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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的夜里听着怪吓人的。
孟茹回身将温在桌上的小炉上的茶倒了一盏来递给宁阳,说道:“喝口茶压压惊吧,一会儿就会好了。”
宁阳接过茶来,道了声谢。她把茶盏抱在手心,冰凉的手心间传来温热的温度,心悸却仍是没减半分。
她刚刚梦到了诸葛端云,他在万军阵中执剑拼杀,身上插着两把断刃,浑身是血……
“王妃可是梦到王爷了?”孟茹坐回软榻上,淡淡地问道。
宁阳点了点头,捧着茶盏的手仍是有些抖,她没办法把她梦到了什么复述出来,单单是想想方才的梦境,她就有种心悸不止的感觉。孟茹却好像能明白宁阳的心情,她略微垂了垂眸,隔了一会儿才说道:“若是晚上做了恶梦喝些温茶会好些,只是别开窗往外看,夜色漆黑冷寒,心里会越发惊恐难受。”
宁阳闻言望向孟茹,她的脸沉在昏黄的烛光里,语气淡然。宁阳心里却有些难言,这姑娘的性子倔得很,自打以她的武婢身份留在王府后,她本想给她单独辟个院子,叫她平日里安静养伤,可是她却怎么也不肯,说是答应了要帮忙护着这胎的安危便万万不会在府里吃闲饭。她坚持夜里与自己睡在一个屋里,而且这姑娘天生警觉,睡时身旁都放着剑,身上也藏着银针。
有时宁阳不由为她心疼,她怕是自打家门遭屠之后便过着这样的日子,这些年里许也是常发噩梦。方才与她说这些话只怕是她的经验之谈。孟茹这姑娘虽说性子冷些,心却是个热的。
宁阳依言喝了口茶水,待心情好些,这才说道:“恶梦之事皆有心生,我怕是因着怀有身孕,这些日子思虑过甚所致。我知孟姑娘心中时刻记着家仇未报之事,然思虑过甚总归伤身,我虽知不能劝姑娘全然不想,但至少夜里少想些。姑娘若是一闭上眼就想起家中之事,不妨过来与我同睡,两人作个伴儿,心里也踏实些。”
孟茹闻言愣了愣,竟是淡淡一笑,垂眸说道:“多谢王妃关怀,如今王妃怀着身子,我还是不和王妃挤在一处为好。况且同屋而眠,也算作伴了。”
宁阳听了也浅浅地笑了笑,这姑娘不仅心热,还是个心细的。多好的女子,竟遭逢这样的家变。
宁阳暗自叹了口气,孟茹已经起身过来将茶盏端回桌上,说道:“夜深了,王妃还是睡吧。王爷战功赫赫,威名远播三国,如今领军伐戎,定会凯旋而归的。”
宁阳听了点点头,手不自觉地府上小腹,虽然平日里穿着裙子看不出来,但若是用手摸摸,已经能感觉到微微的突起,毕竟已经四个月了。
诸葛端云已经走了四个月……
宁阳未敢把这晚做的恶梦告诉奶娘,只怕她听了又要担心,前段日子为了她装流红的事,她还特意出府去求了护身符回来,日日挂于门前辟邪。这做恶梦的事若叫她知道了一定又说不吉了。
日子渐渐入了七月,宁阳已经慢慢可以吃些东西,孕吐的情况渐渐没了。但是她吃南街那家旺子茶楼的红豆包子吃上了瘾,日日都叫小厮去买一笼来。
这日早起,小厮提了红豆包子回来,宁阳就着米粥吃着,正自欢喜,奶娘从旁笑道:“王妃这般爱吃甜的,保准将来的小王爷嘴甜如蜜,会哄娘亲!”
宁阳听了笑道:“得了吧。我也不求嘴甜如蜜,只求别像王爷那般,话少得憋死个人。”她喝了口米粥,笑道,“我呀,也不求别的,这孩子生下来只要像我就成了。”
奶娘闻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屋里的丫头们也都兴冲冲地跟着讨论将来小王爷的性子是像王妃好还是像王爷好。宁阳只笑着继续用早膳,至于腹中孩儿是小王爷还是小郡主,她一点也不在意。
这时,却听得良儿在院儿里说道:“咦?你不是天天给王妃送豆包的马四么?怎么还不回去当差?杵在院儿里做啥事?”
宁阳闻言一愣,奶娘走出去问道:“怎么了?”
却见那马四一脸为难,搓着手说道:“呃,小的、小的……有件事,不知、不知当不当说与王妃听。”
奶娘说道:“那就别说了,见你的样子就知不是好事。既如此就不说了吧,免得王妃听了心情不好,反伤了腹中孩子。”
宁阳在屋里听了却觉得有些在意,毕竟这马四她也见过,性子是个老实稳沉的,若无要紧事,他不至于这样。
“何事?进来禀告。”宁阳在屋里发了话,马四便随着奶娘和良儿进了屋,宁阳见他跪在地上,似有些紧张,这才说道,“起身回话吧,你有何事要说?”
马四却不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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