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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世涛想想也是,笑道:“没事,等会儿我帮你打听打听。”
叶浔白了他一眼,“谁要知道这些了?谁要你帮我打听了?”
叶世涛只是笑,随后才细细询问事情的经过,不免有些后怕,“日后你再出门,记得与我说,我尽量陪着你。”
“那当然好啊。”
兄妹俩一路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府中。
下车后,叶世涛陪着裴奕去见景国公。
叶浔站在垂花门内,等着彭氏走进来,笑道:“等会儿你少不得被祖母训斥一通,认真追究责任的话,你持家的权利怕是都要被夺了。”
彭氏笑得有点儿冷,“这与我并无关系,便是我再周到,也防不住你自己惹祸上身。”
“便是我再谨慎,也防不住卑劣之人蓄意算计。”叶浔微微挑眉,“我与你不是一路人,学不来你那些龌龊的把戏,把我惹急了,也只会用正大光明的理由置你于死地。是以,你日后最好收敛一些,如果不想你一双儿女的一辈子被我借外祖父之手毁掉的话。”
彭氏听得心惊不已。
“你是不是这么想的?——将我逐出叶府,你与大爷就不会再被外祖父一家压制。不是这样的。我若是过得不如意,外祖父会变本加厉地惩戒大爷,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大爷对不起我娘,那笔帐,外祖父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叶浔这次也算是苦口婆心了,如果彭氏没傻到一定的地步,定会有所收敛,这样一来,她也能过一段舒心的日子。
随即,叶浔嫣然一笑,走向等在前面的青帷小油车,“好了,我点到为止。我们过去见祖母说话吧。我要委屈一阵子,你要胆战心惊一阵子,可别把戏唱砸了。”
叶松去了书房,与叶世涛、裴奕说话。
光霁堂的正屋,叶夫人端坐在三围罗汉床上,脸色出奇的沉冷。见叶浔进门,神色才有所缓和,眼中有了泪光,“快过来,让我看看,有没有被吓坏?”
叶浔到了祖母身边坐下,撒娇地揽住老人家的肩头,语声透着委屈:“自然是提心吊胆了一阵子,真怕被人掳走。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招惹了那样的人……”随后又宽慰道,“不过您也别担心,我是您与祖父的孙女,胆子没那么小,现在已没事了。”
“这就好。”叶夫人握住了叶浔的手,“这一辈子总要经历点儿风波的,不怕啊。我已命人备好了安神汤,你喝了就去里间睡一觉,压压惊。”
“行,我听您的。”叶浔起身走向里间,吩咐竹苓,“等会儿你与祖母细说由来,仔细服侍着。”
竹苓脆生生称是。
叶夫人这才让彭氏进屋。
彭氏心里七上八下的,先前叶浔的一字一句都说到了她心里,大为震动。难道正如叶浔所说,她与叶鹏程走进了死胡同?难道正确的选择应该是把叶浔哄得高高兴兴?还有眼前这件事,叶夫人现在知道了多少?她该怎么应付过去?进门后刚要曲膝行礼,就听得叶夫人的冷喝:
“跪下!”
☆、第15章
彭氏吓得一哆嗦,慌忙跪倒在地,惶惑不安地道:“儿媳若是做错了事,娘只管训诫,只求您别动怒,免得伤了身子骨。”
叶夫人不予理会,只说叶浔的事:“府里内外的事,如今都由你打理着,你给阿浔找的都是什么随从?还没出事呢,他们就一窝蜂地跑了回来,四处嚷嚷阿浔出事被人劫走了。找齐这么一群没出息的东西,也真难为你了。”
彭氏唯唯诺诺:“是,此事的确是儿媳眼力不济。稍后我就严惩这些人。”
“不必了,我已将人发落到庄子上去了。”叶夫人继续算账,“阿浔被人拦在半路的事,与你可有关系?”
“没有!”彭氏急切地辩解道,“此事儿媳并不知情,也不知阿浔怎的招惹了闲杂人等……”
竹苓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打断了彭氏的话:“夫人,奴婢当时也在场,听那些人说他家少爷在府中见过大小姐。”
彭氏转头瞪着竹苓。
竹苓神色无辜地笑了笑,点到为止,也不再说什么。大小姐交待过了,适时地丢出这句话就够了。
叶夫人将竹苓的话听到了心里,目光愈发冰冷,“前些日子你将那些个无才无貌的闲人带到府中,一再让阿浔过去相见,安的什么心?如今出了这种腌臜事,你怎么解释?居然敢跟我说是阿浔招惹了外人?这也是为人|母的能说出的话?你当我们叶家的儿女也如那些个门风不正品行下作的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