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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瓜你在睡觉吗?”
“嗯。”
“小呆瓜你剥栗子挺厉害的,昨晚回去的时候,我又去买了一袋,刚才自己剥了几颗,居然没有一颗是完整的!”
“哦,等我回去我剥你吃。”我觉得我在说梦话。
“真的?!好吧,你乖乖睡觉吧!”他啪的把电话挂掉了。
晚上,我带着南京特产盐水鸭去找未晞。
未晞的家贴满了大红喜字,原来,我的姐姐,终于,要结婚了。
未晞的妈妈见到我,悄悄把我拉到身边,“漓岸,帮我劝劝你姐姐,都要结婚的人了,怎么一点新娘子的喜气都没有。你看看她,所有的婚庆,喜糖,请柬,酒店都是我跟她爸在忙,她除了坚持穿那身旗袍,其他的问她什么都是随便!哎!”
“姐姐,你的婚纱呢?”我走进房间时,她就站在窗口,望着窗外。
未晞转身走到衣橱前,踮起脚,从衣橱的最上面抽出一个精致却落满灰尘的盒子。她用手轻轻拂去厚重的灰尘,却仿佛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尘封的记忆被揭开的那一刻,我被眼前的这团红色彻底震慑住。
那是一件大红色的云锦旗袍,一看便知价格不菲。一针一线无不是精细的做工,虽然经历了绵长的岁月,却依旧惊艳动人。旗袍中央绣着的不是凤凰,不是鸳鸯,却是白色的桐花,一簇簇,如过往的岁月烟尘,触目惊心。
桐花万里路,连朝语不息。心似双丝网,结结复依依。
“十年前,他说娶我时,让我穿上它。”未晞笑起来,那么凄艳。
“我终于要结婚了,可惜,不是他。”
“那,你还穿它吗?”我问她。
“当然,”她莞尔,“我这一辈子,只嫁给一个人。” 她纤细的手温柔的抚摸锦缎,仿佛在抚摸南星的脸颊。
“那你的新郎呢?”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官职,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躯壳。我们很公平。”未晞的话像白开水一样平淡。
那年的我还不明白,为什么有些感情会如卑微的草芥一样在我们的生命里年复一年,生生不息。
“或许,等你们有了孩子,就会有感情了。”
“孩子?”她的嘴角有一丝苦楚的抽痛,“漓岸,我不会有孩子了。我没有告诉你,我有过一个孩子,南星的孩子,不过很可惜,她还没有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
我惊住了。
原来,一座南京城,承载了她所有美好回忆。
未晞说他们有过一段美好时光。
那是未晞读大学的时候,南星为了她,风尘仆仆迁徙到南京。在南师大校园里,他见到她,他说我全身家当就我一人,你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她含泪的说我们终于不用分离。他们蜗居在一间小出租屋里,白天她去学校上课,他出去工作,夜晚,她便在家做好饭菜等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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