了我,便随意客套了回去。谁知他玩兴竟是极大,第二日仍拉了去。我因为身体不适,有些恹。又被他点名,其实是有些不太高兴,张口就糊弄了过去,未免显得卖弄。正对上他最后说我有趣的眼神,并不是那般昏昏然的样子,心下一惊,这皇帝才是个深藏不露的主。我竟昏了头没认出来。
初几年接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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