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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只淡淡地望着云风道:“安泰沏的茶能喝?”
云风见此情景却忽地抖了两抖,再没了刚才的油腔,风似地回来,端了茶便退了出去:“属下去换新茶来。”而后,便和安泰的身影一同消失在了屋外。
屋里只剩下宁阳和诸葛端云时安静得可怕,宁阳垂着眸,眼观鼻鼻观心,嘴上不言,心里却对诸葛端云有这样两名侍卫暗暗称奇。诸葛端云也不言语,似要看看宁阳到底能把装镇定的把戏演到什么时候。
如此这般,直到云风回来,两人才结束这种诡异的盯梢对峙。云风给宁阳沏了盏新茶,再为诸葛端云沏上茶后,便立到了后头。
宁阳端起茶来品了一口,只觉得茶香清浅却余韵悠长,虽一品就知是南留镇的贡茶,然而能将茶沏得恰到好处的却也是难得的高手了,真没想到这个云风的手艺这么好。
宁阳喝茶的时候,诸葛端云却慢慢地展开先前拿进来的画轴,眉峰微微一挑,不觉细看。他身后的云风却咦了一声道:“好工整的画!颇有几分寓实的味道。来大周三年,看多了以形写神的画,还以为这里的人都好洒脱秀气之风呢,没想到三公主的画竟有几分严谨的味道,很像咱们大夏的喜好呢。”
宁阳愣了愣,她只是想以此怀念母亲而已,没想到大夏人竟然喜好工笔风格的画?其实她画得也不是正宗的工笔,而是有些结合了西方画的味道,因而有些东不东,西不西,最大的优点就是写实,若论起意境来那就差得远了。当时连安阳看到时也皱了皱眉道:“像是像,怎么就是有点奇怪?可是一下子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来。”虽然不被认可,可是宁阳自己倒是喜欢,所以听了云风的夸奖,也免不了心情大好,眼儿一弯,嘴角就翘了起来。
然而,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她高兴,她嘴角还没弯多久,诸葛端云便淡淡一哼道:“笔锋若说是秀丽,倒不如说软而无力,如此也能算严谨寓实?”
宁阳的嘴角立时僵住,再也提拉不起来,就此收回愉快的表情,低头,喝茶。
诸葛端云却好像没打击够她,将画慢慢地收起来,却对着画轴道:“可惜了这苏江的镇纸。”
宁阳僵住的嘴角微微抽了抽,这话啥意思?是说她的画裱起来糟蹋了镇纸?垂下眼去喝了口茶,宁阳暗自咬了咬牙,我忍!
诸葛端云淡淡地将画放到紫檀案上,袖袍轻拂间手里已多了条帕子,宁阳眼尖地发现那就是她绣的兰花鸟的帕子,可当时她只看到他拿了画,帕子他是什么时候收进去的?
诸葛端云摊开帕子对云风道:“云风啊,日后别乱信传言。人都说大周女子婉柔纤秀,天生一双巧手,女红当为三国之首。依本王看来也不过如此,这鸟儿都比兰花大了,还能飞上天么?”云风憋得脸都红了,忍着笑答道:“回王爷,比兰花大的鸟不一定飞不上天,不过这只鸟肥了点,看起来有些像鸡倒是真的。”
宁阳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心中难得爆了粗口:你才像鸡!你全家都像鸡!这帕子她花了整整一个月才绣起来,单就绣工来讲,连纯阳都点了头,只说配图怪异了些,日后要在花色图案上改进,可见她的绣工还说得过去,只是这两个男人在找茬而已!现在是想怎样?这毒舌男自己说她也就算了,现在还拉上侍卫一起,两个人欺负她一个很好玩吗?
虽然心里不爽,宁阳却还是面带浅笑,只是唇抿得有些紧。这些年在宫里,要论学的东西,忍功当排第一位!
诸葛端云微微挑了挑眉,问道:“三公主自打进了屋儿何以只言不语?”
宁阳从茶盏中抬起眸来,眨着眼睛故作怪异地端量了诸葛端云一会儿,然后,低头,喝茶。
诸葛端云愣了愣,耐着性子问道:“三公主可有听到本王的话?”
宁阳闻言只是点了点头,这回连眼都没抬,依旧喝茶,就是不开口。
“说话!”诸葛端云总算被磨光了耐性,语气不善地喝了一句。
这回却换来了宁阳无辜的眼神,她放下茶盏瘪了瘪嘴,很像被欺负了的小女孩,小声道:“端王爷不是说过?话说多了会口渴。而且王爷让宁阳进屋来喝茶,没说让宁阳说话。”
诸葛端云这才想起他让宁阳进屋时似乎是说了句“三公主说了那么多话口渴了吧?进来喝杯茶吧。”这样的话,却没想到这时被宁阳用来反将了一军。他还记得当年也是在这芷兰宫门口见到她的第一眼,明明还是个孩子,规矩举止却老成得比之他当年还有过之,眼里更是淡定如常。从那以后每见了她,他就忍不住想试试她究竟能忍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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