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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不是双胞眙,却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态,从护士间口耳相传得到消息的安亚菲私自调阅病人资料,她翻开第一页看到上头的人名,顿时一讶的往下瞧。
一度脑死,心跳停止,医生宣布死亡后半小时又恢复正常功能,然后就如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一睡不起。
越看越惊异的她心跳越来越快,一张两吋大小的照片映入眼中,她连连抽气,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
为了求证,她来到三○五病房,推开门,她一眼便看到插管子、躺在最侧边的人儿,那张前不久才看过的清瘦小脸,蓦然勾起她以为已经忘记的记忆。
“原来是你,不自量力的穷丫头。”都十年了,她还敢妄想她喜欢的人。
她想起来了,以前常有道鬼祟的影子跟着身后,有时躲在树后,有时假装在看书,偷偷摸摸地靠近他们,像块黏在鞋底的口香糖。
起初她还能忍受,反正只是一个貌不惊人的丑丫头,她爱偷窥就让她偷窥吧!又不会少块肉、掉根头发。
可是次数一多,就受不了了,尤其是痴狂的眼神太明显,即使是看不见的司徒离人也能感受到异样,直问她是不是有人在看他。
哼!她当然回答没有,不可能让他知道他多了个紧追不舍的爱慕者。
“我不是警告过你,叫你别接近离人,为什么你总是不听,硬要跟我作对呢?”
趁着看护不在,安亚菲以身体遮掩恶行,冷笑地掐病人脸颊,又戳戳她微有起伏的胸部,还拉她的头发,看她有没有反应。
她是不懂为何有两个于神恩,但是想到十年前和十年后她都想跟她抢男人,心里就很难平静,越想越火大。
嫉妒,会让人做出不理智的事,安亚菲悄悄地将手伸向一旁的仪器,先关了一下又开启,然后再关,如此开开关关反覆十几次,非但没有任何罪恶感反而觉得有趣地看着病人在生死一线间挣扎。
“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喝,做贼心虚的安亚菲吓得掉了手中病历表,她佯装镇定地弯腰拾起,转身面对来者。
“我在查看她的氧气罩有没有掉了,而且她的点滴架好像有点脏了。”她做势擦擦没脏的架子,假装很关心医疗品质的样子。
“我没见过你,你不是医护人员。”生面孔。
瞧她怀疑的神情,安亚菲取出证件。“我是社工,看看病人或家属需不需要我的帮忙。”
“社工?”朱秀婉对照证件上的人名和照片,戒心减少了些。
“病人这样的情形多久了?”安亚菲假意做纪录,在空白纸张上涂涂写写。
“十年。”漫长的十年呀!
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人儿,朱秀婉不免又有些欷吁,人生有几个十年能这样虚度。
“十年内她有清醒的迹象吗?”她动动病人的手及脚,试试她的柔软度。
通常躺久的病人会肌肉萎缩,关节退化僵硬,有时甚至不能弯曲或拉直,骨骼变形。
但于神恩完全没有这现象,她的手脚能弯能曲,皮肤偏白但仍有弹性,可见她被照料得很好,无微不至。
朱秀婉顿了一下。“没有。”
“那她有无不寻常的反应,像手指动了,或是眼皮张开?”她又问,一副专业人士的模样。
“也没有。”“睡”得很安详。
不疑有他的朱秀婉真拿安亚菲是工作中的社工看待,有问必答地回应她提出的问题,不做多想地认为有人肯关心小妹就该心存感激。
“是吗?”安亚菲假装困扰地咬咬笔杆。“可是前些日子好像看过她……”
朱秀婉一愕,眼神飘忽地看向别处。“我想是你看错了,人有相似,物有雷同。”
“也许吧!或许我真的搞错了,不过真的很像我男朋友身边带着的那个妹妹。”她有意无意地试探,想从她口中探知更多真相。
“你男朋友是……”朱秀婉迟疑的问。
安亚菲轻笑地露出恋爱中的幸福女人模样。“你大概不认识他吧,他像个隐士不爱出锋头,穿着长袍一头白发……”
“啊!你指的是司徒先生?!”咦?不对,她怎么说司徒先生是她男朋友,他不是和另一个小妹很要好?
朱秀婉对她的话起了疑心,有些排斥她笑得太开心的模样,司徒离人给她的感觉很正派,并不浮夸,不太可能脚踏两条船,玩弄小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