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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后,苏尘再看这所看似平静,暗地里却不知有多少眼睛的园子,心境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只觉这里纵使再精美繁华,也不过是个狭小的笼子,而他们就是笼子里被软禁的鸟儿,越发地想要展翅高飞,远离这一切是非。
彬彬和张家赵家的恩怨,可以说是私仇,但和孟相,严格地来说并不能算是。所以在这场权利的保卫和争夺之中,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最好是置身事外。倘若司马 消灭不了孟家,那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些恩怨最好等到彬彬长大再来了结。
只是,这个笼子的主人会不会放过他们呢?
司马毓昨天陡然地点了苏尘的穴道,来回避他的态度,因而对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苏尘心里实在没有半点把握。何况他们如今虽回到了京城,可却仿佛与世隔绝一般,什么都听不见,都看不见,既不知道外面的局势如何,也根本无从向人求助。
其实,司马毓接下来会怎么对付自己还是其次,她最怕的就是会殃及裴一涯。如果裴一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真的不知道这一回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芶活下去。
而裴一涯这边,自从苏尘受伤事件后,他虽然没有再追问详情,但却以实际行动来表示他的绝不放弃,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苏尘和彬彬,如影随形。令苏尘在感到度日如年的担忧中,又依然感觉到爱情的甜蜜和被呵护的幸福。
到了第二日。除了一干服侍地人外,司马毓和芊芊还是不见踪影,也无人提及他们辛辛苦苦取回来的东西。好似忘了一般,苏尘决定督促一下司马毓。
……
午后,明媚的阳光倾洒在粼粼地水面,折射出美丽的光芒,只是都无人有心欣赏。
“告诉他们,朕今晚正式会召见他们。”远处的阁楼上,司马毓恼怒地撂下千里眼,拂袖离去。
“是。”芊芊恭敬地让到一边,待司马毓下楼后。才走到窗前拿起了千里眼。
却见苏尘和裴一涯正相互依偎着坐在亭中,仿佛在温柔地诉说着什么情话。而他们的对面,彬彬正饶有兴致地试图打开桌上的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芊芊苦涩地笑,苏尘和裴一涯故意这样毫不遮掩地亲热,自然是为了表明他们绝不分离的相爱决心。这个裴一涯。胆子也太大了,明知主子也看上了苏尘,却不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害怕,还敢刺激主子,难道他就不怕主子一怒之下杀了他吗?
芊芊叹息着也下楼去,却不知道司马毓陡然发怒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苏尘他们居然公然地就将那么重要地东西明摆了出来。显然是有“你既然迟迟不来取这件东西。看来这件东西也没有那么重要”的威胁之意。
而作为皇帝,比起如何留住苏尘地人。眼下自然是那件东西更为重要了。
听到司马毓终于准备召见他们的消息,苏尘和裴一涯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握了一下对方的手。
……
“主子就在里面,两位请!”晚饭后,芊芊亲自掌灯,带着苏尘三人来到一间房前。
这间厢房家具简单,表面看起来十分普通,苏尘进来后没看见司马 ,便猜到房内肯定有机关,果然,芊芊很快就带着他们床后的暗门中进去。
又是阶梯又是甬道,七拐八拐后,终于在一处光滑地墙壁前站定。
“主子,苏姑娘和裴神医来了。”芊芊三长两短地敲了敲墙壁,那墙壁内发出一声极轻的异响,突然平空地往后退了半尺,接着无声地往一边移了开去,露出里面两丈见方的密室来。
密室的六面俱是一片雪白,除了嵌镶在四角的四颗明亮的珠子外,没有半点地家具和装饰,只在地面中间铺了呈一对三个放置地四个精致锦垫。
一身白衣欺雪、头戴白玉皇冠地司马毓,就坐在其中,神情松懒而高贵,一双明亮的美目,清澈如水。
在他面前半米处,就地放了一把羊脂白玉壶,和三个白玉小酒盅。
“爱卿既然已至门前,为何不进来陪朕畅饮一番?”司马毓微微一笑,执起白玉壶,取下壶口上地玉扣,亲手一一将三个酒盅填满。就在壶口畅通的那一瞬,不等液体流淌出来,一股浓郁的酒香已直扑鼻中。
苏尘虽然不怎么会喝酒,更不怎么会品酒,但却一闻这酒的香气就可以断定,玉壶中所盛的必是难得的稀世琼浆。
“草民裴一涯参见皇上。”见到这位当朝天子,人间至贵,裴一涯的脸上却无丝毫自卑之色,一手扶着彬彬的肩头,一手坦然地拉着苏尘的手走了进去,俯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