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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世人所追求者,莫非‘名利’,如果手段公平,无可厚非,问题出在,只知有自己个人的名利,常否定并伤害别人的正当名利;人人痛恨特权,却又不断地制造新特权,这就是全部世事纷乱的根源。道理极简单,但人们就是会健忘,需要举出更多血淋淋的事实,或许可以唤醒许多人的迷梦。在清代历史中,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等中兴名将的阵营里,许多权倾朝野的人物,由于对财物的取舍,有宽有严,因此与后代子孙的昌达与否,有很大的相关;也就是权势愈大、聚敛愈多者,其子孙最衰败。”
蒋先生说完就招呼何紫凝在八仙桌对面盘膝坐下。
何紫凝把一直提在手上的女包平放在桌上。
“紫凝,从香港飞来后一直没有睡?”蒋先生把覆在几上的两只小巧茶杯翻开,提起以冰盘镇着的古雅茶壶,往何紫凝面前杯子里倒出晶红色的乌龙茶。
何紫凝略一点头道谢,啜了一小口冰凉的茶水,吁出长长一口气:“我的生理时钟大概还停留在香港时间。”
“最近对冲基金搞得WTI油价暴跌,香港金融局面很乱,我记得97年那次金融风暴你也在香港分公司。”蒋先生问:“这次金融危机波及香港股市,两场金融风暴有不少相似之处,你怎么看?
何紫凝抿起嘴一笑:“这两次风暴的确都有对冲基金的痕迹。那时候我还是你从北京招来的女操盘手,我记得在1997年香港有了高地价,有了高薪金、高消费和高股价;也有了衍生市场工具,有了期指市场,有了借贷抛空制度,香港的联系利率变成容易受到外来炒家的冲击,特区行政长官和政府官员已经失去了昔日的权力,指挥不了那些所谓外国专家控制的金融管理机构,当时市场早已不按‘零和游戏’的规律发展了。跨国金融集团正在小试牛刀,一次次地尝试袭击香港的金融体系,考验香港的应变能力。当时香港推行的自由经济体系和积极不干预政策,不能够应付任何挑战。1992年索罗斯就狙击过英镑和里拉,彻底破坏了欧洲货币稳定机制。”
蒋先生平和道:“股市有炒家才见刺激,没有炒家一潭死水,长线投资者却步,市场只会日见萎缩。”
“香港期货市场里,对冲基金的长线投资保价交易只占百分之十,其它百分之九十是炒家,因为一点虚荣,香港又容许无限制抛空,一旦有人集合力量操控造市,香港就会丧失所有的财富。”
“当时香港政府和证监会有没有发觉到股市、汇市和期货市场出现被人操纵的情况?”
“没有,香港证监会的监察范围只包括期指和现货市场,没有证据显示有不正常的炒卖活动,看不见法律上所指的操纵市场情况。看不到有国际炒家操控的证据,政府认为市场上根本没有国际炒家存在。后来有人利用不同对冲基金透过设于海外的银行,以不同公司名义一次次地拆入港元,介入港股,散布不利港元的谣言,声称七点八联系汇率贬值,大量沽售港元。当港币的息口不断飙升上二十厘、三十厘的时候,股市受压,有计划的抛空造成一次次恒生指数大跌,炒家事前每次在期货市场大量沽空的期货指数盈利以十亿、二十亿计算。两个月里,香港已经变成了国际炒家牛刀小试的提款机……”
“紫凝,为什么国际要求香港期货市场实行电子交易,增加透明度,香港却一直不瞅不睬?” 。。
三
何紫凝微笑反问:“像美国这样先进的期货市场,也没有采用电子交易方法。”
“美国期货市场三个月才结算一次,为什么香港的期交所偏偏每月结算?为什么香港期交所不跟从美国市场一旦过热就提高客户按金做法?是不是为了结算前后的调仓、套戥,方便炒家把股市舞上弄下赚钱?这种为了增加经纪生意的贪念,有没有损害现货市场、政府声誉和整个社会利益?”
“当时情况不同,如果政府规定提高交易按金,数量不少的外资会立刻离开香港市场!香港的交易规则应该按香港特殊情况厘定,不能够动不动向外国取经借镜嘛!期交所一直以公平、公开原则为市民服务。”
“但是那时候香港中央结算中心一直强硬地向我们华资经纪执行次日交收的T2制度,却容许外资经纪和基金公司进行T3、T4,甚至第五天T5才交收的方便?这不是公然欺骗华资,鼓励、放任外资基金和炒家,没有股票可以进行抛空,再等事后用低价补购赚钱的违法行为?中央结算中心是不是没有公平地让市民知道华洋有别的两套标准?”
“当时情况确实很混乱,香港联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