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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愤恨难泄,不甘心瞪着陈总管,冷哼一声不肯言语。
李巽喝斥,“你最好交代清楚!”
此话一出,立马激起抗议声,反应最激烈的正是刚才假扮苏曜的男人,“不许伤害小主,否则叫你有来无归!”他手势一打,包围着的百人瞬时提起武器,蓄势待发。
李巽是陆华庄高徒,更是曾经霸道天下的宣文帝的儿子,哪里畏惧小小威胁,“你可试试。”他轻轻转动手腕,刀刃的寒光咄咄逼人,“万一我侥幸出去,将他送到皇帝面前,苏家的累累罪行也可了结了。”
说完,空气的杀意急剧变浓,苏意更是大笑不止,“荒唐!简直荒诞可笑!”她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李巽,亏你以正人君子自居,我看来根本是非不分,犯下累累罪行的怎么会是苏家。”
他怀着满腔屈辱低吼,凄厉回荡在旧宅之中,“李巽,你被君珑骗了!”
第一百零四章 姝妃隐情
夜色醇厚,漪涟瞪着屋顶吊精神。盯久了居然能看见星空万丈,一晃神,又是湖海茫茫。她以为这是一种境界,超脱自己,方能领悟真谛。果然,再一晃,彻底人事不知。
她做了一个梦,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她以为自己忘了,谁知记忆的深处还留有那么一袭白衣,一抹笑靥,一面惊鸿。就在即将触碰到雪白衣袖的瞬间,人影翩然消散,她被吓得惊醒,感觉头疼欲裂。屋里不知何时点起了蜡烛,亮的睁不开眼。
漪涟心下一慌,今晚的睡意有点过分了。
“你比预料醒的早。”有男人在对她说话,声音坚稳如墨石。
意识到不是做梦,漪涟又醒了大半,她试图坐起来,却发现手脚被麻绳捆着。转头一看,烛光笼罩的方桌旁坐着一个背影健壮的男人,正慢慢用绸布擦拭着他的宝刀。
“我没有害你的打算,仅仅希望你安分点。”男人简单的对绳子做出解释,良久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应,不禁有点奇怪,“所谓安分并不是沉默,你可以说话。”
漪涟费力扭着身体坐起来,靠到墙上摇头晃脑,“……你下的药量太重。”
男人十分宽容,“不碍事,你继续休息。我只是借你的房间小坐片刻。”
继续休息的鬼话当然不能信!漪涟把脑袋使劲往墙上一撞,咚地一响,完蛋,用力过猛,更晕了。她努力把自己摇清醒,“……多少你得交代几句,小坐和强闯民宅差远了。”
男人微微侧头用余光看人,“你不像上次精明。”
上次?漪涟搭着脑袋,斜眼瞄他,“敢情是熟人?”
“不算熟人,三面之缘。”男人将武器轻稳放到桌上,“陆姑娘,想要见你可不容易。”
他站起来更显得高大,信步转身不惊波澜,漪涟在逐渐适应温和的烛光后看清了他的样子。一对英武剑眉,一双炯炯大眼,鼻梁高挺,脸庞轮廓硬朗紧实,这张脸确实在记忆中出现过,也是绝对不可能站在这里的人。
惊吓和诧异让漪涟彻底清醒,“苏曜?!”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一闭眼睛,再睁眼,分明是苏楼里那个被戚婆子推来推去的活死人,“你……能说话?”
苏曜的气韵很沉,沉如死水,莫说波澜,便是一丝涟漪也不可见,“如你所见,我正站在这里,凭自己的意识和你说话。”
漪涟胸口压了块大石,感受到来自阴谋的压力,“苏家……”顿了顿声,“你,想做什么?”话出口时她刻意改变了措词。究竟是筹谋什么,不惜假装数年活尸?
苏曜面无表情道,“适才说过,腿脚不便,借你的房间小坐片刻。顺便,等一个故人。”
刻意跑到她面前等故人?漪涟很无奈,“你是想让我问上一问,还是撒手不管?”
“你大可再睡一觉。”苏曜没有准备隐瞒,“我来此是为苏、陆两家的世交旧情,顾的是陆庄主的面子。当然,你也确实认得这位故人。”
他的语气复杂深刻,漪涟仿佛能从中看见一个幻境,刀光剑影,血泪漫天,凄厉无奈的嘶喊滚着飞沙走石,传遍荒野。从前她与陆宸不能领略的东西现在懂了,这,便是杀意!
苏氏旧宅,僵持还在继续。
李巽对前言惊诧不解,沉声质问苏意,“你说我被君珑骗了?”
“事实摆在眼前,有何疑惑。”苏意发笑,几欲挣脱,无奈被剑刃克制的动弹不得,“你们是不是计划将苏家抓个人赃并获?祁王和苏曜皆在,真真是抵赖不得。可是说好的接应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