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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可了不得!人还没过门,就已经这么护着了,这真要过了门,你还不把他捧到天上去?!”钱满被她抢白,却混不在意,反而挤眉弄眼笑道,“李门主,听我一句劝,男人其实都是贱骨头,你越是把他放在心上,他越发不在意,等你转身爱理不理,他就会反过来捧着你了。”
“是了,这话在理。”李玉状似恍然,笑着轻一抚掌,眼中满是狡黠,“看来我应该去好好提醒钱夫人和众位姨娘,千万不要众星拱月一般,天天围着你钱爷转。”
钱满一句话噎在喉咙里,顿时呛咳起来,朝着李玉连连拱手,示意讨饶,却仍不死心,一双眼贼忒兮兮,向屋内探头探脑,瞥到桌上一堆工具瓷瓶,不免有些泄气:“你们在易容改装?”
龙峻失神不过一刹,此刻早已恢复常态,坐在桌边手拿画像看得漫不经心,闻言抬头瞥他一眼,促狭笑道:“不然你以为在做甚?”
李玉举袖掩嘴轻轻一笑:“一时手痒,有劳钱爷久等。”
钱满眼珠一转,抚掌笑道:“李门主到底手艺非凡!我原先一直觉得这厮脸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经你妙手这么一改,果然处处妥帖!”
李玉侧身往屋里一让,抿嘴笑道:“钱爷来得早了,胡须那里可还没改好。”
钱满抬手轻一拍额头,哈哈大笑:“哎哟!不得了!我这马屁可拍在马腿上了!”
李玉莞尔,进了里屋端出那铜面盆,走到桌边,把用过的工具茶盅全都放进盆中,对二人福了一福,转身端着盆子款款出门,想是清洗器具去了。
龙峻随后起身踱到门边,将那张画像往钱满面前一递,叹道:“午间那宴席走得太过匆忙,这画像的事忘记问了。”
“又有一张?”钱满接过画像眉头大皱,“窃娘给的?有没有说是哪里来的?”
龙峻撩袍抬脚出屋,转身把房门带上,边走边答道:“据说是从裕王府里流出来的,明面上的理由,是替白莲教找回圣莲令,实际如何,怕是还要想办法再问阿策。”
钱满听到圣莲令这三个字,眼皮一跳,一同默默前行,半晌之后,忽然问道:“那东西,你藏哪儿了?”
龙峻一时拿不准他说的是什么,随口反问:“什么东西?”
“明知故问!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这两句是刻在圣莲令上的诗文,钱满曾见过那圣物,对上面的文字印象颇深,便用这两句诗来代称。
龙峻哦了一声,随口回答:“你见到过的,就挂在我家书房窗前的屋檐下。”
钱满双眼大睁:“你你拿白莲教的圣物做风铃?”
龙峻不以为然道:“不过是块无用的铜片,摆在家里还占地方,不做风铃,却做什么?”
钱满猛地停住脚步,抚胸呻吟一声,手指抖震虚点龙峻,颤声道:“你你你”却是好半天说不出话。他此时脑中回忆,这才隐隐约约想起,对面这厮家中书房外的屋檐下,的确挂了一个式样简单的风铃,中间那片铜质玉振,似乎和记忆中的圣莲令真的形状相似,而自己去他家那么多次,竟从未注意到、停下来仔细瞧过。
龙峻也随之停步,脸上神情更是不以为意,似乎不明白钱满为何一惊一乍。他现下尚有要事,不想在这上面多说,侧身双眉一轩,转开话茬问道:“人和货呢?”
钱满深吸一大口气,方才安定下来,摇了摇头,继续前行:“你放心,我省得。东西放在第二进院的小厅‘清风馆’里,七巧门的人都请去前院‘舒啸堂’喝茶,由老三老五和小十三陪同。小吴已在小厅周围布置了人手,屋里除了那姓廖的,没有其他人在。”又想到什么,补充道,“我刚刚叫志远去城里请人了,顺便知会云峰,叫他想办法过来一趟。”他说的请人,自然是指赴宴前所说,暗中抓个黑道瓢把子来问话。
龙峻点了点头,跟着起步:“那些东西你可曾瞧过?”
钱满朝天翻了个白眼:“还没,赶着来看鹊桥会,顾不上。”
龙峻皱眉不满道:“怎的连轻重缓急都不分,白做这么些年锦衣卫了。”
“那些烧火棍既没长翅膀又没长脚,还怕它们飞了跑了不成?”钱满嗤之以鼻,“只许你丢开正事去会老情人,不许我凑个热闹?”
龙峻瞥他一眼,轻哼一声,负手只顾前行,居然很难得没有反驳。钱满顿觉稀奇,转头盯着他上下打量,嘻嘻笑道:“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会儿工夫,居然连性子都变了!”他越想越发好奇,追问道,“你们在房里到底做些什么?我不信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