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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个对子对她手上的灯,能对上了就证明你俩有缘,可以邀那姑娘一起赏花猜灯谜啦。”
竟然这么好玩,我拿着那个金鱼灯笑得合不拢嘴。
侧头一瞄,崖云在对面那个摊挡教个小伙子拦住了,给了他一个莲花灯。我一看,不成不成,金鱼怎么对莲花,难道要鱼戏莲花下嘛?连忙要小姑娘换个竹子给我。
小姑娘找了半天,别说竹子,植物灯都没多少剩了。翻了半天,兴奋的放了一个在我手上。
我低头一瞧,这啥呀?
“茶花!”
好好,至少是花。我苦着脸,开始搅脑汁去追溯茶花跟莲花的亲戚关系。转头一看,崖云竟不见了。
竟然会发生被人流冲散这等滑稽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没有办法,提着那个茶花灯,随着人流往上走。一面走一面瞄着别人手里的灯,看谁手里有竹子的跟他换一个来。
上到半山腰,景色愈发让人咋舌。杏花开得如火如荼,花下树枝上缠着的锦缎啊丝带啊更是花团锦簇,这等架势,竟像是把那十香园给整个搬了过来。
我想了想,往那瀑布深潭走去。若是心有灵犀,崖云该当在那里等我。
斜次里忽然有人曼声吟道:“晚来留醉耐冬开;晓去迎春夜始回。”
咦,句是好句,音是好声。
我遁声一望,目瞪口呆。
杏花树下站着个红衣女子,霞衣云鬟,眉似远山黛,眼是流波潋。身段玲珑有致,红唇火焰逼人。悄然立在杏花之下,果真是人跟花争艳,花与人添香。
这不是死对头牡丹吗?
不对,死对头也作冤家解。
自那次被小三一句点破,掩月楼中,我最不能见的就是她了。幸好平时埋头跟兰溪学琴,装得规规矩矩,偶尔碰到了也远远就躲,绝不给她再次揪住的机会。却万万没有料到此刻竟狭路相逢。
采柔啊采柔,你是故意还是无心的,竟没有告诉我今天牡丹也来!
再一想刚才牡丹所吟的句子,心中咯噔一下,忙朝她手上灯望去,竟是一盏迎春花灯。
我只觉头痛。
茶花别名耐冬,她提了个迎春花灯来,巴巴的吟了那两句诗给我听,把茶花跟迎春都嵌在里头,她到底是想……?
我头皮发麻,掉头就走。
耳朵一痛,已被牡丹冲来一手揪住,不禁“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本想被打过屁股扇过耳光这次不是揪住耳朵踹几脚吧,谁知才叫了一声,牡丹松手了。
“你躲什么躲,我长得很可怕吗?”牡丹说,凶还是凶的,却多了几分幽怨,似是铁棒变成绕指柔。
我苦笑不语,大小姐你想我怎样答。
牡丹幽幽一叹:“我知晓头次见面便让你面子扫地,后来又说要跟你的大哥好……你,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大小姐你还是骂我打我好了,求你别跟我掏心窝子说这样的话。
只得别转头去。
忽地手掌一暖,竟已被牡丹握住。“我小时候看见天上月亮好看,闹着要取下来,闹得家里没法。有个仆人灵机一动,取了盆水来放我面前,说月亮就在里面。我聪明过头了,恨他骗我,着人打了他一顿。现在我才知道,月亮怎么可能摘下来呢,便是有人送你一轮水中月,也是天大的好意了。”
牡丹的手细腻温软,簌簌的抖,这一握却是坚定。我想抽也抽不出。
“我现在也不想要月亮了,只想有人陪我看这月明照九州。”她幽幽的道:“我也不知怎么了,明知道闹了几场,你只会越来越恨我,却罢不了手,心里自己也难过。我,我只想和你……”
我“啊”的一声,两眼翻白,倒地晕迷。
应付不来面前事态只得装死装晕了,牡丹你还能继续说下去算你狠,不过我醒时可是全然没听到。
牡丹低喊一声,撤手要扶我,我一意倒地,怎能让她扶着。当下倒玉山,化成泥的趴在地上。只恨今天穿着是件天青色的罗袖春衫,本想衬在崖云的白衣旁边看着精神,不料此刻全成了义务擦山路的抹布。
牡丹蹲下来一边低呼一边推我,我只晕死过去,那里让她叫醒。
旁边走了个人出来:“雪棠他怎么啦?”听声音正是楼里的水仙姑娘。
牡丹站起来急道:“我也不知他怎样了,说得好端端的,突然红脸憋气翻身就倒。”忽然跺脚道:“难道对他好了反倒吓坏了他?”嗔道:“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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