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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犹豫地从虎门要塞抽调了两个步兵大队的兵力前去增援,使这里的守军恢复到两个大队的规模。
与安藤利吉轻视虎门要塞的态度截然相反,高飞在开始考虑收复广州的时候就把虎门要塞作为作战的关键来考虑,因为在他看来,自己集中了第四战区的半数精锐部队,无论在兵力还是火力上都具有压倒性的优势,而日军又失去了空中力量的支援,所以突破广州的城防工事并没有太大的难度。但是,在进入市区以后,必然就要面对敌人第五舰队的数百门大口径舰炮的打击,如果不能够解决这个致命的威胁,整个行动最终肯定会功败垂成!因此,为了彻底解决日本海军舰艇的威胁,把第五舰队赶出珠江口,必须夺取虎门要塞!
1939年3月1日晚十时许,广州城的北面和西面枪炮声、爆炸声和激越的喊杀声响彻云霄,爆炸燃起的大火把天空映照的一片血红,与此同时,市区里面的主要道路和日军兵营的周围不时响起地雷的爆炸声和枪支的射击声。
小股部队已经从纵横交锚的水道中间渗透进去,大肆破坏敌人的指挥系统和交通线,使日军宪兵队疲于奔命,而部队的调动速度也急剧下降。
就在广州城外鏖战不休的紧张时刻,一个身背步枪的士兵从沙角炮台下游两公里远的地方“扑通”一声跳入冰冷的江水中,接着迅速伏下身去,朝江中走去,当水面刚好可以漫过脖子以后再掉头向上游走去,在他的身后,一条长长的黑影接连不断地跳到江水之中。
三月初的广东,虽然没有北方料峭的春寒,可是江水中的士兵同样感到寒冷异常,牙齿不住咯咯地打颤,为了不发出声音,战士们不约而同地把手背塞到嘴里。宽阔的江面上只有日军舰艇狰狞的身影,几个探照灯不时从江面上扫过,与要塞上面的探照灯光交叉在一起,严密地监视着江面。
队伍在探照灯光的边缘停了下来,最前面的战士把一块漆黑的木板扛在左边的肩膀上,缓慢而坚定地走了过去,在他的身后,战友们用焦急而关切地目光注视着他。
军舰上的探照灯光笔直地照过来,从木板上面迅速掠过,没有引起任何反应,这名战士随即把木板换到另外一边,应付山上的探照灯,最后,在探照灯交叉的地点,他毫不犹豫地把头埋到水里,江面上只有一块木板随浪漂动。
看到最前面的战士顺利登上江岸,后面的战士立即快速跟上,用同样的办法穿过了日军的监视区,在沙角炮台下面的芦苇丛中集结起来,两道挂着空罐头盒的铁丝网已经被抛到了身后,日军的侧背完全暴露在他们的枪口下。
凌晨两点整,一发150毫米榴弹落在沙角阵地上,紧接着,数百颗大口径炮弹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爆炸燃起的火光把沙角炮台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
很快,日军舰炮和布置在要塞上的大口径火炮开始还击,数量同样惊人的炮弹从隐蔽部队的头顶上面飞过去,远远地落在山的那一边。
突击队没有攻击守军,而是仔细观察参与反击的要塞炮位置,用电台向总部报告。短短的十分钟时间,日军的十余门重炮全部被摧毁,落入挨打的境地,与此同时,**的远程火炮开始在潜伏部队的导引下攻击江面上的军舰。
珠江口上的炮战简直就是马当要塞炮战的翻版,日军徒然拥有数量和口径的优势,但是却因为准确度与对方悬殊过大而败下阵来,在被击伤三艘驱逐舰之后向大小横挡中间位置退去。
这时候,潜伏部队立即悄无声患地向山顶的工事里面摸上去,而在阵地的正面,第60师的一个步兵营也开始了攻击。
日军但凡构筑要塞工事,基本上都是以地堡和坑道为主体,在炮击中的生存能力相当强,所以当攻击部队在轻重机枪的掩护下冲上要塞阵地的时候,相当数量的日军抬着轻重机枪从坑道里面跑了出来,迅速在浮土和碎石中清理出掩体和工事,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阵地前沿的开阔地带,居高临下地准备射击。
突然,数十颗手榴弹从山坡后面飞了出来,在守军的头顶上面凌空爆炸,数千枚弹片在瞬间就带走几十条生命,紧接着,枪榴弹接二连三地打了过来,把守军威片地炸倒,与此同时,突击队呐喊着从后面杀了上来,把守军的阵地冲击的七零八落,山下的步兵营乘机潮水般地涌了上来。
射击声、爆炸声、呐喊声、呻吟声顿时交织在一起,日军在奋力反击的同时逐步向地堡和坑道退却,攻击部队则仰仗武器和装备的优势迅猛突击,要把敌人一举歼灭。数以干计的子弹接连不断在空中飞过,每一秒钟都有人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