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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陵初后背一凉。
永远回不到季家了。这点真的是季陵初的死穴啊。
简从瑜象征性居多的轻轻地敲了三下门,听到里面传来闷闷的“进来”之后,才推开季陵初的房门。
一进门,便看见季陵初坐在地毯上,垫着坐垫,地上随意放着几个杯子和几瓶酒,葡萄酒和基酒都有,旁边一个不大的木匣子。
“你把这些好的红酒和洋酒放到一个木匣子里藏起来,这样对酒本身不好的。”简从瑜在季陵初旁边坐下。
“别装作之前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季陵初没在意的笑着,晃晃自己的杯子,“要喝点什么?”
“我自己来,”简从瑜边说着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龙舌兰,喝了几口对着季陵初说道:“知道你一向对自己很好,不高兴的时候就喝点酒取悦一下自己,这样挺好的,女人就应该对自己好一点。”
季陵初只是淡淡的笑笑:“你过来是劝我呆在国内的?”
简从瑜看了看她:“我知道,你不会走的。”
季陵初抬头有些疑惑的看一眼简从瑜,不发一言。
“你是我的女儿,我了解你。你可能因为散心,因为赌气而去外国,但你肯定不会因为逃避,因为一些你不接受不喜欢的事情而离开。”
“那只能说明您和我从来没有熟悉过。我有很多次都逃避过。而且我犯过很多错,已经不想看见这些错误最后结局也不想纠正了。总之,这次我真的想离开了。”季陵初喝了一口酒,晃晃酒杯。
简从瑜看了季陵初半响,终于开口:“知道吗?在我过去的人生中我犯过无数次错误,而且比去巴黎之前的季陵初还要放荡。”
季陵初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出来,和同样带着笑意的简从瑜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简从瑜接着说:“但很多错误留给我的东西是值得我珍惜的,甚至还有些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就像我第一次婚姻。”
季陵初皱皱眉,认真的听着,一直以来简从瑜都忌讳着她的第一次婚姻,季陵初对她第一次婚姻,对她和季家的积怨,知道的都很少,简从瑜向来鲜少谈及。
简从瑜喝了一口酒,咬咬嘴唇,慢慢说道:“我第一次婚姻,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背叛、阴谋、绝望、骗局,好像多有的丑恶与阴暗都在这场婚姻总暴露在我面前。那时我才二十二岁,跟你现在差不多大。”
季陵初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妈妈,看着她揭开自己从未提及的伤疤。
“就是这么丑恶的婚姻,这么重大的错误,也仍然给了我生命中最最美好最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你和景初。”简从瑜慢慢的说道,“你知道的,我平时不关心你们,但你们真的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光亮,刚刚不知道你的消息,我简直吓坏了,给陆远打电话哭了出来。”
“对不起,妈,我不该让您担心。今晚原本我们不想挤进去的,只是被人流冲进去的,在那么多人面前,我们没有办法,身不由己。”季陵初有些愧疚。
“没事,我一直知道你心里有数,知道分寸。我想告诉你的是,无论事态有多糟糕,努力去闯就有可能柳暗花明。即便漫长黑暗的尽头不是破晓,熬,也总会熬过最黑暗的时刻。”简从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段黑暗会给你留下一些痕迹,这些痕迹有的是污点有的是光亮,污点是显而易见的也是你很长时间洗不掉的,这是你为错误付出的代价。”
季陵初低低头,不说话,但很明显她在想着简从瑜说的这段话。
“而光亮,你要一段时间以后,甚至几年之后才会发现。但很有可能,很有可能你会为这一点点光亮,感激那段你曾闯过或者熬过的时光,感激曾给过你伤疤和污点的漫长黑暗。”
季陵初喝了一杯酒,咀嚼着妈妈说过的话。
简从瑜看着季陵初若有所思的样子,把杯子里剩下的一点龙舌兰一饮而尽,起身离开,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季陵初的声音。
“妈妈,您确定您的这场婚姻不是错误吗?”
简从瑜转过身来,温柔的笑着:“刚刚陆远很尽力的帮我找你,他找到你也是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六神无主的时候会给他打电话哭诉,而他会帮我想办法也会安慰我。我不能说这场婚姻单纯是因为爱,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这确实是等价交换很公平划算的婚姻,但我可以享受它,也愿意这场婚姻能够长久。”
季陵初淡淡的笑着,端起手中的红酒,对着简从瑜说道:“妈妈,我祝福您的婚姻,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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