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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在那里尴尬地笑,与其惊讶而立之年的叶凯居然输个了个十九的孩子,不如惊讶这个细皮嫩肉的男人居然赢了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
“看来教无双骑箭的任务是不会落到叶某身上了,不过无双同我的围场之约还算数的吧?”叶凯一边收拾弓箭,一边随和地征求我的意见。
万般无奈且诸事无趣的情况下,我还是答应了叶凯的邀约,十日后的“秋游”。秦放兴致勃勃地选了一匹血汗良驹牵回红楼,算是叶凯借给我来练习骑术的。
临行离开将军府时,叶凯意味深长地对我说:“没想到,无双中意的竟是此般多才少年。”
我没有过多辩解,秦放已经站在大街上头等我,我冲着叶凯客气地笑着点头,然后离开。就让这个美丽的误会暧昧地划清我与这个完美男人的界限吧。
接连十天,秦放都在得意洋洋地教我骑马练箭,而我似乎也把陆无涯的赌气放在了一边。秦放陪我练累了的时候总是会耍无赖地拱到我房里,扒着大床不肯离开,每当这个时候,我总希望陆无涯突然从房顶上跳下来或者从门外冲回来,把秦放从他的位置上踹出去。可是陆无涯并没有突然出现也没有人间蒸发,他只是故意躲着我,每当我同秦放在城东练完骑射回来的时候,青儿和锦鲤就会过来迎我,然后悄悄告诉我陆无涯回来过。可是当我耐心在红楼里待一整天足不出户的时候,他却不见人影。我和他似乎都在等,等斜阳的伤势好转,只要她能睁开眼,也许我和陆无涯就能心安理得地在一起。
我安静地坐在马背上,僵硬厚实的马鞍磨得我两胯间的嫩肉红肿起皮。秦放牵着马,方才的一番策马啸西风也耗费了他不少气力。马匹啼塔踱步,眼前的景色如诗如画,凄冷的暖色调,越发突显孤寂。我在马背上晃悠着突然想起一首诗,马致远的《天净沙 秋思》,不觉自吟起来: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我每念一句,就叹一口气,此情此景,岂是只言片语就可道尽。
我在心里固执地把最后一句诗词改成了:断肠人叫无涯
马背突然一沉,我的后背突然一片温热,一双修长的手臂搂住我纤细的腰。
“你是不是又在想他了?”秦放把头靠在我的背后,闷着声音说话。他似乎善骑善射,却出奇地没有体力,若是放在现代社会,让他去跑一千米肯定是不及格。
我伸手去抚摸右耳的小耳钉,苦笑着说:“我不想他不想他我只是有一点点想吃皮蛋瘦肉粥,想吃黑芝麻汤圆,想护城河边的一盏灯”
“我不准,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能想着我。”秦放突然伸手捂住我的眼,夕阳的颜色顷刻变成漆黑一片。秦放,你真傻,以为遮住我的眼就能一同掩去我的心么?
一路走得很慢很长,秋天的黥城街道上头人烟稀疏,秦放牵扯着缰绳逞强地将我裹在他并不宽裕的怀里。我同他仿佛是在演绎一场观众缺缺的旧电影,女主角心里温存着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十日之约已至,陆无涯还是默契地躲着我,时常会趁我出去时回到红楼来报个平安,我总是在丫头们面前若无其事地维持淡然的笑容,恐怕只有晚上闯到我房里来的秦放才体会得到我的空洞。
“我晚上可不可以睡这里?”秦放抱着他的被子枕头站在我旁边。
我奇怪他平时不都喜欢说:我不准,我不要,你可不可以,我要怎么样怎么样的么,为什么总是会在我面前流露出那种难得的低声下气。
“睡吧,免得你再把别的丫头从床上踹下去。”我大方地挪出地方给他摆弄“床上用品”,他那奇怪的睡觉习惯已经不知吓走了几个丫头,她们各个跑来向我诉苦,怕也只有我房间的这张超大床铺才能让他诡异地睡成对角线。
“我可不可以像他一样,和你睡在一床被子里?”秦放小心翼翼地背对着我问。
“随便你,晚上不能踢我,不能对我做逾矩之事。明天要出游,早睡早起。”我一字一顿地把话交代完,秦放脸上由喜转哀,露出些许失望的表情。
我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回头望月,卧房的青瓦房顶空无一人。
陆无涯,你真能忍!夏暖暖,你真残忍!
一夜,我因为连日对骑射的苦练而全身胀痛,身体上的疲惫早就替代了多余的思维,睡得很死。次日起来的时候,秦放没有躺在床铺的对角线上,因为他躺在我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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