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页)
子,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你真的不愿随我回去了吗?”
赵悬弓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臧衍见状,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想勉强你,但……”
“什麽?”
“那个男人……实在很危险。”提起冒顿,臧衍面色一沈,“他的眼神,就像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夥……悬弓,不要和他在一起了。听我的话,早早离开匈奴,你才可以过更平安、自在的生活!”
“多谢你,臧大哥。”赵悬弓这般道,幽远的目光投向地平线上初崭的朝阳,微微一笑,道:
“我以日月神的名义发过重誓,不会离开他、不会离开匈奴!哪怕真有一天我会因此死於非命,也不後悔……”
阏氏 二十七
臧衍在茏城只呆了三天,就辞别了单於,回中原去了。
而留下的赵悬弓,当然也不能继续享受“阏氏”的待遇──臧衍离开的第二天,单於就给了他三百头羊,要他每天放牧。
虽然正值草肥马壮的时节,可是那麽多羊赵悬弓还是顾得相当辛苦。每过一日,他就要赶著羊只去到更远的草场。半个月後,羊已经把方圆几十里的草都吃完了,匈奴众人也将离开茏城,回到阴山北麓的单於庭。
自从茏城祭祀过後,单於禁止冒顿和赵悬弓继续来往,两人只好偷偷私会,而每次相聚的时间也都相当短暂。
“明天,我要离开一段日子,这期间,你得好好照顾自己……我已经吩咐过苏勒,我不在的时候,他会暗中保护你。”
“殿下这回要去哪里?”
“林胡。”
“林胡?”赵悬弓喃喃,“是‘胡服骑射’的那个林胡麽?”
“什麽‘胡服骑射’?”
“林胡人和匈奴人一样,善於骑射。战国的时候,赵国的武灵王见他们身著短打骑马射箭,作战十分灵巧方便,就让自己的士兵也换上胡服。”
“原来如此。”
“林胡人十分擅长游击作战,他们最擅长的一招就是‘诱敌深入’,如果在峡谷或丛林,他们会先遣一小队老弱残兵吸引敌人进入後方,设埋伏圈,甕中捉鳖──殿下,如果您遇到这样的情形,请千万记得别贸然追去,可能的话,尽量在开阔的地方和他们作战……”
“呵。”听到赵悬弓又开始滔滔不绝,冒顿轻笑了一声,在他的颊上啄了一记:“每次离开之前,你都这样。难道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讲麽?”
“别的话……”
赵悬弓面上一红,虽然他心中千般不舍,却从来不出言挽留,因为赵悬弓知道,冒顿有自己的梦想,他不愿拖累他……
“我会等您凯旋归来。”
一句朴实的话,要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动听。冒顿听罢会心一笑,亲了亲他的额头,道:
“我也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五月末,为了收服草原的游离势力,挛鞮冒顿奉命带兵东进,攻打林胡。而就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单於庭也正慢慢酝酿著一场剧变……
阏氏 二十八
八月初旬,天气热毒。平原之上,草色青青。
“悬弓……悬弓!”
正在放羊的赵悬弓听到熟悉的呼唤,转过身来,看到从对面草坡上疾驰而来一匹黑骏,而驾驭它的则是呼延家的居次、冒顿的未婚妻──呼延兰。
“怎麽了?”看到呼延兰匆匆赶来,神色慌张,赵悬弓心中一紧,这般问。
“别问那麽多,先跟我来!”少女叱道,扯了赵悬弓一同上马,急奔营地。
到了单於庭,呼延兰领了赵悬弓进了一间陌生的帐房,一进入,他就看到雏菊躺在毡子上,她的哥哥稽粥坐在一旁。
“阿娘……我要阿娘……”小雏菊有气无力地唤道,冲著刚进入的赵悬弓张开双臂。赵悬弓走近,看到雏菊脸上、胳膊上遍布红疹,又探了探她的额头,很烫,他转向呼延兰,道:“雏菊病得那麽重,为什麽不让巫医看看?”
“看过了,可是巫医说这不是病……是诅咒,医不好的……”
赵悬弓沈声,想了一下,又问:“只有雏菊一人这样吗?”
“不,单於庭还有十几个孩子也是如此……”
听到回答,赵悬弓心头更沈,转过头看了一眼稽粥:男孩正担心妹妹的病情,一脸忧色,守在一旁不肯离去。
“稽粥,你不要呆在这里,出去吧。”赵悬弓道。
“你是什麽东西?凭什麽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