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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急又怒,又羞又气,只能憋红了脸从布包里翻出药瓶,对着镜子折腾着涂药粉。
铜镜在晚上特别昏黄,舌尖上那一点点的咬伤照得出来才有鬼,苏星南笑够了,便走过去捏着许三清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这光线哪照得见,我帮你吧,省得你又说我欺负你。”
“本来……就是……哟!”被捏着下巴的许三清说话都说不好,只能乖乖吐着舌头让苏星南给他点上药粉。
光线实在不好,苏星南稍稍低下头去,那红艳艳湿漉漉的舌尖上有一处特别红的破口,他单手夹着药瓶往上倒,却是扑了许三清一脸的粉。许三清连打了几个喷嚏,苏星南连连道歉,想了想,干脆把药粉粘在指尖上,轻轻点上那小破口。
许三清打了两个喷嚏,眼睛里全是泪水,眨巴两下眼睛,便看见苏星南那张雪后初晴般冷然又和煦的脸定在自己鼻尖前两分位置,长长的睫毛半垂着,修长的手指专心地给自己涂药粉,顿时心里一阵狂跳,那吐在外头的舌也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别动啊,全糊到舌头上了,你不觉得苦啊?”苏星南捏着许三清下巴的手用力了一点,把他的舌卡在外头,许三清心里叫苦,只能任他摆弄。
好一会,一层厚厚的药粉才覆盖住了那流血的伤口,苏星南满意地点点头,旋即皱了眉,“哎呀,你口水都流我手上了!真是岂有……此……理……”
苏星南嚷嚷着眼睛一抬,便正正对上了许三清湿润的眼睛。只见他被自己捏着下巴仰起脸,湿红的舌头颤颤地伸了出来,涎水从嘴角淌下,直淌到他手上,可怜无辜得像待宰的小鹿,莫名其妙地让人生起一阵“欺负一下应该很好玩”的恶劣兴趣。
“麻了……”许三清眨了眨研眼睛,视线隔断的时候苏星南忙不迭地松了手,逃也似的跑到了距离他最远的地方站着,“我下巴都麻了。”
“你舌头受伤了就别说话了。”苏星南庆幸许三清不懂武功,要不一准听出他气息紊乱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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