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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以后我就是你爸爸了。”李德义摸着安宁的头发,侄子的遭遇也让他心里很不好受,“你是我哥哥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儿子,以后再苦再累,我也绝不会再让你回王铃身边受那种待遇。”
李安宁重重点头,心里有一股暖流缓缓流过。
下了一夜的绵绵细雨直到早上晨光微露才停止,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
祁承一直昏迷到第二天早上才渐渐转醒,李德义出去买早饭了,挤在凳子上睡了一夜的李安宁听到祁承的呻/吟声立刻清醒了过来,拖着腰酸背痛的身体李安宁快速走到床前,握住祁承的手惊喜道:“祁承,你终于醒了。”
“安宁哥……”祁承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柔软的黑发乱成一团,像一只才睡醒的小猫,他声音嘶哑道,“安宁哥,我口渴……”
“好,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倒水。”李安宁小心翼翼扶着祁承坐起来,又连忙倒了杯水亲自喂他喝。
祁承没有拒绝,就着李安宁搂着他的姿势喝了口水,两颊红红的。
“你饿了吧?再等等啊,大伯去买早饭了,很快就回来。”李安宁一边放了杯子一边说。
“恩。”祁承乖巧地应了声,软软糯糯的样子实在是可爱。
李安宁摸着祁承脸上涂了膏药后淡了很多的淤青,语中带着一丝心疼道:“还疼吗?对不起,如果我早点想到你被她困在家里就好了,都怪我没有想那么多……”
“安宁哥你别这么说。”祁承摇了摇头,抬起双手握住李安宁放在他脸上的手,乌黑的瞳仁认真看着李安宁说,“不疼,一点也不疼,有安宁哥在,哪里都不疼了。”说完祁承咧着嘴笑了起来,从窗外照进的阳光洒在他漂亮的脸上,似乎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圈。这么近的距离里,李安宁看到祁承一边脸颊旋起一个浅浅的酒窝,像是装着蜜一样甜。
鬼使神差的李安宁抱住了祁承,紧紧地抱住了他。李安宁想,他上辈子怎么就没有发现祁承这个宝贝。
上午十点多钟,李德义去办了出院手续,然后带着李安宁和祁承回家了,祁承对李德义还不熟悉,一直跟在李安宁旁边贴着走,连李德义问他话时都面无表情没有回答。
回家之前李德义又和两个孩子一起去附近的农贸市场买了一些菜和两斤肉,回到家里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李德义去厨房做午饭,李安宁和祁承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德义又接到教导主任的电话,教导主任劈头盖脸把李德义骂了一顿,李德义脸色灰灰的很不好看。
吃完饭洗了碗筷,李德义就去学校报道了,李安宁和祁承留在家里休息,出门前李德义还把家里所有吃的都拿出来放在桌上,说下午放学后可能要改试卷会晚点回来,饿了就先吃点饼干零食。
李德义走后,李安宁和祁承在沙发上睡了一个多小时午觉,醒来时是下午三点多钟,窗外的太阳依然毒辣,没有一点秋风瑟凉的凉快感。
祁承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抱着双膝蜷缩在沙发上,他看着站在窗前发呆的李安宁问:“安宁哥,你在干什么?”
“哦,没什么。”李安宁见祁承醒了,便走过去笑着□□了一番他乱蓬蓬的头发,说,“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安宁哥醒了,我也睡不着了。”祁承老老实实回答。
“你这小子,越来越黏人了。”李安宁忍不住调侃道,“男子汉就要独立一点,要不然长大后娶了媳妇还得了……”话音还没落下李安宁就赶紧闭嘴了,心想祁承才九岁的孩子哪听得懂他这些玩笑话。
哪知道闻言祁承的脸立刻拉下来了,板着脸像个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说:“我长大了也要和安宁哥在一起,不娶媳妇。”
李安宁听着祁承笃定的话忍俊不禁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俩都去做光棍吗?”
祁承歪着小脑袋,满脸疑惑地问:“什么是光棍?”
“光棍就是不娶媳妇的单身男人,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李安宁挑眉,故意吓唬他说,“光棍没有媳妇和孩子陪,吃饭睡觉都要一个人,连生病了都没有人知道。”说着说着李安宁语速慢了下来,神色逐渐变得黯淡。
他说的不正是上辈子的他被顾淳甩了以后的生活吗?不仅每天忍受着病痛的折磨,还要独自做饭、吃饭、打扫家里卫生,真是可怜又可悲的单身男人的生活。
正在李安宁发愣时,祁承忽然拉住他的手,笑的眉毛弯弯牙齿白白,他说:“可是我们不是光棍呀,我有安宁哥,安宁哥也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