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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是不是能够看见语裴还在这里?”
她很想哭,可是看到他的笑容,她生生地把悲伤放回了心里。
她把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我最爱的人是竞航,无论他在不在我身边,这一生我的心只属于他一个人,可是我最离不开的人是你,千帆,语裴走了,我只剩下你一个家人,你不要恨我,也不要躲我,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坦诚地相处,好不好?”
她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泪水滴在自己的手上,又从指缝中落下去,让他的手背也是一片潮湿。
他的眼睛慢慢变的血红,终于,他很慢很慢地点了点头。
“天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他把手伸给她,她紧紧握着,然后纵身一跃,从马上跳了下来。
这一次楚千帆的车速很慢,和来时完全不同,也许他知道他送她的机会并不多,即使两人一路无话,他依然喜欢这样的时刻。
安语童为了让陆离找不到安语裴特意搬了家,现在住的地方是她临时租借的,想到安语裴已被带离,她也没有必要再住下去,趁今天心情不好,写不出文字的时候,晚上可以开始打包准备搬回原来的房子。
楚千帆的车刚在门口停下,两人同时看到了站在车前不远处的萧竞航,他身形高大,在路灯下临风而立,非常醒目。
安语童心里一沉,侧头看了楚千帆一眼,楚千帆了然地开口道:“我会跟他解释,你不用管。”
安语童还没回答,楚千帆已打开车门,向萧竞航走去,安语童急忙从另一侧下来,追了上去。
萧竞航淡淡地看了一眼楚千帆,然后转向安语童说:“下次你还是给我一把钥匙吧,我站在这里一直有人盯着我看,让我很不自在。”
安语童没想到萧竞航第一句话说出来是这样的,楞在那里半天才回答:“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这么早就应酬完了?”说完就发觉这话里有歧义,像是因为知道他去应酬,才和楚千帆在一起的一样,脸微微发红。
萧竞航弯起唇角,笑的很自然。
“是,我没想到这么早。上一次等你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今天是难得的机会,就没打电话催你。”他很突然地侧身转向楚千帆说:“你总算出现了,语童这两天一直在担心你。”
楚千帆也没料到萧竞航会对他说这样的话,同样楞了一下后才绷着脸回答:“我出差去了,今天刚回来,在机场正遇到语童,所以就顺路送她回来。”
萧竞航眉心微皱,身体转回到安语童面前,这才发现她眼睛红肿,神情间很是忧郁。
“你怎么会去机场?”他斟酌着问。
楚千帆冷冷地“哼”了一声,先于安语童回答:“我不知道这件事,那还情有可原,你和语童天天在一起,居然你也不知道。”
萧竞航没有理会他言语中的讥讽之意,目光仍落在安语童的脸上,有忧色一闪而过。
“发生什么事了?”
“语裴的亲生母亲找到了他,前一阵我就是和她在打官司争语裴的监护权。我打输了,她把语裴带去了美国,我得到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快上飞机了。”
安语童声音又有些哽咽,萧竞航毫不顾忌身旁的楚千帆,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为什么不告诉我,也不肯让我派去的律师帮你,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我从没想过我会输,也从没想过我真的会失去语裴,我以为我们是一家人,法律是不会把一家人分开的。”
萧竞航紧了紧手腕,抬起头,语气有些生硬地对楚千帆说:“谢谢你提醒,我知道怎么做了。”
这句话完全不像是感谢,倒很像在送客,楚千帆看了一眼埋在萧竞航怀里的安语童,她的肩膀微微在动,很明显是在哭,他阴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直接转身向自己车子走去。
楚千帆车开走后,萧竞航才把安语童从怀里推开些,低声问:“有没有吃晚饭?”
安语童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我吃不下。”
“那陪我吃一点吧,我刚刚只喝了酒,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有点饿,给我下面条好不好?”
安语童点点头,萧竞航揽住她的腰,两人一起走进大门。
安语童反手关了房间的门,从钥匙圈里拆下两把钥匙递给萧竞航。
“我不知道哪里有配钥匙,明天让薇朵问下工程部的人吧。”
“好。”萧竞航接过来,放在手心上,两手握成拳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