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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冲杀过来,出手之快倒使老沙一惊——这边一动手,铁扇宫的数十名弟子全出手了,项七也不甘寂寞,大吼一声,冲向司马敦——燕云飞始终沉稳如泰山,他并没有急着出手,双目始终注视着白天雄的行动,他知道白天雄目前是他唯一的对手,也是最可怕的一个敌手,此刻,白天雄和他几乎是同一心思,两个人目光顿时集结在一起。
半晌,白天雄冷冷地道:“我们总要有个胜负……”点点头,燕云飞冷笑道:“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能一举杀了我,铁扇宫宫主的宝座就要拱手让人了……”白天雄一怔道:“谁能接我这个位子……”鼻孔里一声冷哼,燕云飞不屑的道:“自然是老夫人,她是当然之主,若不是她提拔你,你能有今天么?姓白的,做人要厚道点,你不但不知道感激老夫人的恩情,居然还想杀了她……”白天雄怒声道:“那个老太婆?哼,果然是她的意思。”
燕云飞冷冷地道:“你该死,临死还不醒悟……”他生平中最看不起忘恩负义的人,白天雄是个标准的无情小人,他忘了铁扇夫人的提携,忘了对他有恩的人,在利用价值消失的时候,他居然能狠心的要解决掉这个累赘,这种行径使燕云飞动了杀机——射日剑已遥空指向白天雄,那是射日剑的起手式。
白天雄也拨出了剑,两个人已渐渐靠近。
耳边,传来惨厉的叫声,那是铁扇宫和小磨岭兄弟厮杀的必然结果,一定有许多不幸者为此而死。
鲜血在飞溅,全场陷在一片惨境中——蓦地里——两股剑刃已自两个不同方位向对方的身子劈去,白天雄挟着胸前那股子恶毒之念,肩头微晃,人已连人带剑冲杀过来。
燕云飞双目如两盏明灯似的瞅住了白天雄那晃移而前扑的身子,当白天雄的长剑才切向自己身前刹那,射日剑已在那一闪而过的空档中,倏地斜斜飘进白天雄的剑幕里这种超乎寻常的剑法使白天雄心神大颤,他出道至今会过的高手无数,却没见过像射日剑这么泼辣的招式,他吓得忙着一退,道:“厉害——”厉害并不在这里,真正的厉害是他那切入的一剑并不因为白天雄的疾速暴退而有所停歇,燕云飞就像是白天雄的影子一样,他退他跟着疾进,剑式不但未见减慢,更快的是射日剑已由劈为点,猛地戳向白天雄的胸口——神色随着惨变,白天雄长剑一挥,道:“你——”那个“你”字也只不过在嘴唇里转了半转,白天雄只觉一阵剧痛传进心里,手中长剑已叭地掉在地上——人一个颤晃,往旁边直栽而落——风大娘惨叫道:“宫主中剑——”这声厉吼使全场的人都愣住了,三绝和尚和雪无痕犹在生死关头,此刻已顾不得再拼了,已疾速跃身扑向白天雄的身边,叫道:“宫主,宫主——”白天雄嘴里已吐出了鲜血,颤道:“通通住手……”司马敦的头已给项七砸破了一个血洞,在晕眩的步履中,捂住头上汩汩的血柱,吼道:“他妈的,宫主可不能死……”盖晃一提长剑,道:“不打了。”
他还是条汉子,说不打就不打,扔了剑认栽,寒玉倒很顾忌江胡道义,没有借机下手,面上露着不屑的笑意,任盖晃离去。
三绝和尚怒声道:“是谁杀了宫主——”燕云飞冷冷地道:“是我,和尚,有意见么?”
三绝和尚吼道:“我跟你拼了。”
哪知,他和尚的袍影方动,白天雄的手已拉住了他的袍角,用一种虚弱的声音,颤抖的道:“算啦,咱们栽了……”风大娘厉声道:“宫主,四大天王决不会看着你让人砍让人杀,姓燕的给了你一剑,我们也要讨回这一剑……”哪知白天雄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随着那一抹苦笑,他胸前的那一道剑伤,又汩汩的涌出一大片鲜血,颤声的道:“燕云飞的剑是天下最霸道的剑,我和你们全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听我的,别再动手,那样只有自取其辱……”他斜脱睨铁扇夫人一眼,又继续道:“老夫人才是这里的主人,我要把铁扇宫还给她,虽然老人年事已高,她毕竟还是一宫之主,你们?你们跟着她……”铁扇夫人眼里含泪,道:“天雄……”白天雄黯然的道:“我手段激烈,太过霸气,如果不是经过这一次教训,我还想不通这个道理,老夫人,天雄对不起你,一味的想征服武林……”难道这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谁又想到满腹暴戾的白天雄会一改往昔,在这个时候突然大彻大悟的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铁扇夫人一向喜欢这个从小拉拔的弟子,所以才会将若大的铁扇宫交给他掌理,虽然白天雄曾对她不敬,曾恨不得杀了她……铁扇夫人叹气道:“过去的不说了,天雄,铁扇宫不能就此消失,四大天王跟了你很多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