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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成一地碎玉。
深沉的夜色下,如幽如怨、如泣如诉的箫声在风中回荡,被锁在引灵峰上长年盛开的白梅林中,没有半丝声音泄露在外。
医阁首座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白梅林中,靠在一株开满白梅的花树旁,垂下眼帘,静静地跟着风中的箫声,一动不动,任由白梅洒落一身。
林中的器阁首座萧弄玉闭目吹箫,似乎不知道有外人进入他的白梅林阵中。
月光透过树枝间的空隙流淌下来,在两人的身上投下了大大小小的光斑。如水月色下,安静到几乎不存在的风远秋突然轻叹一声。
轻叹声很快消失在风中,只是不知,那林中的吹箫者,是否有听到这低低地一声轻叹?
只有那幽怨婉转的萧声,散落在雪白的梅瓣上。
离引灵峰有相当遥远的一段距离的浩然峰,自然是听不到这被阵法锁在梅林中的萧声。也无人知道在这月色下有两人各怀心事避而不见。
墨凤流无比纠结地看着赖在她床上不肯爬起来的七杀公子:“你怎么还不走?”
“你个死没良心的。”七杀公子手上的折扇突然换成了一块手帕,在眼角拭了拭不存在的眼泪:“过河拆桥、始乱终弃……”
“停!”墨凤流及时喊停,打住了七杀公子越说越离谱的话,“算我怕了你了,这张床就让你给睡吧,大不了我打地铺去。”
“本公子向来怜香惜玉,怎么会做如此不风雅的事?”手一翻,七杀公子轻摇折扇,笑得非常……淫荡!“不如阿娇你与我大被同眠……”被墨凤流瞪了一眼之后,七杀公子顺从地改口:“那个抵足而眠……”
“免了,我没那个精神头陪你闹。”墨凤流揉揉额头,在衣柜里翻东西,“我去给你准备一套新的清洁用具,换身衣服再睡。”
这回换七杀公子无比纠结地看着墨凤流扔给他的睡衣:“我真的……要换上这个?”
墨凤流正准备洗漱后换装休息,闻言挑眉冷笑:“放心,那是全新的,没人用过,放心穿吧。”
第三章 非常居事
最后,在七杀公子坚持“怜香惜玉”的原则,和墨凤流无所谓的态度之下,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凑合一下,好在玄宗宿舍的床够大,没有出现睡到半夜有人滚下床的情况。
直到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七杀公子迷迷糊糊间突然感到坠落感和撞击感,揉着腰坐起来,发现自己刚好躺在床下:“阿娇,你搞什么?”
墨凤流温柔的笑着说:“不是上次你说,用冰水太刺激了,叫我换个比较温柔的方法叫你起床吗?”
“你……算了,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七杀公子伸了一半的懒腰顿住。揉揉迷蒙的睡眼,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后四处张望,没看到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呢?”
“你是问那块上面满是鲜血、毒液、诅咒……的破布?”墨凤流挑眉,嘴角扬起一个小小地弧度,“你认为,我会让那种垃圾留在我房里吗?”
“呃……垃圾?”七杀公子郁闷了,“我的衣服居然被你说成垃圾?”
墨凤流鄙视状看他:“不仅上面沾满了奇怪的液体,还破破烂烂的,没说是抹布就很客气了。”
七杀公子哀叹不已:“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件啊。”
“谁让你笨到穿着礼服上战场的?要是像君殿下那种超远距离的咒术攻击就算了,穿啥都没差。你喜欢玩近战,穿这个上去……”想到那件衣服的惨状,墨凤流火气就蹭蹭蹭地直线上涨,“找死啊!”
干笑两声,七杀公子讪讪地说:“事发突然,我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敢就这么动了,我喊停,然后回去换衣服,回来再接着打吧?”
墨凤流想想也是,打开自己的衣柜,往里面比了比:“自己找件衣服凑合一下吧。”
看着衣柜里地衣服。七杀公子连爬起来挑选地力气都提不起来:“有没有男装?”
“抱歉。本姑娘没有易装癖。”墨凤流干脆自己动手帮他挑选。“话说回来。你干嘛都不爱穿女装。天天穿着男装四处招摇?”
七杀公子一展拍肩。轻摇浅笑:“你不觉得本公子穿男装地时候特别帅气吗?”
“帅气没看到。天天见到衰气。”墨凤流挑挑捡捡。抽出几件最华丽最复杂地衣服扔到床上。
对着那堆明显就是大典时穿得正式礼服。七杀公子努力抑制住自己想翻白眼地冲动。不行。那太不雅了:“谁让你都是坐镇后方地。我回去地时候基本上都是战斗之后地事了。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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