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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乐公道:“咱们这许多门派,难道还不能代表天下武林。”
镇九畿大笑道:“过了今天,就只有一统教,没有天下武林了。”
桑鸠婆怒声道:“商掌门人不用和他说了,此人丧心病狂,已无救药。”
镇九畿厉声喝道:“镇某确实不用和你们这些行尸走腐之人多说,你们能熬得过午时,就算命长了。”
阮松溪道:“天作孽,猷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镇九畿,你看看清楚,就凭你这点气候,能够消灭各大门派吗?”
镇九畿道:“你们到时自知。”
阮松溪听他的口气,似是十分有把握,心中暗自忖道:“难道他还有极强的后援不成?”
商桐君眼看镇九畿执迷不悟,不禁摇头叹息,缓缓后退。
阮天华右手握着连鞘长剑,凛然道:“镇九畿,你亮兵刃。”
镇九畿一向自视甚高,各大门派都不在他眼中,阮松溪直呼他姓名,已是心头恼火,阮天华这声“镇九畿”听得他勃然大怒,双目一瞪,喝道:“小子,老夫的姓名也是你叫的?”
小红哼道:“难道你不叫镇九畿?”
铁若华冷笑道:“倡乱江湖,为恶武林,只能叫他贼子,阮大哥叫他姓名,已经很客气了。”
镇九畿几乎气炸了心,右手一抬,锵然剑鸣,掣出一柄松纹阔剑,剑尖一指阮天华,沉喝道:“小子亮剑。”
阮天华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抬处,抽出剑来,目光一抬,冷哂道:“在下真没想到堂堂剑门山大庄主,也可以算得是一派宗主,说话的口气,竟似江湖下五门的粗人,开口小子,闭口小子的,难道不怕失了你剑门山大庄主的身份吗?在下已经亮出剑来,阁下只管请发招好了。”
镇九畿究是一派宗主,被阮天华说得老脸不禁一红,心头更是怒恼,恨不得一剑刺上他两个窟窿,沉哼道:“老夫和你后生小子动剑,自然由你先发招了。”
阮天华朗笑一声右手长剑一振,发生嗡然轻响,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有僭了,不过在下有一件事,要奉告阁下,在下此剑,利可断金,交手之际,刀剑无眼,阁下可得小心!”
小老头坐在阶上,点着头道:“这倒是要先说清楚的好,双方比剑,剑削断了,就比不下去了。”
镇九畿听得暗暗冷笑,他身为剑门山大庄主,练剑数十年,使的岂会是普通长剑,要知他手中这柄阔剑,名为玄龟剑,也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名剑,这就沉笑道:“你削得断,但削无妨。”
阮天华道:“好,在下那就发招了。”
刷的一剑,凌空劈出。
他第一招使出来的是“形意剑法”中的“临风劈剑”。
使“形意剑法”的目的,是想瞧瞧这位被武林中目为怪杰的剑门山大庄主,剑上造诣究竟如何?
镇九畿阔剑当胸,凝立不动,当然也要看看阮天华的剑法路数,等到他使出来的只是“形意剑法”,方觉自己太以高估对方。
突觉阮天华长剑凌空一劈之势,就有一道森森剑风,应剑而出,朝身前涌来,心头不由暗暗凛骇:“这小子年纪轻轻,剑上造诣居然有如此深厚的火候!”
只要是剑术名家,剑势出手,都会有森寒剑风,但要练到这一步,非有几十年功力不可,他惊讶的只是阮天华不过弱冠之年,就有如此境界不已!
要知镇九畿一生练剑,反应当然极快,在左脚斜跨半步,身形随着左转,口中喝道:“老夫要发招了!”
一缕银练,应手点出。
他这一旋身发剑,使人看不出他是为了避让阮天华的剑法。
这一剑,不但剑光如练,一闪即至,至少还在剑尖三尺之前!就凭他这一剑,已可看出他剑上功力,非同凡响。
那知剑招发出之时,阮天华明明在他左前方的人,等他剑势刺到,竟会失去了踪影!
镇九畿心头一凛,再定睛看去,阮天华不知何时已到了自己右前方。
镇九畿在剑术上确有他独到之处,剑势落空,这一招本该已经使老,但他手腕一挥,阔剑夹着轻啸,由点出的剑势收然变成横削,一道耀目精虹,已经卷到阮天华的肩头。
阮天华不慌不忙,右足斜跨了半步,匹练般剑光从他肩头而过。左手一招,剑鞘颇势点出,但听“叮”的一声,正好点在镇九畿的阔剑剑尖之上。
镇九畿但觉一股大力,撞上剑身,连人带剑被撞得朝后连退了两步。
这一段话说来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