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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妻子,我不想救。”
漠然
夏君诺抬眼看着陈天宇,他的目光中不是那种形于外的冷漠,而是潜藏在温柔之下的,冷静的凝视,夏君诺的睃光中全是深邃的冷然,那是早就已经看淡了生死的无谓。
夏君诺这样的目光、这样的话语,就好像是当众人的面,狠狠地扇了陈天宇一巴掌,被人折辱的愤然让陈天宇怒不可赦,再加上此时爱妻正命悬一线,担忧和愤怒齐聚心头,原来的希望破灭,陈天宇勃然大怒,若不是他还想到正赶往天山求雪莲的江南,知道妻子尚有一线生机,陈天宇只怕立刻就会跟夏君诺拼命了。
“好!什么圣手仁心,今日,我陈天宇算是真正见识到了!”陈天宇咬牙切齿地说着,一字一句都是从牙间硬生生磨出来,用冒火的双眼直瞪着夏君诺,陈天宇几乎要控制不住出手的冲动。
面对陈天宇含恨的言辞,夏君诺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嘴角的笑依旧是温文尔雅,直接无视了陈天宇的存在,夏君诺牵着厉胜男的手就要离开。
被夏君诺拉着,厉胜男没有反对,但是,她看向陈天宇的目光却别有深意。微扫了陈天宇一眼,厉胜男袖袍微扬,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火红色的衣袖中一闪而出,射向怒火中烧的陈天宇。
陈天宇正处在愤怒当中,根本就没有发现向自己袭来的危险,他只是闻到风中隐约飘来的一股浅淡香味,缠绵的气味如梦似幻,盛怒中的陈天宇闻到了这个味道,却不知此时自己已经着了道。
出手教训了陈天宇,厉胜男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她主动拉着夏君诺的手就一起离开了。
微风吹起,衣摆轻扬,凉风吹来远处的轻声喃语,一个温和清朗,一个难掩倔强,包容与强硬,透着让人难以介入的温馨默契。
陈天宇看着夏君诺和厉胜男离去的方向,两人相偕的背影隐约让他想到了从前,那些与幽萍相遇的种种一一浮现在眼前,想到命悬一线的爱妻,想到那个身死的桑璧伊,陈天宇只觉得喉间一甜,一口血就狂喷而出。
“公子!”惊见公子吐血,跟着陈天宇而来的仆人骇然地大喊。
吐了血的陈天宇只觉得头晕目眩,他回望着马车,神情眷恋,那里面有他最心爱的妻子,若不是尚有一线希望,他只怕已经追随幽萍而去了,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生不变。这一刻,一心只想着爱妻的陈天宇完全没有想到,若是他身死,家中病弱老父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何等悲凉。
仆人急急忙忙地跑上前,小心地扶住了陈天宇,就想将他扶回马车中歇息,而引得陈天宇气急攻心的夏君诺几人,却早已经离去,小道上荒草凄凄,杳无人烟。
……
走在山道上,四下无人,厉胜男微微缓下脚步,她眼睃微垂,艳似火的衣裙更加衬出她眉眼间的冷艳,厉胜男看向前方,低声问了一声,“你看到我下毒了?”
“是。”夏君诺点了点头,温和地回答,他的面上是一片云淡风轻,好似厉胜男说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厉胜男忽然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夏君诺,她的眼睃中有火光在跳动,是一种不死不休的执着,燃尽一切也要得到所有,“你不在意?我就是一个妖女。”加重语气说着这句话,厉胜男微勾着唇,唇边的笑冷得就像她的人一样,冷冽锐利,倔强执着。
见厉胜男停下脚步,夏君诺也跟着停了下来,他抬睃,望向厉胜男专注认真的睃子,似乎能看到藏在坚冰之下的脆弱,夏君诺轻叹一声,握紧了厉胜男的手,他轻轻一拉,将这个倔强地睁大眼睛的人搂入怀中,搂紧怀中人,夏君诺压低的言语温柔如水,“在我眼中,你就只是厉胜男。”
温和的话语传入耳中,厉胜男下意识地抓紧夏君诺的手臂,埋首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厉胜男微微勾起了唇,眼中闪烁着点点星光,只是无人能够看到。抓紧了夏君诺,厉胜男微笑,既然夏君诺答应了,那就容不得反悔,她是妖女,用一些非常手段来得到自己想要的,并不为过,不是吗?
拥着厉胜男,夏君诺心中轻叹,将下巴枕在厉胜男的发上,夏君诺微微一笑,嘴角边的笑容带有一点意味深长,眉宇间因此染上了一丝平日绝对看不到的诱惑。
千般算计,万般手段,到最后,究竟是谁执意要拥抱另外一个人?或者说,真正老谋深算要得到一切的人是谁?
跟在后面的赵白摇了摇小脑袋,好复杂,他看不懂。既然看不明白,赵白也就不继续折腾他自己的脑袋瓜子了。无聊地左顾右盼着,赵白忽然眼前一亮,他嗅了嗅鼻子,仔细分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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