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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为了搞成暴动,那些日子,日本人加紧着往天津运军火物资,往日里,几天才有一条运日本货的船进港。那些天,码头上几乎天天都有日本的货船出出进进。小野特别照顾陆雄飞的脚行,凡是日本的货船卸货、装货的活儿都交给了他。货多了,装卸的活儿就忙,活儿忙了,就赚钱多。陆雄飞的脚行真应了那句生意人最爱听的吉利话:日进斗金。所以那些日子他回到家里总是乐呵呵的,抱着小开岁满院子转悠,还哼哼着唱几口京剧。要不,就是拎着酒瓶请掌柜的喝酒,掌柜的不在,他就拉着我喝。那天晚上,还差一点把我灌醉了。不是叠玉姐姐拦着,我早就溜桌子底下了。
接下来的那两天,陆雄飞派手下到了静海、霸县、沧州等地,招收身强力壮的苦力。他盘算,再给小野那边派自己的二十个弟兄,其余的七十个就用那刚刚招收的苦力顶替。那些刚刚从农村来的苦力一天给上两角的工钱,就足可以打发了,其余的八成就成了他陆雄飞的了,仔细算下来,确实可以大赚上一把。
老话说,天上不会平白无故地掉馅饼,真是千真万确。到了第三天的下傍晚,全家人刚刚吃过晚饭,从日租界溜回来的臭劣咕上门来找陆雄飞。
陆雄飞赶紧问:“你小子,怎么才露面?死哪儿去了?”
臭劣咕叹道:“日本人盯得紧呀,不准请假出日租界,不准打电话,我这还是偷偷溜回来的呢。”
陆雄飞纳闷道:“奶奶的,又不是集中营,这么严呀?你们在那儿干什么活儿?”
臭劣咕瞅瞅正在院子里哄逗小开岁的掌柜的,吱吱唔唔地,没吭声。
陆雄飞看出来他有要紧的话憋在心里,赶紧将他领到自己屋里。
进了屋,陆雄飞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臭劣咕一跺脚:“哎!哪儿是去搞工程呀,到了日租界的第二天就练习跑步卧倒,立正稍息,接着又有人教怎么瞄准射击……”
陆雄飞听呆了:“什么什么?还练习打枪了?”
臭劣咕从怀里掏出个油印的小本本:“您看这个就知道了。”
陆雄飞接过打量,见那本本上印着各种各样打枪的姿势:“妈的,这唱得是哪一出?这不是是要把你们当兵使唤呀。”
臭劣咕点头:“大哥,看这架势,日本人是让我们替他们去打仗的呀。”
陆雄飞傻了:“打仗?跟谁打仗?”
臭劣咕:“我哪儿知道呀?反正不是好差事。”
陆雄飞恨恨地骂道:“我操你个小野,难怪一天一块现大洋,他这是花钱买我的兄弟当炮灰呀!”
臭劣咕急着问:“大哥,我们怎么办呀?要不要都撤出来?”
陆雄飞琢磨了会儿说:“跟日本人打交道,可不能轻举妄动。你就装着啥事儿没有一样,先回去应酬着他们,等我的信儿。”
臭劣咕应声走出去,陆雄飞一直送他出了大门,一再叮嘱。
见陆雄飞坐在当院发愣,掌柜的走过来问:“雄飞,小野那边是不是有麻烦了?”
陆雄飞知道再也不能瞒下去了,就一五一十地将小野借人的事儿说出来。
掌柜的听罢,脸色顿时就沉下来:“我当初就嘀咕,小野为嘛把码头上赚钱的活儿都便宜了你?他一定有什么图头。果不其然!雄飞,你可得看明白,日本人在天津拉队伍就是准备跟东北军干仗的呀!你的人掺乎到里边,可不是小事儿呀!这要真要跟东北军开起枪来,你是绝对逃脱不了干系的。这可是关系着身家性命呀!”
李穿石:“一家子,我就说掏心窝子说话。现在关外已经是日本人的天下了,前几天日本人又占了锦州,下一步就是天津乃至整个华北了!咱们还想过踏实日子,想赚钱,咱就得想想怎么跟日本人打交道!大姐夫脚行的生意,“恒雅斋”这一大摊子买卖,不能闭眼扔了、不要了,是不是?”
见掌柜的和陆雄飞都闷头琢磨着,李穿石又说:“日本人在关外闹事儿之后,南京政府严令不准张学良作任何反抗,张学良也就训令东北军不准抵抗。西方列强表面上出来调停,其实对日本人睁一眼闭一眼;北边的苏联也声明采取中立立场。国内的军阀各自为政,共产党又在南边打游击,这个国家真真的是一盘散沙啊。而日本人早就铁了心的要占领整个的中国,而且是势不可挡啊。一句话,这个国家算是完了!”
掌柜的没再吭声;可我看得出;从那儿起;他心里对李穿石这个人的人品已经开始犯起了嘀咕。
陆雄飞急得在屋里转悠,这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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